“这么说,我要感谢你救了他,对吧?”我面带微笑地说道。
“不敢,不敢。”男子见我脸色稍缓,又贼心不死地说道:“若公子能赏点小钱给我喝些酒就最好了。”
我笑盈盈地看着他问,“那你想要多少?”
“他喝的那么些药,可都是城里仁心堂的大夫所配的,近百两钱银都在里面打了水漂了……”
“你家里不是一穷二白吗?哪来这么多钱?”
男子愣了愣,猛地一拍大腿,带着哭腔说道:“我把我的老婆本棺材本全扔进去了。”
我的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说道:“这样啊,那我来帮你操办身后事好了,保证是风风光光,全越州城找不到一个比你还要幸运的人了。”
男子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来,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给你钱吗?我傻吗?
我接着说道:“为了感谢你救了他,我决定用一种方法来保证你的尸身不腐。首先把铁钩从你的鼻孔里塞进去,你会说怎么塞得进去呢?用力塞就行了,掏出来的脑髓会顺着你的鼻孔慢慢的流个干净,等流空了再把香料塞进去。接着就需要在侧腰上开一道口子,把内脏全部取出来,洗干净了再用香料和酒填进去。”
我看着男子簌簌的摇着头,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说:“你别怕,你的那些脏腑我要着也没用,我会把它们一个个装进盒子里,一个都不会少的再放回去,你曾经有多照顾羽?我就会有多照顾你。”
“公子,不用,不用,你饶了我吧,”男子情绪慌张的向前爬了几步,口中说道:“我哪有什么棺材本啊,钱是我从他的内袍里掏出来的。”
随着男子的靠近,怀里的羽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我抚着他的脊背,厉声向男子喝道:“你不要再过来了,跪远一点。”
“公子,我错了,我不该贪心不足,不该把他卖到碧芳楼,可您也要为我想想啊,我……”
“我知道你没钱,可你也要想清楚,你是不是还有些事忘了。”羽会怕他怕成这个样子,绝对是有原因的,我语气森冷地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碰他了?你要是说谎,我就把你给活剐了,往你肚子灌辣椒水。”
“没有,我没有碰他。”男子用力摇着头,脸上的肉横飞,“真的没有。”
“珊瑚公子,这个房间以后估计也没有人敢用了,我就包下这,你可要给我打个折啊?”我笑得风轻云淡,和珊瑚砍价。
珊瑚的脸有些白,却也接的快,“珊瑚怎么会跟公子多要呢,价格好说。”
“那就好,”我慢慢地用手指梳着南宫羽凌乱的头发,向门外喊道:“福伯。”
福伯两腿有些微微打颤,双手哆嗦着就进来了,我微微皱眉,福伯的手脚如此不灵便,祝昀怎么还让他做管家呢?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一天到晚就是压榨人。
“公子……您,您有事吩咐,吩咐我啊?”
福伯这几下磕巴差点让我森冷的气场破功,我忙正正脸色,说道:“叫人去厨房拿把刀给我。轻便薄刃的就可以了,不要斩骨刀,现在还用不上。”
男子瞬间瘫软在地上,福伯颤颤悠悠的离开了房间,我勾起嘴角对男子说:“你本来要是说了实话,我还会放过你,就算你被我阉了,也好歹剩一条命吧……”
“公子,我真没有碰他,不对,我碰了,碰了……可我没上他,真的!我指天发誓,他有功夫的,到了那一步他就能嘭的一下把我弹开,是真的!”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身体抖得像个筛子,一副被吓得肝胆俱裂的样子。
南宫羽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小声地问道:“坏人怎么哭了?”
我眼珠一转,循循善诱,问他:“羽,你说他是坏人对吧?他怎么对你坏了?”
南宫羽如坐针毡,双眼飘忽不定,口中呐呐不能言,我握住他的肩膀,说道:“不怕,告诉我,嗯?”
“他每日把我关在黑屋里,有的时候会一身酒气的扒我的衣服,啃我咬我,还会拿棍子戳我。”
我顿时火冒三丈,真是个畜生,老子我还跟他废话这么久,这种败类早就应该让他去死了。
我在房里大吼道:“福伯,叫人五斤辣椒粉三斤水熬了,给我端上来!”
“公子,我没有,我没有,你问清楚,我求您问清楚啊,我是想做,没有做成啊。”男子伏在地上叩着响头,发出“咚咚咚”的闷顿声。
福伯领着两个人走了一进来,一人托刀,一人托盆,托盆的那个人眼圈泛红,吸几下鼻子就要打一个喷嚏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就觉得难受。
两人将东西往桌上一放便迅速地站到了福伯身后,珊瑚似乎也受不了那熏人的辣椒水味,缓缓地起身,站立在窗边。福伯又开始磕巴:“公子,您,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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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