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司马炎手中还端着半碗药,珊瑚神色担忧的站在一旁。
“墨严你到底是怎么?”珊瑚抿着嘴,说,“我不过是下楼一趟,你就被人弄床上了?”
我闻言又是一阵低咳,珊瑚啊,你说话能不这么火爆吗?
珊瑚又打量着司马炎,问道:“他谁啊?”
我支支吾吾半天,“朋友,就……刚刚就碰上了。”
珊瑚斜睨了司马炎一眼,说,“要不是看在他请来了大夫的份上,我早就把他给哄出去了。”
“墨儿,为何那些大夫一看到你,个个掉头就走?”司马炎的眉头皱得死紧。
我轻笑一声,“难道你没有找人调查我这些天在越州城里的所作所为吗?”
他的脸白一阵黑一阵,坦言道:“他们还没有向我汇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言了。”
“墨儿,你我之间非得这个样子吗?你就不愿意与我多说一句话吗?”
“……”我坐直身体,拂开那只握住我肩膀的手,嘴角带着树立的笑。
“我不会放手的,况且你的心里还有我。”他的吻隔着我散落的发,落在我的脸颊上,“大夫说你今日有几次情绪波动过大,晚上又饮酒过多,便犯了心疾,这几日我就不来烦你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侧过头,正视他,“你知道我烦就好。”
司马炎定定的看着我,反手将药碗递给珊瑚,一言不发地将我按倒在床,帮我盖上被子,说了一句,“我走了。”
珊瑚一直目送他出门,然后又直直的盯着我,喟叹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只能做兄弟。”
我无意揣测这句话背后的涵义,只说:“珊瑚,你叫人备轿吧。”
珊瑚不像上次那般挽留我,半个时辰后,我回到了祝府。
偏院里,只有我的房间还透出微弱的烛光,我推门而入,本来端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羽倏地一下站起身来,一双星目光华流转,这才是真实的南宫羽,不再是空有一副皮相,只消与他对视一眼,就能感受到这个人的非同一般。
“你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
他的目光有些飘忽,“还有些事没有和你说,我不想你因为……因为和我那个了,就,就……”
“你为什么就不是那个傻傻的南宫羽呢。”你那些装傻的功夫都到哪里去了。
南宫羽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脸一下就白了,“我,我……”
我走过去抱住他,“有些事你想说我不一定想听,我想听的你不一定想说,这么晚了,我们先睡,那些事以后再说。”
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我牵着他的手来到床边,床上整洁干净,簇新的床单让我的脸有些发烧。我放开他的手,指了指床,“你睡里面,先,先进去。”
南宫羽微微一笑,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尖,我的面上有些发热,脑海中闪过自己轻咬他耳垂的样子,张口噙住那片微凉的薄软。我心神一敛,拢住他尚未脱下的衣袍,结结巴巴地说:“不要,不要脱了。”
他一愣,“哦。”
我和南宫羽平躺在床上,他没有像平时那样缠上来,要我抱。我也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看着床幔,两人无话,但我确定南宫羽此刻必定是醒着的。
突然,他坐了起来,迅速把自己剥的只剩亵衣,又上来剥我的衣服。我手脚并用的抵御着南宫羽伸过来的魔爪,“南宫羽你干嘛!你别扒我衣服!”
南宫羽抓扯我衣服的手一使劲,“呲啦——”衣服被撕成碎布,又挣了几下,连带着裤子都遭了秧。
我大骇,哪里还顾得上抵抗,拖过被子往身上一裹就向床下滚去,南宫羽扑了上来,骑在我的身上,阻止了我向床下滚去的趋势。
“你干嘛这么怕我。”南宫羽恶人先告状。
“你干嘛扒我衣服!”我怒目相向。
“哪有穿着外衣睡的?也不舒服吧,再说,我本来只想帮你脱了外衣的。”
“放屁!我裤子都被你撕了!”
“你抱着我睡吧,这些天你睡着了都会过来抱着我的,你却连外衣都不脱,这样戒备……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其实我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但迟早要习惯的吧。我的心里这样说着,一面掀开自己的被子,“进来吧。”
南宫羽钻进被子里,像以前一般抱住我的臂,头抵在我的肩上,他的呼吸有几丝会钻进我的耳朵,微痒。无论我的头怎么摆,都逃脱不了那种撩人心弦的微痒。
“别乱动,睡觉。”
他伸手摆正我的头,一条腿缠了上来,搭在我的腿间,膝盖刚好抵在我的小腹之上,我有一种血液顿时冲进脑子的里的感觉。
“你的头发上有一种香味,是香胰留下的味道,上次你去只是惹下一身脂粉味,为什么这次会有沐浴后的味道?”在南宫羽的语气里能够捕捉到一丝丝的酸味,好像妻子盘问丈夫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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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