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季的结尾,这些酸梨已经放了一个冬天,并不是新鲜的,要想直接吃,口感已经很差了。有的酸梨外皮上已经有放了很久的水果会有的黑点点。
但是买的人依然很多,因为便宜,一筐酸梨也不过三十几文,能吃到三月中。李恩白也有点心动,他很喜欢尝试一切他没吃过得东西。但这个酸梨只一整筐售卖,他和云梨现在也不方便拿...
最后还是云梨看他实在想要,拿了十文钱去不远处的小摊上买了一个大的背篓给他。酸梨被倒进背篓里,大概只装了背篓的一半,正好还有给他们放其他东西的空间。
热乎乎的糖炒栗子也被转移到背篓里,他们两个牵着手继续逛着,偶尔能看到面露憔悴的学子三三两两的一边走一边讨论昨天考试的内容。
周围的小贩也会对这些学子报以微笑,考生们越发的骄傲于自己读书人的身份,有自信的人,在和同伴交谈间,表达了绝对可以考上童生的信心。
李恩白和云梨牵着手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两个人没牵在一起的手拿着食物,边走边吃,和那些考生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任谁也没想到李恩白也是这次的考生之一。
直到第二天放榜,兴隆镇槐木村李恩白的大名挂在第一名的位置,才有考生发现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正是之前带着夫郎在街头边走边吃的人。
只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
李恩白看到那榜首上红底黑字的自己的名字,表现的很淡然,去官府领取了童生凭证,确定了今年府试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带着夫郎悄悄地回了槐木村。
他们这一次来去匆匆,加上路上消耗的两个白天,一共才十天的时间,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明晰正在院子里散步,这是大夫要求的。
看到李恩白和云梨的时候,刘明晰朝着李恩白拱拱手,“恭喜了,临风兄。”
李恩白一挑眉,没想到刘明晰的消息这么快,不过他没有惊讶很久,在刘明晰面前也没有装模作样的谦虚,“同喜。”
云梨做了一天的马车,感觉自己身上都快散架了,完全提不起精神来准备晚饭,看李恩白和刘明晰要聊天,就没管马车上的东西,准备歇一会儿再说。
刘明晰邀着李恩白一起喝茶,李恩白正好想休息一下,就和刘明晰去了西屋。
西屋里的火盆已经换成了火炉,一天不间断的烧着,水壶就在火炉旁边放着,放到火上没一会儿就能烧开。
在等水烧开的时候,刘明晰问他,“今年的府试在什么时候?”
“四月十五,在石城考。”李恩白将热水倒进茶壶里,轻轻晃动。
“有把握吗?县试得了第一名,这个消息估计很快就会在兴隆镇及周边传开,府试要是落后十名之外,可能会...”
“十名?”李恩白拿着茶杯,唇角勾起,“我要是连府试都十名开外,如何对得起刘先生的细心教导?”
刘明晰看着他,发现他神情笃定,眼神里锋芒毫不遮掩,也笑了,“那我先预祝临风摘得案首?”
李恩白勾了勾唇角,十分淡然的回答,“借你吉言。”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消息确实传的很快,一开始大家只是知道李恩白过了县试,可以继续考府试,府试过了就是童生了,没想到很快就有人从镇上带了消息,李恩白可是县试第一名呢!
连县官老爷都想和他认识,这不就是说他肯定能考上童生吗?
这一下子,整个槐木村就像是烧开的水一样沸腾了,尤其是云老汉,原来严肃的一张脸现在时不时就露出笑容,满脸的褶子都被笑出来了。
村民们纷纷跑到李家来,一方面是觉得李恩白读书好,有点好奇他怎么考的第一名,另一方面就是想和李家套套近乎。
云梨最近走到哪都是人群之中的焦点,有人羡慕他,见到他时说他嫁了个好相公、眼光好之类的,看不到他时酸丢丢的说他不过是命好,但他孕痣浅,生不出孩子也白搭。
被大家的热情弄得烦不胜烦的云梨,每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李恩白见状,直接带着人去刘家梅园别院住了几天,等这股子热闹劲儿过了再说。
村民们平时要做的事情也很多,确实没什么时间一直关注着李家的事儿,找不到人,没几天就卸了劲儿,再加上春种要开始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更加顾不上李家这点事了。
李恩白成亲的时候买了两亩地,但他一天没有管过,都是交给云老汉打理的,现在他放出话来要专心准备考试,云老汉自发的将这两亩地一并打理了,但他家里一共就两个劳动力,家里的地却有六亩,实在是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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