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客栈里早有人在等,赫连明一见几人便迎上来,“都安排好了。”
青年点点头,道:“带路。”
赫连明也不多言,忙将几人引至后院厢房,门一推开便扑面冲出一股热气,却是早就烧好了地龙的。
青年大步走到床前,轻柔地将怀中人放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又摸了下他的脸,见没有凉到才暗松了口气,道:“崔胜,你来给他看看。”这人正是吉盛天,半月前赫连明探得魔教所在地,他便匆匆地带着大牛赶来天都,因大牛的身体再受不得一丝凉气,这一路便如临大敌般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车上烧着四个炭炉,每日歇息也必事先派人安置妥当。
“是。”崔胜应了一声,却不上前,而是先走到火炉旁烤手。
吉盛天将运真气至两只手上,探进被中解开大牛身上的皮裘拉着他的右手露出腕处。
崔胜烤热了手,过去床边坐下,两根手指按在大牛腕间,片刻之后收回手,道:“还算稳定。”
吉盛天忙将大牛的手塞回被中,道:“你还能拖多久?”
“可支持十日。”崔胜答了,看了看他紧急的眉头,道,“魔教已近在眼前,主上可放下心些。”
吉盛天却没有展颜,只摇了摇头。
“主上是担心那百草夫人不肯医治?”
吉盛天摇了下头,道:“若单止不肯还好说,多的是办法可以使,我是担心她没那个本事。”
“百草夫人的名声属下也曾微有耳闻,听说她治病的手法与我等寻常人大有不同,对于疑难杂症颇有几分手段。”崔胜说的虽然是实话,但还是安慰的性质更多些,要是那百草夫人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厉害,他又岂会不立时说出来?不过如今他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治得了床上这人,且又是赫连推荐的,心里便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
吉盛天虽然心里清楚崔胜的话安慰居多,但他已经把百草夫人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听他这么一说倒真的轻松了些。有些疲惫地揉揉额头,道:“你这些天也累坏了,先去歇了吧。”
大牛这些天昏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崔胜要时刻注意着他身体的变化,以免他一睡就真的过去了,自是累坏了,可他看了眼眼眶微微陷下去的吉盛天,道:“属下还能支撑,倒是主上已经有三天没合眼了,就由属下先照看着,主上先眯一会吧。”
“我现在哪睡得着?”吉盛天视线粘在大牛惨白的脸上,苦笑道,“反正明天就能赶到黑木园,还是到时候再歇吧。”
崔胜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
大牛一直在昏睡,吉盛天给他喂了续命的药水,又搂着他看了他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往黑木园赶去,一个时辰后便到了地点。黑木园位于天都城以西五十里,占地十分宽广,足有两千里地,原为前朝某权贵所有,也不知这魔教怎么弄来做了总坛的,吉盛天命人查了却无丝毫收获,但他心里怀疑东方不败或许与天宇朝庭中人有什么关联。
叩开了园子的大门,吉盛天这边准备了一大堆求医的话,谁知别人一听找百草夫人便很热情地请他们入内,饶是几人都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忍不住呆了一呆。
“主上,现在该怎么做?”赫连明暗中传音。
“既来之,刚安之。”吉盛天传音道,“我们有求于人,听从他们安排就是,随机应变。”
“是。”
门房要引着几人往园里走,崔胜赶紧道:“这位小哥,病人不能受寒气,可否直接将马车赶进去,再找一间暖好的屋子安置?”
“没问题的,园里的屋子大多烧着地龙。”门房笑道:“客人不识路,不如由我来为客人赶车?”
几人当然应了,他们的车夫便让到另一边,门房跳上车一扬鞭,“驾——”地一声将马车驶进园子。穿过层层花叶,一座古怪的楼房现出影儿来,那是一幢圆形五层楼方,整个楼被漆成了黑色,远远看去就像一段烧焦了的大园木立在那里。
吉盛天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不明白魔教为什么要建个这么古怪的东西。
“驴——”门房将车停在楼前,跳下马车引着几人往楼里走,见他们面色古怪,不由笑道:“客人觉得奇怪吧?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对黑木楼很好奇呢!”
“黑木楼?”赫连明一边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一边惊讶地道,“这名字倒贴切。”
“可不是!咱们这幢楼可不就像个烧焦变黑了的大木头,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出这个鬼主意的!”门房说笑着将几人引至客堂,一阵暖气扑面而来,果然如他所说是烧了地龙的,这楼里面却是漆成白色的,显得明亮宽阔,大门右侧的墙上镶着拔地而起的一个巨大的窗户,木框里却不是贴的却不是纸,而是嵌着一大块白色宝石类的东西,可透过它朦胧地看到外面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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