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心里怕得要死,他自己顶多被薛匪风打个屁股了事,外面常家兄弟可是隶属薛匪风的手下。
“我其实不是什么神农徒弟。”沈清然神情肃然,“绿豆精听说过没?”
嘴里没一句真话,薛匪风没忍住把沈清然翻过来,狠狠一拍屁股。
“真的是绿豆成精,一心急身上就会掉绿豆!”沈清然不死心。
“啪!”
沈清然含泪道:“你还记得我给你的一枕头绿豆吗?它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可以时刻感知它们在哪里,所以才让你每天泡三颗。你去数数那些绿豆是不是正好就是五斤!”
薛匪风差点信了,但也只是差点。如果按照沈清然的说法,那五斤绿豆拿出来,他就该瘦了,沈清然把绿豆枕头给他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薛匪风抓住沈清然的手指一根一根察看,越看越不忍心。
其他地方呢?
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外衣一经脱下,脖子和胸口的颜色明显不一样。
沈清然本来就白,虽然被晒黑了一点,但是在军营一堆大老粗的衬托下,依然白得发光。
所以说选参照物很重要。
肩胛骨的地方长期被汗水和头发交缠浸着,长了一小片痱子,现在好了很多,但红色还没褪去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薛匪风把沈清然按在胸口,在他耳畔低吼。
沈清然衣服半遮半掩,仿佛被老虎叼进窝里的大美人,乌发缭乱,春光乍泄,肤白胜雪,身下是垫着干草的毛皮,还有个暴怒的将军。
他往后面躲了躲,还请这位将军克制一下。
“真是妖精!”薛匪风狠狠捏了把大腿,才忍住不扑倒沈清然蹂|躏。
“是绿豆精!”沈清然接道。
艹,薛匪风忍不住骂了脏句,沈清然就是来克他的。
第58章 第 58 章
薛匪风恨不得生吞了绿豆精降火, 但是军营定下的规矩他必须以身作则, 只好将这颗嚣张的绿豆精含在嘴里,舔了又舔,反复确认他只是瘦了, 剥开豆衣里面依然白皙结实, 将来安定下来,拿点水泡一泡, 还是能长成白白胖胖的绿豆芽。
沈清然由于种田太累,抬胳膊动腿肌肉一拉动就疼, 他躺着由薛匪风检查, 抬手捂住一边的眼睛, “让我看看将军消气了没?”
薛匪风帮他穿好衣服,脸上不满, 动作很大,一副想粗暴对待沈清然表明生气立场的样子,真碰到人了,又仿佛春风化雨般温柔。
绿豆精嚣张是有原因的。
沈清然在薛匪风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赤|裸的脚尖轻轻点着身下的毛皮,先发制人:“你晚上就睡这个?”
说好的貂皮呢?
薛匪风:“临时扎营,自然就这样。”
理直气壮。
没有媳妇在身边,晚上睡什么有区别吗?
“反正你就是骗我了, 我背着你在棉庄种了半个月棉花, 也骗你一次, 咱两扯平。你也不许怪常蝉他们, 都是我逼的。”
薛匪风在军营可以预见的条件艰苦,无法避免,沈清然是故意找事,这不能扯平。这事就这样揭过,谁知道沈清然还能干出什么事,不声不响的,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四个人瞒得他滴水不漏,不对,还要加上一个帮忙打掩护的慕文寇,五个人。
沈清然:“你想啊,我要是平时太无聊,独守空房,精力旺盛,背着你找别人了怎么办,我当然要给自己找点事——呜。”
嘴巴被咬了一口。
他捂着嘴巴,冒着再次被咬的风险,道:“天高皇帝远的,田我肯定是要种的,区别就是你想不想知道。”
沈清然诚恳地建议:“你要是怕气到自己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每天给你写信,告诉你我在绣花插花溜猫逗狗什么的。”
“你敢!”薛匪风更生气了,“张婶还有分农忙和农闲,都五月份了,你能不能休息会儿,青州和闽州哪还有田,你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去哪?你要是敢出这两州,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接下来他要养鸡鸭和养马呢。
沈清然不敢说,怕被打断腿,他讨好地亲了亲薛匪风,“马上就休息了,你放心,接下来稻子成熟前,我就呆在天下山庄,哪儿也不去,我要是多走一步,我都不是人!”
沈清然说得信誓旦旦,薛匪风心里狐疑,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别耍花样。”
沈清然迅猛点头:“不会不会。”
他揪着薛匪风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声音闷闷的,“那你呢,接下来你要去哪?”
这两地的局势已经稳定,又有裕昌侯携金银投奔,薛匪风不是固步自封的人,应该打算赶赴更凶险的战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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