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一听,自然是喜不自禁,给段杰行了个大礼,千恩万谢的走了。段杰没想到,因着今天的这事,倒是让村里的流言平息了不少。这天任丰回去后,就把段杰的话给家人复述了一遍,没几天就传了出去。听到的人回去一琢磨,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喻实做药去卖,那也得先买好做药的药材,药材向来都便宜不到哪里去,这些恐怕也要不少本钱呢。人家那么大一个药铺,掌柜得多精明啊,怎么会让喻实他一人赚那么多钱。村人这么快信了这话,也跟以往喻实的老实形象有关,大家都觉得这孩子特别乖巧,没多少歪心思,哪里想到里面其实已经换了个芯儿了。这一来,总算是把喻实发大财的消息压下去了,让段杰得了不少清静。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二日,段杰一家三口带着任丰一起去了镇上。段杰先带着人去了广善堂。一进去,就跟药铺里的伙计各种寒暄问好。两人的熟络让任丰看的心中放心不少,看来实哥儿确实跟伙计关系不错,说不定真能赊到药呢。
“来,进一步说话。”段杰拉过那小伙计,压低声音道:“那边站着的是我村里一个大哥,他家孩子生了病,没钱抓药。我呢先给你们三两银子,这大哥来抓药的时候,那药钱就从这里扣,对他就说是药铺赊给他的。就以三两为限,超了就先别赊了。他什么时候来还钱,你们再把这钱还给我,如何。”虽说是赊药帮人,但是段杰也不会一直负担下去,拿钱帮人都是要有个限度的,过了那个限度,那他也只能收手了。
伙计点点头,拍拍胸口,应了下来。不过是随口编个瞎话,也没啥麻烦的,左右药铺是赔不了钱吃不了亏的。段杰见伙计应下,又塞了几十文给那伙计,“这钱给小哥拿去吃个酒。”
那伙计一脸笑意,作势推了几下,被段杰强塞着把钱收了起来。
任丰抓好药,对着段杰和那伙计说了无数感谢的话,才回了家。把任丰打发走后,难得来一趟镇上的段杰就带着桑峰去割羊肉了。今天肉铺的生意简直是爆好,不少人家都来割肉,只要是稍微有点条件的,都会来割点肉回去,哪怕只有一斤呢,也是个意思。段杰把团团交给桑峰,就去挤了,挤了半天才进去。
抢了条羊腿,几斤羊骨头,段杰一脸‘狰狞’的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走,再去买个小铜锅,买点芝麻酱,韭菜花,今天咱们回去吃涮羊肉去。”
团团见段杰出来,便伸出小手,“滴,波波。”段杰眉头不自觉的跳了一下,“是爹,不是滴,是抱,不是波。”
“滴,波波。”团团很坚持自己的发音。段杰一脸忧郁的看着团团,他教小家伙学说话教了这么久,这孩子的嘴怎么就能笨成这样呢。到现在还没学会说正确发音的爹。
团团是不管这么多的,舒舒服服的窝在段杰的怀里,没事了就顺便揪散他爹的头发往自己嘴里塞。
这次采买的东西不多,中午头刚过,就已经回了村子。这次段杰学精了点,快到村口的时候,拿了一块布出来,把筐子里的东西一盖,这才进村。因为是农闲,几处太阳好的地方都坐了不少人。在那里晒着太阳,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段杰见了他们也打了声招呼,“实哥儿,你现在有本事了,将来准备再找个什么样的啊。可用得着婶子去给你说媒。”
段杰笑眯眯看了说话的那女人一眼,“婶子今天这身衣裳看着可真精神呐,是新做的吧。啧啧,看这布料,这么细密,可是花了不少钱吧。”对于农村大婶们的调侃或者拉媒,最佳办法就是岔开话题,而且一定要朝着对方喜欢的话题去拉,这是段杰这一年来的血泪经验总结。
果然,那大婶笑起来,跟旁人显摆着她这新做的衣服,段杰松了口气,跟那些人又寒暄了几句,拉着桑峰就回了家。
团团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小家伙被段杰护的严实,也没冻着。段杰把睡的呼呼响的团团往炕上一放,把那羊腿放到外面冻了起来。这肉只有冻的微微发硬了,才好切成薄片。如果是没上冻的肉,想切成薄片,那是有些麻烦的。
把肉冻起来后,段杰洗了个干净的瓦罐,把前天买的牛骨头冲净,放到罐子里,加了八成水,煮了起来。其实这涮羊肉据说用羊骨头熬锅底是比较不错的,但是羊肉本就容易腥膻。拿羊骨汤做锅底的,还要加不少去腥膻的东西。段杰一是不太了解,二是不少在现代常见的调料这里也买不齐。干脆就用牛骨头熬的汤做锅底,反正牛骨头汤一样的好。
剥一盆子白菜叶子,切好的土豆块,红薯片,萝卜片,粉丝,蘑菇一一摆好,再来上一份冻豆腐,这菜就算齐了。蒜蓉,韭菜花,芝麻酱,再加点小葱沫,辣椒油,段杰这自助小料虽说挺简单的,可是味道却还不错。眼见羊肉冻的有个五六成硬了,段杰拿下来,切了足足三四斤,装了满满的一小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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