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因是会元,被灌了不少酒。
回家时都是晕晕乎乎的。
猎户不肯离开林安身边,又不欲因自己的缘故,让林安还没参加殿试,就被有心人惦记,毁了林安的殿试,因此只好打扮成车夫模样,戴着斗笠,给林安驾车。
结果醉了酒的林安就开始不安分,死活不肯坐在车厢里,非要跟他一起坐在外面吹风。
“乖,莫要让旁人看见。”猎户无奈道,“你现在可是会元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
肆无忌惮地和他亲近了。
猎户说这句话时,心中亦不知是何等滋味。
清醒着的林安的确是知道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可是醉了酒的林安,岂能指望他用脑袋想问题?
“三哥?三哥,三哥……”
林安哪里肯走?只巴巴的坐在猎户身边,歪着脑袋看他,时不时还要喊他一声“三哥”。
三哥,三哥。
喊得猎户心都软了。
“莫要淘气。”猎户明知林安醉的厉害,可还是一板一眼的跟林安讲道理,“你现在乖一些,等回家了,三哥就对你好一些。你现在不乖……回家后,三哥就要对你……”
猎户的话还没说完,新出炉的大会元就眨巴着眼睛,拉着猎户的袖子,道:“就不好么?要怎么不好?”
林安脑袋里给塞了一团浆糊似的,又迷茫,又疑惑,害怕又紧张的拉着猎户问。
猎户迟疑了一下,才说:“也不是不好。”
“那就不乖。”醉了酒的林安逻辑仿佛还是有些清晰的。
反正乖了的话,三哥会对他好,不乖的话,三哥也不会对他不好。
那,他就不乖好了。
反正、反正三哥也不会对他很坏很坏的。
林安这样想着,更不肯进车厢里去了。
“那就不乖!”
林安醉的有些厉害,对着猎户的耳朵就这么大喊了一声,“不乖,不进去。要对我好。”
几句话说得不清不楚,偏偏猎户听懂了。
林安不想听他的话,不想进车厢。但是,他不进车厢,不听话,猎户也必须要对他好。
猎户一手搂着林安的腰,一手拿着马鞭,侧首一看他的小狐狸亮晶晶的眸子,还有那一双因醉酒而泛红的小酒窝,登时就有些忍不住。
尤其林安是真的很“不乖”,不但嘴上喊着自己要“不乖”,身体还动来动去,似是想要挣脱猎户的手。
可是挣脱的动作又不算太大,仿佛想挣脱,可是又有些舍不得。
猎户被他折腾了小半晌,见周围车子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个家仆骑着马在后面跟着。猎户干脆也不驾驶马车了,将鞭子一丢,就让一个家仆下来驾车,他则用自己的大衣裳把林安抱起来,抱着林安上了马。
林安还在闹:“不穿这个!这不是我的!不穿别人的衣服!”
猎户严肃道:“三哥也是别人?”
林安学着猎户的严肃模样,也板了脸道:“……让我想想。”
“……”猎户只能不管不顾,继续给林安穿大衣裳,等大衣裳都穿完了,他从后面靠着林安的耳朵问,“想好了么?”
林安:“……没。”
猎户的声音有些危险:“嗯?”
“要好。”林安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开始醉着酒,讲道理,“三哥要对我好,就不是别人。要不好,就是别人。”
猎户登时哭笑不得。
他的小狐狸,就是喝醉了酒,还是一只小狐狸。
不过,小狐狸再精明,在强大的武力值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尤其他面对的还是一只非常非常贪心的猎户,专门狩猎他的猎户。
夜里。
“不是这样的。”小狐狸被披着羊皮的猎户压着这样那样的时候,努力回忆道,“三哥,不是这样的。”
猎户道:“哪里不是?不是哪样?”
“不乖,也要好。”小狐狸委屈道,“三哥说话不算数。你不好。这样不好。”
怎么会好呢?
回到家里,猎户把他压着,灌了醒酒汤,然后又丢到浴桶里好生洗了澡,这原本也算不上好不好的。
可是,等洗完了澡,林安还醉着呢,就被猎户按在床上,开始吃干抹净。
而且用的还是他平常不肯用的姿势。
饶是林安醉着呢,可脑袋里也觉得猎户正在“欺负”他,正在对他“不好”,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始跟猎户讲道理。
然而这种时候,狐狸岂能跟猎户讲得通道理?
小狐狸只差被猎户揪着尾巴,按在地上这样那样了。
……
林安一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
他看到外面天光大亮的时候,脑袋因为宿醉就有些晕。
等看到猎户殷勤的端了解酒汤来喂他,林安下意识地冲猎户笑了笑。
还让猎户按着他亲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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