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被自己的智障语气恶心到,他不解地问薛匪风,“那你为什么说不在乎孩子是谁的?”
沈清然几乎能想象出薛匪风一寸一寸石化的过程,他委屈地看着薛匪风,甚至还想挤两滴眼泪。
薛匪风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像是西北荒原的冰雪暴风席卷而过,身浸寒冰千尺,仍然咬牙护着心中一点光火。一眨眼的功夫,忽然春暖花开大地似锦,眼前人言笑宴宴,薛匪风却还僵在冰雪里,动一动往下掉冰渣。
沈清然看着他:哑巴了?
薛匪风不能思考,像触电一样和沈清然拉开距离,待两人中间有新的空气流动,薛匪风才开口,很傻地反问:“孩子不是潘云剡的?”
怎么还问孩子是谁的?重点难道不是我疯狂暗示的没怀孕吗?沈清然被这个光知道长绿叶子的榆木脑袋气晕,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
还有潘云剡是谁?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剧情?沈清然猛地想起自己这几天经常偷溜去找女主,该不是就这样被误会了?
沈清然直言:我讨厌他。
薛匪风同仇敌忾:“你以后离他远点。”
在沈清然焦急地等待中,薛匪风的大脑终于慢吞吞地处理到“没有怀孕”这一项。
沈清然没有怀孕?他说只和自己亲过,那就更不可能跟其他人有不明不白的关系,薛匪风想起那天沈清然青涩的反应,耳根突然泛红。
可沈母信誓旦旦地和周围人说沈清然怀孕了,薛匪风回想当时的情况,茅塞顿开。他明明知道沈清然挑嘴,不爱吃的东西刚进口就吐,沈母定然是误会了,而沈清然为了掩饰自己越来越挑食,附和沈母点头。
薛匪风有一点暗暗的得意,这是他宠出来的。
没有怀孕。
只和自己亲过。
沈清然是他的。
三个念头来来回回在脑海中浮沉,大将军这一刻的愉悦足以抵消战场被背叛的所有失望。
薛匪风血液奔腾,经脉畅通,觉得自己马上就能上阵杀敌直破敌军老巢,双腿的状态似乎顷刻间回到最佳状态,沈清然比任何药都好使。
可是一低头,小哑巴还仰着尖下巴,等他回答“为什么不在乎孩子是谁的”。
他在乎,嫉妒得快发疯了。
算不上理智的暴言,薛匪风没有说出口,怕吓到沈清然。
薛匪风:“我弄错了,你没有怀孕。”
沈清然不打算简单放过薛匪风,给他出了这么大的难题,不反将一军,都对不起这些日他的脑补。
他装傻到底:“为什么没有怀孕,我们不是亲了?”
试问哪个男人能承受住这样的质问,薛匪风头疼脸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很想把现在不知道搬到哪里去的沈母抓过来给沈清然解答。
“亲嘴不会怀孕。”薛匪风只会这一句。
“啊?可我不是和李月微一样,我也……”沈清然心里愉快地吹起口哨,我真是机智,月事的问题他解决不了,丢给薛匪风回答就好了。
薛匪风过去二十几年绝对想不到,他要绞尽脑汁回答这个问题,“一个月看不出什么的。”
他结结巴巴:“你太挑食,吃得少,身体不好,和别人不一样。”
生怕沈清然还要再问,薛匪风落荒而逃。
薛匪风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被沈清然带到沟里了,最严重的问题是沈清然为什么要割腕。
他又冷着脸回来。
沈清然重新换上迷惑的表情。
薛匪风怕他插科打诨,单刀直入,“你刚才拿匕首干什么?”
沈清然薄薄的眼皮掀都没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以前听隔壁的阿花说,要看自己有没有怀孕,就在自己手腕上割一道伤口,如果如果血分两股流出来,就是肚子有宝宝的意思,就像大夫把脉一样。”
薛匪风呼吸一窒,不敢想象以前生活在沈清然身边的都是怎么教他的。难怪沈清然无知无畏,没有人好好教他,才把他变成这样。
在薛匪风心里,沈清然俨然变成一个需要呵护教导的小可怜。
沈清然怕薛匪风不信,现场编故事:“阿花不敢看大夫,偷偷用这个办法,后来,我就没有见过阿花了。”沈清然想起现代她妈养的小香猪阿花,长成两百斤的胖猪之后,寿终正寝,不由得叹了口气。
薛匪风揉揉沈清然的头发,这个阿花可能是忍受不了流言蜚语要轻生,正好让沈清然看见了,编了个借口哄骗他。
薛匪风不忍心戳穿真相,惹沈清然伤心,便道:“因为这个方法不管用,所以她不敢见你了。你不准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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