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沉吟了一下,说道:“福伯伯,按理说您这么提出来我也不能说不,可是这究竟是祥子哥的事儿,我实在做不了主,要不咱先问问祥子?”
祥子爹笑道:“阿进你看你说的,我是他爹,让他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嘛。”
陈进摇头道:“福伯伯,我说句不中听的话,祥子哥可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也成年了,要是什么事儿都替他做主,恐怕祥子哥心里……”摇摇头。
祥子爹想了想,说道:“唉,我这还把他当是孩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大人了,这样吧,咱们一起问问。”
陈进去大堂里叫出了祥子,祥子爹问他要不要回家住一段,并说:“阿进也是自家人,你要是答应,他自是答允。”
祥子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爹,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店里很忙,我要是走了肯定得有人顶上来,以后我还能回来?我不回去。”
“你,你,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真要我绑你回去?”
“绑我我也不回去,我回去干活了。”说完就要走。
祥子爹一把拽住他,也不顾陈进在一边,急道:“你,你这么总也不回去,我跟你娘还等着抱孙子。”
祥子冷笑,“爹,真是你们想抱孙子了,还是被别人说得想抱孙子了?”
“秀秀是说过几次孩子的话,可是这也是我跟你娘……唉,家里就你一个儿子,你这么不回家,是让咱们家绝后?”
“哼,果然是这样,爹,你让她自己去生吧,就是我回了家她也生不出来。”
“你,你,你这个臭小子,你都已经娶了她,又将她冷落在家却是为何?”
祥子冷了脸,说道:“爹,当初秀秀有没有在咱们家住了一晚难道你不知道?后来又是怎么在村里传开的难道还要我守着阿进的面再说一遍吗?你们想让我娶她,我不敢违背你们自然就娶了她,如果她贤惠善良,我也会负起自己的责任,安安稳稳和她过日子,可是她家竟然做出那样的事,这样的媳妇,我不敢要。”
“祥子,我跟你娘,在村里丢不起这个人,成了亲,儿子把媳妇丢在家里竟是一点都不着家,你要是在外地也就罢了,就在这莒阳城里,村里人该怎么说?”
“丢人!丢人!当初我成亲前你就跟我娘这么说,丢不起这人,你们知不知道我娶了这样的媳妇才真是丢人,你们跟秀秀他们全家都逼着我让我娶她,好,我娶了,就让我消停会行不行!”
祥子爹再叹口气,说道:“你从来是个有担当的孩子,既然娶了,秀秀算是咱们家的人了。阿进也在这里,他都不怪秀秀了,你还倔什么?”祥子爹也听说了在村里时陈进为秀秀开脱的话,陈进在心里做鬼脸,我那是不怪吗?我那是装作不怪她好伐?
祥子说道:“阿进是阿进,我是我,阿进不怪是他心善,可是她家还是把荣叔一家给逼走了,还有她对阿彩做的事,其他别人不知道的呢?我现在见到她就生气,你回家就说要生孩子就让她自己生吧,跟我没关系。”想了想,又说道:“要这么说恐怕她以后还要兴风作浪,难道还要把荣叔和阿进弄得在城里也住不下去?爹,你回去说店里实在脱不开身,这个时候要是回去了,以后就再也回不了店里,一文钱都拿不到。好了,我也该回去做事了,店里忙得要死,阿进,你要是闲得骨头疼就来帮忙。”祥子也不等他爹说话,就甩手走了,台风还扫到了陈进。
祥子爹尴尬地笑道:“这孩子,真是,竟然对你也这么说话,我这个爹他也不放在眼里。”
陈进笑道:“祥子哥现在正是在气头上,还是不要逆着他的心思吧,要是逼急了,恐怕会更难收拾。”
祥子爹点头,儿女大了。他又去找刘爹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临走时一再让陈进劝劝祥子,陈进只说尽量。
祥子爹一走,陈进坐在那里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做得没什么过分,至少跟秀秀做的事情比,一点都不,心安理得的陈进决定忘了祥子爹说的话,祥子愿不愿意原谅秀秀就让他自己决定吧。
陈进又溜达进大堂,笑眯眯看别人忙得脚不沾地,绝不动手帮忙——他是脑力工作者,祥子叫他去帮忙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见他这副样子,联合几个人一起把他赶了出去,今天正是集日,出去逛街也可以,只要别站在这里扎人眼。
陈进决定去买点蜂蜜,那也是粘稠的液体,搞不好熬一熬也能用。
集市上一如既往地热闹,因为春天来了,卖花的姑娘拎着小篮子,里面是一些陈进认识的不认识的花朵,陈进买了两串迎春,拎在手里甩来甩去,吊儿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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