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手一挥,打断福伯的话语,又补了一句,“那两个男人留下。”
那两人面面相觑,我不耐的解释道:“他们不留下,谁动手啊?我吗?”
“公子,我真的没做过啊。”男子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羽,你还记得是戳在哪里,会不会很疼?”
“疼的话,墨儿帮我上药吗?”
“嗯,上药。”
“疼倒是不疼,就是在我腿上戳来戳去,感觉很恶心。”南宫羽撅着嘴巴说着,我的心也稍稍放下,他说不疼,应该就是没有被侵犯。
这个时候,有人叩门。
“进来。”
推门而入的墨香显然没有想到房里竟有这么多的人,他微微怔忪一下,旋即向我和珊瑚见礼福身,复而走到我的面前,将一张折好的东西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五千两,这一张轻飘飘的纸就是五千两啊!
我有些能够体会墨染拿着那五百两银票时的不知所措和疑神疑鬼了,我的双手微微颤抖,将银票折好。
墨香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说:“那么就麻烦墨公子了。”
我点头,墨香转身向门外走去,地上的男子在墨香经过时,猛地一下死死抓住他的衣摆,哀求道:“毛团,是爹爹啊,是爹,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此时,男子的脸和多天前人市里的那个满脸横肉的脸重合起来,难怪我会觉得他眼熟,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连声线都颤抖起来,“把他给我按住了!”
那两人将男子按倒在地,男子手舞足蹈,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毛团,救命!”
墨香面带怜悯地看着他,说:“你将我卖了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不是毛团,我是墨香,我不是你的儿子,只是碧芳楼的小倌。”
男子还是一径的求他,墨香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目光在我的脸上一扫便出去了。
墨香虽近乎于默许了我的所作所为,我也下不了手,毕竟他是人家的爹啊……
“还有,他还经常用棍子戳我的嘴。”南宫羽在我的怀里仰起脸,后知后觉的补了一句。
我的拳头捏的咯吱响,果然,败类就是败类!“你们给我按住了!辣椒水给我灌下去!”
男子的四肢被按在地上,不住的尖叫着,犹如即将被宰杀的牲畜一般,其中一人擭住他的下巴,将辣椒水灌了下去。
我无意再看男子的脸如何变成血一般的红色,辣椒水嘛,不就是辣的要死,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如厕都会痛不欲生嘛?我自认为已经很仁慈的对他了。
我拍拍南宫羽的肩说道:“看,我帮你教训了欺负你的坏人,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所以你也不要怕了,知道吗?”
见南宫羽点头,我又冲额角冒汗的福伯说:“福伯,我们回府罢。”
“嗳。”福伯点头。
“把那个鎏金盒带回去。”我指着桌上的鎏金盒说道。
“嗳。”福伯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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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芳楼的走道里,福伯颤颤巍巍的走在我们身后五步的位置,我见他腿脚不灵便的样子,便好心说了一句,“福伯,你还是留在这……”一会叫车夫再来接你一趟便是。
福伯一下子面如土色,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公子,不用,我不要留在这,我生是祝府的人,死是祝府的鬼,您不能把我留在这儿啊。”
“您快起来吧。”我皱眉,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不留就不留吧,怎么就跪下了?
珊瑚在一旁看出了端倪,唇角有一丝狭促的笑意,提醒我:“墨公子,青楼的房间隔音都不大好,只怕不少人都听到了您要如何做干尸的话了。”
我环顾四周,之前那些探究惧怕的目光一下子又全消失了,我满不在乎地笑笑,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我是不是那种人日后他们自会了解,我也没有要解释的心了。
我看着南宫羽胆战心惊地跟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扯住我的袖子,一双如黑潭般的眼睛惶恐不安地偷瞄着周围,我的心下一软,随即握住他牵住着我袖子的手,说道:“羽,不用怕,墨儿会保护你。”
珊瑚看向我们的目光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我冲他笑了笑,说:“珊瑚公子,我想为墨香赎身。”
珊瑚唇角的笑微微凝固,目光深深的看着我说:“你要帮墨香赎身?”
我点头,珊瑚的语调有些高,说:“那可是天价!”
“珊瑚公子不妨先开个价,我也好心里有谱。”且不说那五千两的银票从何而来,先询询价也好。
珊瑚的目光里有一簇火焰,他咬牙切齿,说道:“我不卖。”
“珊瑚公子为何有钱不赚呢?还是怕我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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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