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痕自然没错过他们二人的动作,但他终是不敢出事讽刺,于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那边百草夫人将沉睡不醒的男人一番揉揉捏捏后收手转身,边脱下手上材质特殊的手套边道:“天生虚症,周身体寒,居然还用了至寒之药,要不是你们以至刚至阳内力为他续命,怕是早就呜呼哀哉了,不过再拖半月已是极限,你们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准备后事吧。”
吉盛天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双眼落在这些时日削瘦得不像话的男人身上,嘴唇颤抖着竟连话也说不出来。崔胜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而赫连明早在百草夫人话音刚落的时候已经“呯”地一声双膝跪地。
“不是吧?”孟无痕怪叫,“几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活崩乱跳的,哪来的什么虚症?”
“你不要乱说,”百草夫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照他这种脉象,能活下来已经是一种奇迹,就算用药吊着也是体虚气短且难有子嗣,就是多走两步都要喘气,哪有可能还‘活蹦乱跳’的?”
“是真的!”孟无痕瞪眼,“他当时身体好好的,能跑能跳,我送他进山的时候他都是跟在我身后走的,一走一天也没见他叫累。”
“有这种事?”百草夫人皱眉。
“的确如此,”吉盛天心底骤然升起一丝希望,“他以前身体是不太好,但自七八年前开始就日渐好转,操持家务、下地干活都没问题。”
“这倒是奇了,”百草夫人道,“就算你从那时起就为他传输内力也改变不了他的体质,最多也就让他活更久些,莫非那时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这——”吉盛天脑中猛地闪现两人肢体交缠的画面,心里隐隐觉得或许与此事有关,一时有些犹豫。
“怎么,不能说?”百草夫人语气变得严厉,“我劝你有事还是不要隐瞒我的好,否则救不了他的命你可别怪我。”
“倒也不是不能说,”吉盛天道,“只怕夫人会不喜欢听。”
百草夫人双眸中一缕莫名的光泽闪过,语态温和地道:“在病人面前我只是个大夫,你不必有所顾虑。”
“也罢,”吉盛天点头,道,“既然夫人不在意,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来惭愧,那时我与他被困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食物也断绝了,然后——”说到这里猛然顿住。
百草夫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倾向他,见他打住不说,略有些急切地催促道:“怎样?”
“然后他千辛万苦地寻得食物,我们两人才保了一命。”吉盛天说到此处话题猛地一转,“夫人当真可以治好他?”
“放心,只要你把事情经过讲清楚,我寻到关键处必能救他。”百草夫人语罢又催促道,“接着怎样?快说罢!”
“我们被困在那里许久,然后发现了些极端隐秘之事。”吉盛天说到这里又顿住,面色严肃地道,“夫人,之后发生的事情若传出去必会引起骚动,我本不该说出来的。”
“放心,我一定为你保密。”百草夫人尽力压抑心底的兴奋,用最诚恳的语气道。
吉盛天面色踌躇:“要是我说出来,夫人却不能治好他的话……”
“你放心吧!”百草夫人有些不耐烦地道,“我已经想到救他的方法了,只要你把事情说出来……小子,你诓我!”某女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套出了话,瞪大一双美目。
“哈哈……”孟无痕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魔女,你也有今天啊!
“还请夫人施以援手,”吉盛天心下一松,正色道,“至于些许往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百草夫人“哼”了一声扭过头,正好见到四人打木门后出来。
“这就叫‘终日打雁,却叫雁啄去了眼’,毓馨,你整日里以恐吓病人、挖人隐私为乐,弄得教里没人敢找你看病,现在也被人套出话来,心里有何感受?”面容俊朗帅气的青年冲百草夫人微微一笑,气得她差点跳起来。
“孟子星!”毓馨恨恨地瞪他一眼,跑过去抓住他旁边另一个生得十分俊美的青年告状,“小珏,你看他!”
“咳!”宇文珏轻咳一声,“谁叫你总欺负小混混,惹得他老哥来打抱不平了?”
“拉拉扯扯的成什么话?”身边同宇文珏长得有五分相似的男子黑着脸提起毓馨,轻轻扔给另一头的男人,警告道,“看好你的人。”尔后拉起宇文珏方才被扯住的衣袖拍了拍,仿佛上面粘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宇文笙!”毓馨怪叫一声就要扑过来,却被身边的男人拉了回去,他半睁半闭的眼睛往这边微微一扫,道:“别理他,更年期的男人总是乱吃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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