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接冷着脸,就往房间外走去。
——林安还没吃早饭,他得让人去给林安重新煮了早饭加午饭送过来。另外还要问问衙门里是不是真的没事,万一有事,还需要了林安及时赶回去,免得被有心人发现林安在非休沐日不待在府衙的过错。
猎户心中所想,都是为着林安。
可惜林安却不知道猎户打算去哪里,只当猎户是生气了,不肯理他,立刻小小声地喊了一声:“别走。相、相公。”
猎户只觉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就把林安抱起来,原地站着就开始转圈,表达他的高兴。
林安见猎户高兴了,自己也高兴,只是还不忘加一句:“我都叫了你了,你也该叫我。”
猎户道:“嗯?”
“我既叫了你那个……”林安道,“那你就唤我‘夫君’吧,或者叫官人也成。三哥,快叫!”
猎户:“……”他只想叫媳妇儿……
“快叫快叫!咱们要公公平平的才好。不然你不肯叫我,我下一次也不肯叫你了好么?”林安还在安慰他,“乖,快点叫!”
……
且不提林安的威胁,到底有没有让猎户屈服,进而称呼他一声“夫君”或“官人”。林安闹腾了这一番,倒是困意消退,在床上又故意赖了一会,就和猎户一道吃了一顿晌午饭,然后才趁着外面太阳大,出去的人少,大大方方的偷跑回衙门,装作他只是吃了顿午饭,立刻就来上班的模样。
好在衙门里其实并没有太多事情,而在衙门里做过十几年的“老人”,其实早就习惯了县太爷常常不在衙门里的情形。他们其实也有心告诉林安,何苦如此“勤奋”?左右这一县之中,除了那位对林安有求必应的伯爵,没人再比县太爷的官大了,县太爷大人就是常常睡懒觉来上班,亦或是只大事出现,小事不出现,只要这位县太爷上面有人,并且运气足够好的话,都完完全全能在三年后得一个“优”的考绩,潇潇洒洒的离开。
林安或许是知道这些,又或许是不知道这些。总之除非真的走不开,林安在非休沐日,是日日都要往衙门里报道的,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这下弄得衙役里那些原本有机会开小差的人,登时也不敢弄鬼,老老实实地来上班,心中还要暗自嘀咕林安不会偷懒。
好在林安不知道这些事情,待回了衙门,处理完衙门里的事情,猎户又带了几个从南方找来的养珠人,给林安看。
林安对养珠这件事情很是执着,待见了养珠人,看了他们的卖身契,再将自己前些日子写下的淡水养珠的事情和这七八人一起商量了一番,见事情果然可以尝试,立刻就和猎户拿着华安县、华阳县两县的地图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研究了一番,最终决定买下两县交接处的一座山,还有山边的两条河。其中一条不去管他,另一条靠近华安县的,则用来尝试着淡水养珠。
因为养珠之前先要养蚌,养了蚌之后,还要等珍珠长成,因此若要成功,这件事情也要花费上两三年时间。林安如今手头正宽松,倒也不再急着赚钱的事情,而且猎户这次主动要求出钱——理由也简单,他还不曾送过林安很贵重的东西。
林安一抬头,就觉得脑袋顶上了猎户的下巴颏儿。
他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谁说猎户没送他过贵重的东西?
当初他初初穿越而来,每日都吃着三两银子的药,那些药,不都还是猎户买来的?
再到后来猎户每年亲自给他猎来的皮子做的冬衣,为了给他养身子买来的日日都要吃的燕窝……猎户已经对他很好很好了。
林安有时都在想,猎户真的胆子太大。如果换了是他,还真的不太敢对一个心意还不确定的人这样的毫无顾忌的好。
“笨蛋。”林安小声道,“三哥已经很好了。”
猎户却对此很是坚持:“媳妇儿的钱要用来养自己,养弟弟妹妹,养茂哥儿,还要用来做善事,需要的地方太多太多。三哥的钱只需要给媳妇儿一个人用。”顿了顿又颇有些郁闷地道,“媳妇儿若是不用,这些钱,三哥挣来又有何用?”
这倒是猎户心里的实话。
他原本就不在意那些黄白之物,少年时在战场杀敌,以卫国家,青年时潘然顿悟,回归乡野。原本是打算在乡野之间过上一辈子,结果中间却遇上了林安。
林安哪里都好,唯独想要科举做官。
猎户是男人,林安也是男人。猎户深知做官或许不是林安心底最想做的事情,可是,若是不让林安科举做官,只用二人的情分逼着林安和他就这样住在乡野之间,只怕林安一生,都会心有芥蒂而不得去除。
也正因此,猎户才会跟了林安一起离开大山。他心中只道,他的林安,他的小狐狸,迟早会有一日反应过来,觉得与其在仕途挣扎,不如在乡野间自自在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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