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州兵马剩余五万,这里是军事要塞,为了应对朝廷和北彗的后招,再者,薛匪风还没找到,他们不能撤,只能等着别处的粮草运过来。
说这是救命稻草也不为过。
章怀蒲不敢相信,他刚才还说薛匪风媳妇怕死,没想到这就打脸了。
章怀蒲和常铭一起到军营门口迎接沈清然,烟尘滚滚,打头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速度最快,瞬息之间就到眼前。
一看就不好惹,和章怀蒲脑补的弱柳扶风小媳妇截然相反。
也对,王爷哪看得上普通女子。
章怀蒲抱拳:“末将章怀蒲,见过王妃。”
常蝉闪身一让,后面还有个吐得要死要活的小白脸,她皱着眉:“夫人,没事吧?”
章怀蒲脸一绿,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沈清然,男的?
沈清然摆摆手,红着眼睛问章怀蒲:“将军呢?”
章怀蒲先入为主,认了常蝉当夫人,对这个连马都不会骑的小白脸印象很差,他板着脸,把和常铭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沈清然瞬间像被抽空了气力,脸白得像一张纸,他拨开常蝉的手,“哪里失踪的,战场在哪里,我去找他……”
“夫人冷静!常柏一直带人在找,不缺人手,明天天亮了再说。”常铭安慰他,悄悄附在沈清然耳边说了几句话,指着右边道,“将军的营帐在那边。”
章怀蒲侧开身,让沈清然进去,指挥两千骑兵到左侧的营帐歇息。一匹匹威风凛凛的蒙古马自眼前踏步而过,品种之优,仅次于薛匪风的战马。一匹战马骁勇不算什么,可这是两千匹!
章怀蒲是爱马之人,眼珠子黏在马上抠不下来。
常蝉似笑非笑地从那他身旁经过,轻飘飘道:“普天之下,只有我们夫人能养出这样的好马。”
章怀蒲大为震惊。
“有些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我们夫人听说有个老头牙口不好,特地送了一筐红薯给他,也不知道是谁,吃完了屁都放了好几个,见到人还不会说人话。”
章怀蒲并不知道红薯的来源,一直惦记着,想等打完仗再打听打听哪里有。
竟是夫人种的吗?
章怀蒲老脸一红,一时连常蝉说他给沈清然当儿子都忘了反驳。
这小姑娘嘴巴好生厉害,一对比虚弱地沈清然,章怀蒲突然觉得夫人也没什么不好。
……
沈清然一到薛匪风的营帐,眼泪立刻控制不住了,这里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扔在铺盖上的枕头向外翻着。
沈清然摸到了里面的还剩一半的绿豆。
薛匪风一定没事,他只是带得不够。
是不够用了……
一定。
沈清然把枕头抱在怀里,静静坐着,常家三兄妹沉默地站成一排。能把沈清然从崩溃边缘拉回来,阻止他天黑也要去找薛匪风的,只能是常铭说的那个原因了——军心不稳。
常铭只是在军营里多走了一趟,立刻发现了和薛匪风失踪一样严重的问题。没有主心骨,人心惶惶,如果沈清然的粮食还不到,过两天就会出现大量逃兵。
还有章怀蒲身边的那个林顺问题很大,常铭和他对视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是人之常情。
军营需要主心骨,这个人必须要能保证他们的牺牲不会被改写。
沈清然本来不合适,但是幸好他带的东西够多。
“通知薛谨风了吗?”
常铭:“不知道常柏有没有通知,属下派人再走一趟。”
沈清然声音带着颤抖:“光在军营等着,我办不到。明天一早,召集全军,我有话说。你们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
薛匪风生死未卜,沈清然哪里合得上眼,他把绿豆倒在床上,像一只提线木偶般,机械地数着,越数心里越慌。
系统能精确记录到颗,发芽的数量加上床上的这些,还是少了十几颗。
这说明薛匪风身上还有,但是他没用。
沈清然低声喃喃,不知道说给说听:“是我数错了。”
“可能掉在战场上了。”
“系统错了也有可能。”
“又数错了。”沈清然抓了抓头发。
翻来倒去数到天明。
……
眼瞧着沈清然一夜过去,又憔悴了不少,连章怀蒲见了都心虚。
薛匪风总是把最难打的战役留给自己,章怀蒲对付薛厉风就跟大人玩小孩似的。
沈清然站在高台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但是他声音洪亮,带着令人信服的坚定和自信。
“将士们,你们是大齐的功臣,身体里流淌的是当年和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英雄的血脉。祖宗疆域,寸土不让,今天,我们再次将才狼虎豹赶出大齐。薛将军早就安排我代替他犒赏三军,只待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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