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乜风不愿再就刚才的话使寂淳难堪,针对寂淳方才的问题,慢慢将自己所知的详尽告诉了他。
“因此,两者……都是……死?”听了这些话,寂淳的脑子里有些懵,像是一下子变成了空白,轻声问道。
“嗯,前者至胎儿流产内功散尽体虚致死,后者至胎儿出生内功重返难产致死。”沐乜风点头,道。
“如若当初他没有,怀孕,将会如何?”寂淳皱眉问道。
“没有怀孕,那吃了在下所制的解药,渐渐消解药性即可。”沐乜风本着医者医德,说了实话,虽然这实话会让眼前这位大师心中更加不适。
“哦,哦。”寂淳意识有些恍惚,机械地点头应着,不再多问,一切都清清楚楚了。
“寂淳师父放心,此时在下绝不与他人说,您也不要太过忧虑,”沐乜风当下做了保证,他知道作为一个出家人,被个男人强迫做了那等事情,心中定然不能接受,更何况对方还是魔教教主,现在还……还怀了他的孩子,唉,心中暗自叹口气,为这位大师感到悲哀。
之后寂淳不再多留,向沐乜风告辞回了房间,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方才得知的信息,疲惫地拖着步子想要上床歇息一下,却不料惊觉床上已然躺了个人。
过去一看,正是宿冉!原来那宿冉自寂淳离开后也没走,直接上了床开始休息,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看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俊眉皱在一起,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倒也没觉察出他进来的动静。
他叹了口出去,返回到桌旁,无意识地盯着宿冉的睡颜,这人长得确实俊朗非凡,若生在一个官宦家里,必是个儒雅风流的公子,可他偏偏是个江湖人称的邪魔外道,更被尊为一教之主,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浪费了那皮相。
只见那人不适地翻了下身子,手臂向上撑了撑换个姿势继续睡,展身的动作使他要腰部的义父绷紧了些,隐约能看出那劲痩的腰身小腹处,有轻微不和谐的微微凸起,乍一看像是有了点小肚腩,但寂淳中心明了,那里面躺着的,是个未成形的胎儿,他的……孩子。
接近中午,寂淳出去吃了午饭恰好碰上从房内出来的沐乜风,两人打了招呼,正要离开沐乜风突然喊住了他,道,“寂淳师父,薛药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在下放心不下想留在这里照顾,未免耽误行程,不如您先行一步,之后我们再赶上?”
“嗯,如此也可,”寂淳点头道,虽说西行之事并不着急,但也不好一直停在这里。
“哦,这个给您,是我医生圣谷特制的伤药。”沐乜风将手中的药瓶递过去,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额……敢问您此次前去,是与那人一道?”
寂淳想到那日宿冉再来他房里说的事情,又考虑到今日的事情,点了点头沉声道,“是,贫僧与他一道。”
沐乜风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放弃了,只叹了口气道,“那寂淳大师一路小心,切记不要轻信那人,在下言尽于此。”
在沐乜风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寂淳突然想起什么,追问了一句,“那人现在的身子……”
只见沐乜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回了句“与寻常孕夫无异”,便转身回房了。
与寻常孕妇无异……寂淳默默将这句话记在心里,转身进了房间,那人像是刚刚醒来,正坐于发呆,看他进来,也不说话。
“教主,关于那日你所说的第二条与贫僧合作,贫僧应下了,现在收拾一下便要出发,你……”寂淳沉声道,声音不参杂任何情绪。
“好!”宿冉利落起身,走至寂淳身边冷冷问道,“那个姓沐的说出解决办法了么?
“沐施主已经将所有细节告知了贫僧,请教主不要再去打搅他二人。”寂淳对于宿冉此刻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将话说清楚。
宿冉斜瞥了寂淳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若敢欺瞒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这和尚!直接甩门出去,独留声音在房中回荡,“等本座吃过饭,一道上路!”
以免宿冉再与那二人发生冲突,寂淳便没有再向沐薛二人告辞,外面站着的正是宿冉,此时两手空空一身潇洒,反观他自己,倒是背着沉沉的包袱行李,二人站在一起,丝毫不像是远行的同伴。不再耽搁时间,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下个目的地。
几个时辰过去,寂淳一言不发,继续专心地走着自己的路,沉默依旧,在他身旁的男人宿冉,同样不愿与这和尚搭话,一路上二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疏离安静的状态。
直至天色暗下来,二人还没走至下个镇子上,只能在外凑合一晚,找了处空地,他们就着一参天大树停下,寂淳将下午准备好的干粮取出,放在一块干净的手帕上,刚要那包袱里的水囊,就见那人直接将方才的干粮取了去,张嘴就咬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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