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看着林安,摇了摇头。
林安和秦止却不同。
秦止舍不得林安吃苦,便会自己去吃苦赚银子,哪怕他对从商一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而林安亦舍不得秦止吃苦,但是他却会尊重秦止。
在林安而言,秦止才二十九岁,还是大好年华,又是这个时代不会拘束的男子,心中既有雄心壮志,想去走这一趟,赚上一大笔银子,着实再正常不过。只是他心中不舍,才会出言相劝。
可是在他没有劝服秦止后,林安却会尊重秦止,即便心中担忧牵挂,却也会让秦止离开。
只是林安的行为,在他自己看来,是他应当做的,其中也并无过错。可是在旁人看来,他这等行为,却是逼着秦止背井离乡。
齐笙看不过眼,想要去质问林安,可是却被秦修然拦住了。
齐笙怒道:“阿止先前只是打算去关外跑一趟,不到两个月就能回来!可是现在好了,阿止去和小秀才一说,小秀才就撺掇着阿止去完关外再跑江南!这样从北往南跑上一趟,还要在过年前赶回林家村陪着那小秀才过年,那小秀才心里到底把阿止放在哪里了?”
秦修然要劝说的话,在看到院子外的二人时,便顿住了。
齐笙也不傻,他回头去看,就看到秦止和林安二人,正一齐站在门外。
显见是把他方才的话都听了进去。
齐笙愣了一下,心道自己又没说错,立刻理直气壮了起来,大声哼了一声,便转头去了后面院子,根本不理这房子院子的主人林安。
林安和齐笙、秦修然素来没有什么交情。
一来二人都觉得秦止和他在一起,是秦止亏了。二来林安又是书生,还是一心想要考科举的书生,秦修然和齐笙便觉终有一日,林安会抛弃秦止。
这样一来,林安纵然一开始有心与他们交好,几次得不到二人回应后,林安也彻底没这个打算了。
只是不熟悉归不熟悉,林安倒真的没有想到,秦止的朋友,会这样想他。
林安顿了顿,看向猎户道:“三哥,我并未那样想。我心中……”
他的心中,猎户排名是很高很高的。
秦止道:“三哥知道。”
林安抬头看他。
“三哥知道,媳妇儿舍不得三哥。”秦止温声道,“三哥也知道,媳妇儿并无要赶三哥离开的意思。”
林安放下心来。旁人怎么误会他都无妨,只要猎户知道他的心思就好了。
于是林安不再纠结这件事。
而齐笙也被秦止通知,说是关外一行,要带着齐笙一起去。
齐笙最厌烦赶路,刚要反对,说自己要留在林家村里继续养猪养羊养兔子,就被秦止双目冷冷地扫了过去。
齐笙立马闭嘴。
得了得了!他还是甚么都别说的好。这个阿止,分明就是故意打击报复!不就是说了他媳妇儿几句不太好听的大实话么?至于小气成这样么?
秦止当然是小气的。
既然知道了齐笙看不惯林安,林安对齐笙也无好感,那他怎么可能还会把齐笙留下来,碍林安的眼?
当下就决定把人带走。
除了齐笙外,秦止在林家如今的林一到林九九个被他训练过,已经有些拳脚功夫的壮丁里,选了林一和年纪最小的林六,然后又去奴仆行,买了五个壮丁,统统带走。
当然,秦止既然要走这一趟,带的人自然不止这些。他一面去镖局询问路线,请了一队三十人的镖队和足够的车马,一面写了几封信,等了十日,他从前那些身体有残疾、但不妨碍行走的退役兵,从周遭的县城乡镇匆匆赶来,统共来了二十三个。
林安特特赶去看过那二十三个退役兵。
那二十三人,个个气势都很足,虽然不是缺了根胳膊,少了只眼睛,就是没了耳朵,看着吓人。但看他们言行举止,对秦止很是尊重感激。手上也是有功夫的人。
林安见了一次,认了一回人,把他们的模样都印在脑袋里,又过三日,就见秦止装好了三千两银票在衣服内袋里,打算翌日就走。
这三千两银票,是猎户后来打猎挣得。
也不知猎户运气怎么这样好,常常就能找到旁人找不到的稀罕猎物和灵芝人参,这样零零总总卖下来,赚来的银子,除了准备娶小秀才的聘礼,另外还剩了三千两。
林安觉得三千两不够,有心把猎户之前放在他这里的金子都给猎户带走,奈何猎户根本不同意。
“那已经是你的了。”猎户硬.邦.邦地道,“将来是你的嫁妆,不能给我。”
林安瞪他。
猎户任由小秀才瞪,却始终不肯松口。
林安道:“那是你的钱。放我这里,只是暂时保管。”
猎户并不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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