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淳皱眉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正毫不客气地拿着他的东西吃,竟然一声谢都不说,正想说什么,就听那人开口了。
“你看什么?!”宿冉一副理所当然地语气道,“本座拿了你的东西,日后定还会回去!”
寂淳也知道跟这人讲道理等于白费口舌,索性转过脸不去看他,吃自己饭。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身上,他转过身看向丢东西在他身上的始作俑者,宿冉,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那是银子,算本座买你的,今后还要相处不短的时日,今天就把事情说清,”宿冉正色道,“本座出银子,你负责采买路上需要的一切东西,另外,这些东西由你携带,公平起见,今后若是遇上不长眼的,不需你动手,本座亲自处理,如何?”
寂淳心道,这人倒是会安排,贫僧岂不是他的属下奴仆了,尽管听了那话他心中不悦,但也不愿当面驳回那人的话,不然又要出乱子,遂当作没听到,继续吃自己饭。
第二日,两人简单收拾了下,继续行路至当天下午,他们终于到达了当地的镇子上,这里今日像是举办什么热闹的活动,众多人都朝一个方面走,寂淳本想着避开这条街换个方向,却不料宿冉开口了。
“不如我们前去看看热闹?”宿冉挑眉看着蜂拥而去的人群,连续赶了许久无聊空泛的路程,让他对这老百姓的活动感了兴趣,于是随口问了句。
第25章
“教……施主自便,贫僧先去找晚上住宿的客栈,”寂淳回答道,找客栈并不很着急,实际上是他不喜热闹,像这种人群嘈杂的活动更是不愿参与了。
“客栈随意找就可以,走吧!”宿冉一眼就看穿了寂淳对于喧闹的抵触,故意装作不知,扯住和尚的衣服往前走。
寂淳被这人拉拽得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随着人群走至一处河岸上,只见周围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横跨河面的石桥上也挤得全是人,放眼望去,还真的是人山人海呢,只见这河桥上挂着红色的横幅,看着颇是喜庆。
被人挤得难受,寂淳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沉着脸在人群中艰难地停留着,进不得也退不得,前面的宿冉同样脸黑如墨,隐忍着怒气将挡他路的人一个个甩了出去,硬生生清出一条道来,寂淳连带着沾了光,被推倒了正前面。
到了最前方,人终于不像方才那么挤了,他看清了河面上的一切,几只经过精心装扮的华丽繁杂的花船静静地飘在河面上,每一只都别具特色,俏丽精致中带着典雅的诗意,却又有一些脂粉气。
听周围的人讨论,寂淳知道,原来现在是此第一年一度的选举花魁的日子,全镇内所有即美貌又有才气的青楼女子都会出现在这条河上的花船里,各个都是处子之身,身价昂贵却又惹人欣赏向往,无论身价如何,镇上的男子或是女子都会过来看热闹。
最终选出的花魁初夜由在场出价最高的人获得,而且也将取得此花魁的卖身契,从今往后完全拥有这个女人。对于男人们来说,得到花魁不仅是拥有了镇上最美女人的初夜,更是身份与财力的象征,对于花魁自身而言,不仅是个脱去贱籍从良的好机会,更是踏入富贵家做太太的最佳途径。
他微微侧脸想看看这男人费这么大劲挤进来,知道是为了看这个是什么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宿冉脸色阴沉,一副隐忍怒气不发作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想笑,突然,那人转过脸瞪了他一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是没有让他察觉出来吧……
“哼!”只听那人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百无聊赖地看着河中的花船,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开始了,只见那一只只花船按照顺序游向众人的视线,船舱外站着两名打扮艳丽的婢女向众人做了个揖,姿态优美地将遮着船舱的帘子撩开,里面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曼妙女子,脸戴轻纱看不清楚容貌,只觉得体态娇弱如春风下的嫩柳,之后便坐下抱起婢女递过来的琵琶弹唱起来,声音温婉清亮,婉转犹如黄鹂鸟般悦耳,歌词更是情意绵绵……
表演完毕,接下来的几个花船依次游过来,像方才那样花船里出来个竞选花魁的姑娘,或吟诗,或唱曲,或跳舞,或弹奏……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天色有些暗了,人也聚集得越来越多,接下来便是最激动最重要的时刻来临了,花船们纷纷谢幕,只见一条高达精致的大船慢悠悠划向了河中央,有一中年男子讲话,让大家开始评议花魁的人选。
评议花魁人选的主要人员有当地较为富有的人家和往年得到花魁的男人们组成,参与挑选的还有围观的众位老百姓,虽然他们的意见并不重要,但大家都乐于分享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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