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寂淳的手下留情,宿冉像是想到了什么,怒火更胜,趁着寂淳防备的空子直接甩出了一排银针,齐刷刷向寂淳身上飞去!
寂淳反应不得,只避开了其中几根,还有三根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肩膀,他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把将人制住,直接点了穴道!
转过头去看沐乜风那边,只见沐乜风已然抱着薛药朝楼上去了,他抿了抿薄唇,眼神有些复杂,不敢直视宿冉的眼睛,只能垂着头稍稍弯腰,用没受伤的手臂勾住站的笔直的宿冉的腿弯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臂揽着宿冉的身体,将人抱上楼,踢开自己的房门,将人安置在一把木椅之上。
寂淳的一系列行为让宿冉气得牙齿打颤,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像是要生生将这个放肆的和尚挫骨扬灰了似的,奈何他的哑穴也被这死秃驴点上,半声都发不出。
寂淳没有敢抬眼看这个男人,只绕过了宿冉的视线,到他身后的床边坐下,半褪去了肩膀上衣服,运内力将刺入体内的几根毒针引了出来,只见那伤口处渗出的血迹发黑,他叹了口气,这人的心可真毒。
走到宿冉身后将他的哑穴解开,寂淳并不直面宿冉,只在他背后沉声问道,“解药在何处?”
“无解。”宿冉半仰着头,眯着眼睛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声音冷硬没有丝毫妥协。
寂淳莫名觉得这人变得很奇怪,记忆中这人好像是只要处于弱势就会立马变脸求饶的,怎么这次这么有骨气?
肩膀上的毒于他而言其实也并不能造成多大伤害,故而他并不急着找解药,盯着宿冉的后背看了很久,眼神里是犹豫与踌躇,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走到了宿冉面前。
“你……你……”他以为他可以问出口的,但是面对着宿冉那张冷傲清俊的男子面容,却总是说不下去。
宿冉睁开眼睛冷瞥了他一眼,看他那副想问又问不出口的艰难模样,冷哼了一声,恶毒刻薄道,“本座告诉你,这孽种就是你个淫僧的种,知道了嚒?!枉你自称佛道中人,谁道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少林会因有你而耻辱,江湖中会传遍,你寂淳!是个人尽皆知的淫僧变态!怎么样,寂淳大师?!少林最出众的弟子?!竟会与我这魔教教主做出颠鸾倒凤的淫乱之事,真是让人可敬可叹啊!不知你整日念叨的佛祖可曾看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寂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被宿冉戳中内心最不堪的地方,他的自尊像是被人踩在了脚底任人践踏,恼羞成怒的他上前一把捂住那人的嘴,阻止他再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唔……寂淳!死秃驴!混蛋!你放肆……”宿冉的怒骂越来越不清楚,嘴被寂淳的手掌捂的严严实实的,再发不出声音来。
他长年练功的手掌心有着一层厚茧,覆住那人的脸颊时只觉触感极其光滑细嫩,他那粗糙的掌心几乎要将这人细腻柔滑的皮肤划破了似的,他本能地松了松力道,却感觉那人湿润的唇瓣因还在怒骂而碰到他的指肚,湿湿的,软软的,带着一丝温意,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连忙收回了手。
幸而那人被自己放开后也不再说那些狠话了,撇过脸紧紧抿着唇不再吭声,只能听到那略显急促的喘息声,想来是方才捂得时间有些长让他无法呼吸了,寂淳默默地低下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寂淳将心头那杂乱的思绪尽数推到脑后,严肃脸认真对宿冉道,“宿教主,此事是贫僧的错,事实已经注定了,就算您将沐施主、薛神医和贫僧统统杀了也改变不了了,最理智的做法便是正视此事,解决此事。”
经过方才那一阵时间,宿冉也彻底冷静下来了,和尚说的并不错,就算杀了所有人,他的身体也已经是这样了,“难道你让本座将这孽种……”他说不出“生”这个字,脸色难看地止了口。
“这……”寂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若回答是,那岂不是逼着这人为自己生下孩儿,若不是,难道让这人就这么丧命于此?他本心不愿选择第二种。
“贫僧会向沐施主询问清楚的,”寂淳只能这么回答。
“哼!”宿冉冷冷瞪了他一眼,“既如此,此事就这么罢了。”
“多谢教主,”寂淳说完,愣住了,明明是这人无缘无故伤了沐薛二人,还将客栈砸了个彻底,到头来,自己还要向他道谢,实在奇怪,可这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做什么都像是理所应当的。
“你还不给本座解穴?!”宿冉拧着俊眉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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