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旁边的虎贲军就要动作,单子正看的有些着急,但是根本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混乱的声音,“踏踏踏”的声音突然逼近,天子立刻说:“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一落,就看到齐侯一身黑色朝袍,大步走了进来,脸色很阴冷,仿佛要掉冰渣子,走进来随便一拱手,很没诚意,带着威吓的口气,说:“拜见天子,不知天子密召我齐国大夫进宫,所谓何事?”
天子没想到齐侯来了,而且不只是齐侯,还有齐国的军/队,齐侯这次因为是来庆功的,所以没有带太多的军/队来,但是为了安全,还是带上了展雄的军/队。
展雄的军/队都是自/制的,不受大司马管理,一共一万/人,别看这些人都是农/民和平头百/姓,但是经过展雄的训练,别说以一当百那么夸张,以一当十绝对没问题。
如今齐侯突然进宫,而且带着展雄和他的军/队,只有三百人,却闯入了宫中,犹入无人之境,大部/队将大殿围拢,一副逼宫的样子。
齐侯有三百精兵,全都进宫了,而殿上只有几十虎贲军,这力量很悬殊,想要临时调兵,根本来不及。
而且宫中只有一千虎贲军,洛师是周朝的国都,虎贲军都是摆摆样子,给外人炫耀的,基本是贵/族子弟,根本没什么训练,真正有用的精兵都在外围守护,以防有人侵犯。
所以就算宫中有一千虎贲军,但是就算全都调遣过来,也没有办法和展雄的三百精兵抗衡,更别说远水解不了近火了。
天子脸色巨变,说:“齐公,你这是做什么!?”
齐侯笑了笑,脸色阴沉,说:“不做什么,只是听说天子将我齐国的大夫请进宫中,不是很放心罢了。”
天子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侯笑了笑,说:“天子开顽笑了,便是这个意思。”
莒公连忙说:“齐公!你这大司徒乃是楚国逆贼!齐公为何执意袒护!?”
齐侯冷冷一笑,说:“是不是逆贼,你们心中最清楚,就算孤说的再多,心怀叵测的人也不愿相信,不是么?”
天子的脸色气的更青了,因为他已经将自己对号入座到心怀叵测这四个字中了。
鲁公眼神晃了晃,看到天子那气怒的模样,立刻说:“齐公,你今日若是执意带走楚国细作,那便是不忠!你就不怕天子削了你的爵位么!”
齐侯一听,只是笑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天子一听,倒是给他开阔了思路,若是天子真的和齐国撕/破脸皮,其实洛师也讨不到好处,不如就用爵位威胁齐侯,让他知难而退,舍弃吴纠,这样也能打击齐国的气焰。
天子胡齐便说:“正是!齐公你今日若是亲手除恶,便是功臣,寡人重重有赏,若是执意袒护楚国细作,那便是不忠!按照祖/宗礼法,该当削掉侯爵之位,不可想好了?”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看了一眼身边剑拔弩张的虎贲军和展雄的军/队,不过不等吴纠说话,齐侯只是冷冷一笑,都没有理他们,转头对吴纠说:“二哥,我们走。”
吴纠有些吃惊的看着齐侯,齐侯的态度却异常的坚决,伸手抓/住吴纠的腕子,拉着吴纠往外走,步履很稳,展雄和军/队护在两个人身后,怒目注视着殿上的人,慢慢向后退去。
天子鲁公莒公谭公四个人气的肺都要炸了,虽然齐侯没有正面拒绝天子,但是态度很明显了,还有那一声冷笑,好像齐侯很不屑天子的册封一样。
胡齐气的几乎跳脚,眼看着齐侯带着吴纠,出入宫殿犹如出入无人之境,大喊着:“你!你!你当真要反吗?!”
齐侯现在才体会到了匽尚所说的那句话,“你若说反了,那便是反了罢。”
齐侯冷冷一笑,都不回头,说:“我齐国世世代代忠心为君,天子心中自然清楚,如今是天子容不得我齐国,世人自有公/道!”
他说着,大步走出了宫殿,一刻都不停留。
外面的虎贲军听到动静,全都围拢过来,然而齐侯带着吴纠走在前面,宫里的虎贲军愣是不敢阻拦,全都一退再退,最后吓得直接让开一条道路,干脆让他们出宫去了。
齐侯出了宫,皱眉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赶回临淄城去。”
吴纠点了点头,展雄让齐侯和吴纠上车,轻装简行,军/队护送,一刻也不耽误,立刻直奔洛师城外,快速往临淄城扑去。
齐侯上了缁车,连喝了三大杯茶水,这才稍微缓过一些气儿来,险些给气炸了,眼珠子都是血红的,胸口还在急促的起伏着,一脸气怒难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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