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沣想到什么,突然转过身,举起玉佩对着光照了起来,被光这么一照,顿时里面隐隐有红光溢出来,葛文沣眼睛一亮,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听闻裴世子已故的生母以前得过一对血玉,打造成了一对玉佩,裴世子与裴大公子一人一枚。
难道……这一枚就是,可不是说裴大公子死的时候玉佩就丢了吗?
葛文沣的面色更凝重了,他仔细摸了摸这玉佩的表面,发现不太对,突然开始动手扣了起来,众人瞧着这一幕都奇怪,可等随着葛文沣从这玉佩表面搓出来一堆白色凝固的东西时都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葛文沣等费了不少功夫把玉佩上面涂抹了东西改变颜色的一层厚蜡清理干净,等终于露出里面的血玉时,所有人都傻眼了,原来这玉佩还内藏乾坤啊。
有人认出这血玉,倒吸一口凉气:“血玉难得,听说裴世子与裴大公子分别有一块。”
“对啊,听说是已故的小施氏偶然得到的,弄成两块,给了两个爱子。世子也有一块。”
“看我怎么记得五年前说是丢失了一块?”
“对啊……”
众人朝裴世子看过去,等看到裴世子腰间挂着的一块血玉,再瞧瞧葛文沣手里的,对视一眼,难道……这块真的是裴大公子的?
可不是说丢了?难道裴大公子的死跟武氏有关?
这个念头一起又被人赶紧给掐灭了,武氏虽然狠毒可一个妇道人家手也伸不长,更大可能就是这武氏眼馋这难得的血玉趁着裴大公子死了将东西给昧下了。
他们忍不住看向武氏的目光更加鄙夷,这也太没出息了,连死人的东西都抢,镇国公一世英名却娶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夫人!
再瞧向眼睛不好看不到这一幕还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裴世子,更加觉得可怜。
镇国公看到血玉的时候脸色也黑了,他怒视着武氏,浑身都在发抖,他也知道怕是今日武氏是保不住了,他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贱人,这玉佩怎么回事?闻平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这东西不是丢了吗?”
武氏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到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镇国公,可等瞧见镇国公眼底的黑沉与冷意,浑身一哆嗦,捂着脸,“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这玉佩是怎么出现在妾身手里的……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冤枉妾身!是他,肯定是裴世子与五皇子合谋要害妾身啊!”
谢彦斐冷笑一声,凉凉看过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本王与裴世子陷害你,你咋不说本王的父皇要害你呢?杜嬷嬷可是你的人,她说的话难道还有假,哦对了,你手里听说还有人家的卖身契呢,可是呢,你身边人都觉得你太过丧尽天良要跑,可见你人品多不行。当然,本王是在你府上住过几日,可也是住在青竹苑,压根没去过后宅,还能接触到你的首饰玉佩?裴世子眼睛不好之后搬去青竹苑更是深居简出,连府门都很少出,冤枉人也要有个度,你自己不要脸没底线连已故之人都要害,别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龌蹉!卑鄙!无耻!臭不要脸!”随着谢彦斐没说出一个字,不知谁开头叫好。
他们以前到底多眼瞎觉得这武氏贤良淑德,这简直就不是人,指不定裴世子这么惨跟她也脱不开干系。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裴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朝着五皇子冲去。
谢彦斐立刻蹿到椅子后,“天啊,恼羞成怒谋害皇子了,有人要谋害皇子了!”
“给老夫住手!还不拦着四公子!”镇国公回过神,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谢彦斐朝裴泽扮个鬼脸:“敢打本王,葛文沣,你说怎么办!”
葛文沣摸了摸鼻子,以前觉得这五皇子怪气人,可今日怎么觉得这么解气呢?他像模像样:“这……不合规矩,恐吓王爷,至少要关十天。”
谢彦斐一脸不满:“才十天啊?”他瞅向镇国公,你家儿子恐吓本王呢,你怎么说?才十天而已,真是的,不行本王可就进宫告父皇了。
镇国公攥着拳头:“十天不够,十五日,葛大人帮老夫管教一番这逆子!”
“爹!”
“来人,带下去!等下亲自送到刑部!”还不够丢人是不是?这时候若是不拿出他当家的威严,他这张脸也彻底丢了。
等裴泽被强带下去,镇国公回头看了眼武氏,阴沉着脸,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她再闹下去只会更没脸。杜嬷嬷承认了,她就难辞其咎。
武氏觉得自己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尤其是镇国公这眼神里的威胁让她看懂了,她浑身一哆嗦,垂着眼,心里恨自己竟然完全没察觉到杜嬷嬷已经被人收买,这玉佩只能是杜嬷嬷给换掉的,除了裴世子与五皇子她想不到别人,可如今她没证据,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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