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淳刚想过去给这人解穴,却猛然停住了,此人善变的很,若自己为他解了穴道,他变脸反击该如何是好。
知道这和尚还有些不相信他,宿冉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喝道,“银针的解药在本座身上,过来取!在口袋里!”
寂淳想了想,若这人是真的决定不与他们起冲突,便会做出有诚意的事,他走上前俯视宿冉道,“贫僧解毒后必定会为教主解穴。”
说完,低声道了句“恕罪”,然后弯腰将手摸向宿冉腰间的口袋里,却发觉是空的,有些疑惑。
“哦!忘了,在本座衣服里。”宿冉突然想到上次他把解药放回衣服里了,便补充了一句。
寂淳也没多想,顺着他的话,手就伸到了宿冉的胸前,正要探进去取突然觉得有些……两人的距离太过亲密了,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的脸慢慢有些红了。
见这和尚磨磨蹭蹭不取解药,宿冉皱眉盯着寂淳,不期然地,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惊觉他两个的身体靠得太过亲近了,和尚的脑袋几乎要碰上他的下巴。
寂淳索性将宿冉的穴道解开,退后一步道,“贫……贫僧出去看看薛施主,请教主自便。”
向店里的小二打听了沐乜风带薛药去的房间,寂淳便上前敲门,沐乜风见是他,请他进来。
“薛施主现在情况如何?”寂淳进到房间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担忧地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
“暂时保得住性命,只是……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一时也难以痊愈。”沐乜风叹了口气,眼中尽是愧疚和心疼。
“贫僧曾学得一种功法,可帮助内伤之人调理伤势,不知沐施主可否让贫僧一试?”对于薛药的重伤,寂淳心里有着无法释怀的内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终归是他,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宿冉所做的一切迁怒行为,他都得承揽一切后果。
“那就有劳寂淳师父了,”沐乜风拱手,感激地看着寂淳,这个寂淳大师内功极其深厚,更何况是少林寺门人,所练功法对于疗伤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既然他主动开口,薛药的伤很快就能痊愈。
寂淳双手合十朝沐乜风点了点头,到床边坐下,薛药被沐乜风扶着坐立在床榻上,他运功调息将自己体内真气缓缓运输至薛药身上,使他体内的创伤慢慢愈合……
第24章
一个时辰过去,寂淳收力回掌,对沐乜风道:“现下薛施主所受内伤已痊愈八成,调养治疗之事劳烦沐施主了。”
“多谢寂淳师父,在下实在感激。”沐乜风小心地将薛药扶着躺好盖上被子,至寂淳处再次拱手称谢。
“施主不必多礼,贫僧有些事情想请教,”寂淳随沐乜风于室外的一张小桌前坐下,诚心地请对方为他解惑。
“大师请讲,”沐乜风为寂淳倒上一杯茶,问道。
“贫僧想知道,那魔教教主当真……怀了身孕?”寂淳犹豫了一刻,还是问出了口。
“是,”沐乜风点头道,之后又疑惑地看着寂淳,“大师为何要问此事?”
寂淳被问得不知所措,有些局促,沐乜风想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便也没有再多问,继续解释道,“在济州昌源客栈,我与他把脉,他曾说他确有跟男子有过床事,那转生丹本就是让男子产子的药,因此也在情理之中。”
“那他内体的胎儿?”寂淳皱眉问道,心中渐渐变得紧张。
“于寻常胎儿无益,”沐乜风越来越奇怪了,带着探究式的眼神盯着寂淳,“怎么了?”
“额……没事,这件事情对他的身体……”寂淳还没说完,就被沐乜风的话打断了,沐乜风那眼神锐利带着审视意味。
“那个人是……你?”带着七分怀疑,三分肯定。
寂淳的脸色瞬间苍白,当面被人揭开了秘密,显得有些狼狈,自小到大他撒过的谎屈指可数,且全部用在了隐瞒他与宿冉的事情上,这次当面被人问起,他再无法扯谎,半低着头沉默了一阵子,低声道,“是。”
沐乜风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得几乎一位自己耳力出了问题,“寂淳……你……你怎么会?”
寂淳没有再解释,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沐乜风还是认可寂淳的人品的,他想到那魔教教主功力深厚,必然是药性发作强行逼迫这位寂淳师父做出那等事情的,这么想着,他看着寂淳的眼神又有些同情与安慰,自责道,“是在下失言了。”
“关于那人现在的情况,首先,打胎未尝不可,只是胎去内力散,想来他必定不愿如此选择;其次,胎儿的存在于他现在而言,是个护身符的作用,也就是说,只要他不动胎儿的注意,他的内力将不再减退,以现在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生产之时;最后,男子孕子有违天道本书难事更何况他所中的转生丹惊人改制,因此,生产之日便是他的丧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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