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呢?”
“常侍卫他……你等等。”守卫打马虎眼。
常铭险些腿软,他弟弟也……
此时,副将章怀蒲的营帐。
薛厉风被绑成蝉蛹,摁在地上审问。
军营上下无人不恨薛厉风,要不是他和北彗勾结,他们十万大军本该在去年就该班师回朝,而不是险些丧命天坑,更不是像现在这样,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才将北慧压回境外。
自从知道薛厉风被俘,想千刀万剐他的士兵每天要在绕着关押他的地方巡逻三遍,化成灰都别想从军营逃出去。
“坦白从宽,北彗这次的作战布局,暗中龌蹉,一五一十说明白了,本将留你个全尸,否则,外面这些士兵,一人一刀,千刀万剐,你连肉带骨都不够分!”
常柏连续带人找了两天,一无所获,最后看见将军的士兵说,薛匪风追着北彗的首领石山猷一路向北缠斗,再后来起了风沙,黄沙漫天,眼都睁不开,风沙过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薛匪风了。
章怀蒲生怕这是北彗的陷阱,把薛厉风提过来审问。
“薛匪风呢?”薛厉风自知难逃一死,他看了看周围人顿变的脸色,突然猜测道,“他没有来审我?是不是死了?”
章怀蒲脸色难看,“我劝你还是顾好自己吧!说不说!”
薛厉风眼珠转了转,几乎肯定薛匪风出事了:“现在军营上下,只有我一个主子,你们这群狗奴才还敢这样对我!”
“薛匪风死了,你们还怎么跟朝廷抗衡?你们要效忠谁?造反还敢逼着朝廷承认,满朝文武恨不得把你们杀之而后快。一道圣旨下来,十万人全都是反贼!不如你们另择明主,我保证大家都是复兴我大齐的功臣!”
章怀蒲一介武夫,差点被薛厉风的歪理气死,看着是问不出东西了,他一挥手,“把他拖下去!”
薛厉风对薛匪风恨之入骨,把自己的下场全都归咎于薛匪风,他猜测薛匪风只是出事,没死,不甘心地大喊:“章怀蒲,你个孬种,北彗大降,朝廷眼看着也不行了,敢不敢自立为主,别跟条狗一样跟在薛匪风屁股后面,他扔的骨头比别人好吃——唔唔唔。”
拖人的士兵对视一眼,脱了臭袜子堵住薛厉风的嘴,都对薛厉风的行径叹为观止。
卖国卖这份上也是千古第一人。
章副将和薛将军过命的交情,他以为挑拨一两句就够了?
营帐里只留章怀蒲和他的心腹。
林顺沉默了会儿,突然道:“将军,他的话不无道理。”
没有薛匪风,他们能拥立谁?薛匪风当不上皇帝,换了其他人,他们有“造反”的前科,在哪里都是被排挤的。
章怀蒲执着地图的手一顿,“这种话以后不要说。让别人听见了,我也保不了你。”
“将军三思!”
“五年前,若不是王爷提拔,我恐怕还是一个年纪大了不中用的火头兵。这些年,要不是王爷带着我们上阵杀敌,别说一年前北彗使计,三年前就该见阎王了。”章怀蒲放下地图,“排兵布阵,我不如王爷,治国论道,我不如王爷,人贵有自知之明,否则,薛厉风的结局你也看见了。”
“万一、万一王爷他……”林顺梗着脖子,“要属下看,王爷虽然雄才伟略,但也感情用事,大军在西北,王爷在江南有了家室,千里迢迢地把大军迁过去……”
此事是章怀蒲一直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他和薛匪风意见相反,你来我往多次才商定下来。最后章怀蒲被薛匪风说服,事实也证明,三足鼎立没有躲到大齐后方好用。如果坚持留在西北,按照薛厉风的尿性,他们处境就不妙了。
但是薛匪风也承认过这里面有沈清然的原因,章怀蒲都说不如你就带着媳妇行军算了,薛匪风也不肯,问再多就不说了。章怀蒲主观认定是沈清然习惯江南安逸,受不了打打杀杀。
“哼,娶妻不贤,多娶几个就好了。”
“报——薛将军的亲信常铭来访。”
“让他进来。”
常铭一进来便问:“王爷呢?”
章怀蒲见过常铭,揉着眉心摊开说了:“战后就失踪了,常侍卫带队找了两天,没有消息。”
常铭握紧了拳头,简直不敢跟夫人说,他扑通跪下道:“请章将军全力寻找王爷!”
“还用你说,起来!”
常铭:“多谢章将军!还有,我们夫人听说苍州出现蝗灾,担心大军粮草不足,特率六千战马,一万担粮前来支援,先头部队已到,粮草最晚后天抵达。”
“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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