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正好也累了,这才停了手歇一歇。
边上候着的王富贵见三人闲坐歇息,想着刚刚听到的消息,有心讨好道:“今早老奴听人说,安相国府上昨晚上闹了不小的事,半夜里安大少爷跟做客的表少爷打了起来。”
安长卿眉毛一动:“安长煜和李海云打了起来?”
“是。”王富贵弯着腰讲道:“听说原本是一起去看花灯的,结果回来时就不太高兴。后来不知道表少爷跟安大少爷说了些什么,两人在书房里吵了半晌,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了起来。表少爷伤了一只手,安大少爷破了头。半夜里还把老太君给惊动了,老太君当时就气倒了,早上正拿着安相国的帖子进宫请太医呢。”
安长卿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正诧异着,就见门房进来通报,说有位叫做李海云的公子求见王妃,此刻正在大门外候着,问他见不见。
“李海云怎么上王府来了?”安长卿略皱眉。又想起李海云跟安长煜间的纷争,难道这里头还有安长煜什么事?
“把人带去厅里吧。”安长卿沉吟一瞬,便决定还是见一见,把事情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我有一个朋友说他想圆.房。
喏喏:哦。
第 39 章
李海云右手被绷带吊在脖颈上, 脸色也有些憔悴。安长卿进了前厅,看见他着实惊讶了一下。他只听王富贵说两人打了一架,却没想到这一架还打得挺厉害。
倒是李海云看见他, 连忙起身, 颇有些狼狈地一揖到底,向他致歉:“这回连累王妃了,王爷没有因为昨晚的误会责怪你吧?”
他小心打量着安长卿,见他气色无异, 也没瞧出身上有伤的样子,这才放了心。
安长卿见他这番做派,神情也十分诚恳, 原本看热闹的心思就歇了一些。这位表哥似乎跟嫡母李氏的做派并不一样, 因此安长卿待他也多了几分真诚。
“这是怎么了?我听说表哥昨晚跟大哥起了争执?”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海云苦笑一声道:“也不瞒王妃, 还是因为昨晚的误会。我昨晚喝多了酒,就是大表哥怂恿我去寻王妃,他在一旁替我望风。后来王妃同我把误会说开后, 我原想去寻大表哥喝酒, 却没想没找到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故意怂恿我去寻你,然后待王爷回来时撞个正着, 好陷害我们。”
“我为此事去质问他, 谁知他竟然真的承认了。”李海云面露苦涩:“我一时不忿,才与他打了起来。”
安长卿惊讶:“要说大哥向来不喜我,陷害我就罢了。怎么连表哥也……”
李海云神色郁郁:“因为我少时连中双元, 姑父常以此事训诫他。大表哥为此对我怀怨已久。只是如今才找着机会……”
他一向把这个表哥当做知心好友,不管是少时慕艾还是后来接连守丧不得科举的苦闷, 都向他倾吐过。安长煜也如一个可靠的大哥一般开解他。却没想到他其实早就暗藏祸心。
“那老太君又是怎么回事?”
安长卿可记得,老太君身体硬朗的很。上一世这个时候可没听说她有什么灾病,一直活到了年近七旬才寿终正寝。
“是我与大表哥争吵引来姑父姑母还有老太君。我将此事告知他们,谁知他们不仅没有训斥表哥,反而觉得是你……是你离间我们兄弟,我自然不服,说要将此事告知父亲,谁知道姑母不肯,还训斥了我几句。老太君亦责怪我不敬长辈。我没忍住顶撞了几句……老太君便气倒了。”
李海云神情颇为不忿:“我原以为姑母深明大义,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帮亲不帮理。此事明明是大表哥包藏祸心要陷害你我,她却将罪责推到王妃身上……实在是叫人气愤,不论如何,我会将此事告知父亲。”
安长卿没想到这里面还会有这么一番曲折,不过安家人会这么想他也毫不意外。毕竟从小到大,在安家人眼中,他就没做过几件对的事情。
因此他倒是没有太过气愤,而是询问李海云:“表哥与安家闹翻,今后准备在哪落脚?”
李海云道:“父亲在常阳任期已满,如今已经启程回邺京,不日将到。我便在新宅子里将就几天吧。”
“此次冒昧求见,也是担心昨日的事连累王妃。想要亲自上门解释,如今既然王妃一切安好,我便先告退,不打搅王妃了。”
他说完又是长长一揖:“这事算我欠王妃一个情,若是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王妃只管吩咐。”
他言辞恳切,安长卿也没有推拒,留他用了一盏茶,闲话几句,才叫王富贵送人出府。
萧止戈回府时,正巧撞上李海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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