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布被取下来,刺眼的灯光让韩鄀元一阵失神。
药效还没过,身体依然使不上一点力气,舌头也处在麻痹当中。他动了几下,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他心里明白这只是米歇尔催眠的结果,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发生什么都不能当真。但真实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越来越害怕。大脑中出现清晰的画面,就算知道这是米歇尔催眠的效果,依然真实得可怕。
“绝对迷人,你好像很喜欢他吧,要不要尝尝味道?”鹤川双手抱胸,笑得不怀好意,抬眼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刘林东,意味深长地说:“我也很好奇林东到底把他开发到什么程度了,居然连手臂都吃得下去呢,啧啧,这么娇小的身体,真不简单呐……”
“啊呀,因为太过珍惜所以舍不得出手?”见他没动静,鹤川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或者让我的手下来?”
“刘林东,你会后悔的。”无视阴阳怪气的鹤川,绝对迷人随手取了一捆麻绳,径直走到韩鄀元身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吗?或许早就不值得了。
不,这只是幻觉,并不是真实的。不要,不想看那个人的脸,韩鄀元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想看,不想听,不想去想发生的一切,就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好了,瞎了也好,聋了也罢,只要不去感受,就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想死也死不了啊……
他感觉有人把他拉起来,接下来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粗糙的绳索缠上脖子,绕了一圈后在颈前打下结,再分成两股从腋下绕到后背。紧接着,他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曲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肩胛骨仿佛会被折断一样向后凸起。他好像听见骨骼在咔咔作响,痛苦中,绝对迷人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叹气:“实在受不了的话,就把我当成他吧。”
和温柔的安抚截然相反,他的动作毫不留情。
绳子一圈圈陷进肉里,束住双腕后又开始缠捆手肘,像蛇一样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韩鄀元不得不承认绝对迷人捆人确实有那么一手,用最简单的方式限制了上半身的所有动作,还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那些压在敏感点的绳结刺眼得很。
整个过程,他拼命克制,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也许大声叫出来会好受一些,但他不愿那样,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可怜。直到冰冷的润滑灌进身体才挣扎了一下,却因为无法保存平衡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双臂隐隐作痛。好像有人用脚尖踢了他几下,说事到如今你还在抵抗什么,以为刘林东大人会救你吗?然后是一些嘈杂的奚落声和笑声。
绝对迷人呵退了鹤川的手下,露出一个闹成现在这样我也很麻烦的表情,然后抓住韩鄀元后脑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倒胯间:“张开嘴。”
隆起的男性象征发出征服者的气息,几乎要把韩鄀元吞噬,他艰难地扭头,想从束缚中逃脱,但在他目光所及的不远处,刘林东仿佛没看到他所受的屈辱一样,和鹤川相谈甚欢。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你被别人杀死,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绝对迷人似乎在叫他把嘴张开,但他脑子里却响起昨晚的对话。
刘林东杀了含笑之后,就站在韩鄀元触手可及的地方,冷漠地看他受苦。那些撇清关系的字句是最残忍的凶器,一点点将他凌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个人虽然是刘林东,却不是以前的刘林东了。
“呵!”韩鄀元忽然笑起来,这段虚拟的故事内容太真实了,以至于让人身临其境。他好像真的经历了一切那样疯狂,回忆所有情节,十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走马灯一样闪现,一字一句在耳边回荡,清晰到让他感到无法忍受的痛楚。痛,不知是勒入到肉中的绳带来的,还是被爱人背叛,或者是引以为傲的一切被人践踏得粉碎导致的——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切实的痛感。
他闭着眼睛,试图去忍耐这一切。
“如果你不配合我,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绝对迷人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调说:“含笑还没死,我们得救他。”
听到这个名字,韩鄀元原本混沌的双眼顿时清明起来。
他回头去看刘林东,也许是抱着最后一丝奢求,但男人始终没有看他。他任命地低下头,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救含笑,这些都不算什么!
“快一点!”绝对迷人催促他。
周围都是看好戏的人,那些目光快要把韩鄀元烧焦了,他几乎是僵硬地抬起头,用赴死的决心把嘴打开。手被束缚住,要拉开那该死的拉链只能用嘴,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地凑上前去用牙咬着拉链将它拉开,每往下一寸,他都感觉里头炽火般的热度在直直地往自己脸上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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