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早朝呢!”
康熙放下了棋子,悠悠踱到门前,黑夜寂静的仿佛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这个时候,朕怎么睡得找呢!念德,你觉得这事是胤做的?”
康熙起身,寂清便尾随在后,听皇上突然问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康熙见半天无人回应,便转过身来。烛火下,寂清瘦弱的可怜,往日的风雅多了点忧郁。
“念德?”
“皇上?”纳兰寂清回过神,跪下请罪:“微臣恕罪。”
“好了,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
“谢皇上。”
寂清起身,和康熙坐到中厅的椅子上,侍候在一边的李德全适时的送上两盏新泡的龙井。康熙抿了口茶,问:“刚才朕问得问题,念德还没回答呢?”
纳兰寂清微一迟疑,回道:“在一切还未水落石出之前,微臣不敢随意猜测。”
“呵,你倒是对朕打起太极来了。”
“微臣不敢。”
康熙也不逼他,直接说出自己的疑虑:“说实话,朕不相信胤会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是朕包庇他,而是以朕对他的了解,这不是他的作风。只是,这件事太诡异,那支箭仿佛是平白出现一般,唉,朕实在想不通。”
“请皇上宽心,会有查清真相一天。”
“呵呵,你不用安慰朕,这几年皇宫出现的离奇案子还少吗?至今没一起侦破的,弄得朕头疼欲裂!”
李德全见康熙按着额角,立马上前服侍,口中念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康熙缓了一会,挥手让纳兰寂清退下,命李德全伺候就寝。
寂清恭声一拜:“微臣告退。”
出了乾清宫,在小太监的领路下,纳兰寂清匀步行走,在途径毓庆宫时停下了脚步。小太监见寂清停下了脚步,疑惑问:“大人怎么了?”
“没事。”纳兰寂清摇头,又看了眼毓庆宫,问:“如此时辰,太子还不休息吗?”
小太监如实回答:“大人不知道,太子近一个月都通明至天亮。”
“是吗?”
纳兰寂清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多事,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毓庆宫的方向走去。小太监刚想开口制止,转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宫里关于太子和前太傅的传言一直断断续续,似真似假,他一个小太监安分跟着就好,多不得嘴。
直到纳兰寂清身影走远,才从他们刚刚站的地方走出一个人影,赫然是康熙身边的红人,李德全。
作者有话要说:亲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多情】
“全部滚出去,一群废物!”
纳兰寂清刚走到殿门,一群奴才宫女就被轰了出来,甚至还伴着摔东西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皱眉,纳兰寂清抬步走了进去。
被轰出来的宫女太监见到前太傅突然出现,微微一愣后立马下跪,声音还没叫出来,就被纳兰制止了,挥手让他们下去。奴才们彼此看了一眼,遵声退下,宋明望更是顺手关上了寝殿的门。
胤半躺在大床上,衣裳有些散乱。他现在郁闷极了,谁也不想见,刚轰走了一群奴才,这时候居然还有人刚进来,当即吼了一句。
“都是聋子吗?没听到本太子的话?”
“你还知道你是太子?”
在这个世上,恐怕只有这个人的嗓音能瞬间熄灭太子的满腔怒火。几乎纳兰寂清才发出声,胤就坐了起来,满脸的不相信。
那人就站在珠帘子后面,头微低,看不清面貌。但那一副身子,他胤却是永远忘不掉的。多少个日夜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直到他感到畏惧,担忧,甚至远离。
可是此刻,他却如此真实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没有后退一步!
“呵,这么晚,太傅还敢来毓庆宫?”胤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揪住衣服,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却要拼尽了全力忍着。
纳兰寂清站在原地,不移半毫:“臣刚从乾清宫出来,见到殿下还未歇息,所以顺道来看看。”
“哈哈。”胤低笑了几声,如饿狼般盯着纳兰寂清:“太傅的理由太过牵强了。”
纳兰一愣,本能的回答:“微臣只是……”
话还没说完,纳兰寂清只觉一阵风吹过,心口猛地一跳,双腕便已经在他人手上了。胤一只手钳住纳兰寂清交叠的双腕,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太傅又想说出什么样的理由了?”胤嘴唇含笑,凤目微眯:“每次从太傅这张优美的口中说出的话,总能让本太子莫名的愤怒,所以依我看,太傅还是别说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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