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以为然,晋侯怎么可能把土地借给齐侯?晋国和齐国两国虽不说是不共戴天,但是摆明是劲敌,不可能和平相处,更别说借土地了。
但是事情并非这样,因为还有邢侯“从中作梗”,齐国给了一个借土地的高价钱,邢侯又有面子,齐国还答应了以后帮助晋国抵御狄人和戎人的进攻,这些条件都太有力了。
晋侯便真的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土地租的很短,只有十年租用期,期限一到便收回来。
十年?
太够用了,毕竟只是吓唬一下卫国而已,如今召开盟会的当口,怎么可能真的淹了卫国惹人口舌呢。
卫侯听说这个事情,吓得已经慌了手脚,卫侯的母亲宣姜亲自请/命,去晋国做使臣,游说晋侯,自然是想使出浑身解数,用美/人计迷惑晋侯了。
宣姜的确漂亮,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风韵犹存,又懂得讨好风/流,和晋侯几日翻云覆雨之后,晋侯这才说,卫国人来晚了,因为齐国的工兵已经到了晋国边邑,正在挖水渠呢!
卫国这一来,是陪了夫人又折兵,险些被晋侯给气死,如今的晋侯还是春秋第二大霸主晋文公的曾祖父,太爷爷级别,宣姜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老大/爷,结果得到这么一个结果,简直就是被人耍了。
这样一来,卫国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们想要阻挠挖渠,但是那地盘是晋国的,若是在晋国头上动土,肯定又要和晋国为敌。
晋国虽然内乱/了几十年,但是因为国土庞大,势力犹存,卫国根本不可能同时面对晋国和齐国两大强国,尤其邢国还虎视眈眈的在一边猫着,等着吃瓜捞。
卫国气的险些吐血,一病/不/起,最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向齐侯服软认输。
这日吴纠在小寝宫,闲的无事,齐侯在一边批看军报,就看到公孙隰朋大步走进来,说:“君上。”
齐侯笑了一声,说:“何事?让孤猜猜……嗯,卫侯那老狐狸,终于低头认错了?”
公孙隰朋脸上也有喜色,说:“正是,恭喜君上,卫侯已经将庶/民元就法,并且请求与齐侯会盟和谈。”
齐侯冷冷一笑,说:“和谈?会盟?哼,孤这些日子,忙得紧,给卫侯一个消息,就说孤这些日子没空。”
吴纠见齐侯那叫一个得瑟啊,不由觉得想笑,很快公孙隰朋就离开了,齐侯转头看向吴纠,说:“这次都是二哥的功劳,若没有二哥,可教孤怎生是好?”
吴纠的笑容就僵住了,他险些忘了,齐侯这些日子使尽浑身解数撩自己,动不动就说肉麻的话,吴纠险些已经免疫了这些肉麻的言/论,还有奇奇怪怪的言/论。
吴纠只是干笑说:“君上严重了,为君上分忧,为齐国分忧,乃是纠的分内之事。”
齐侯笑着说:“说得好,若旁人也能像二哥这么通透,便好了。”
齐侯说着,突然笑着说:“不不,也不好,二哥这般通透讨喜的人,孤有一个便够了,是么?”
吴纠眼皮狂跳,只能干笑,说:“君上谬赞了。”
齐侯说:“明日一早,二哥也请上路寝朝议,咱们商讨一下对待卫国的策略。”
吴纠说:“是,纠领命。”
吴纠基本不去上朝,因为他是公子,虽是贵/族,但是没有具体职位,是个悠闲的人。
上朝可是个辛苦的事儿,幸亏并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天还没亮便要起身了,尤其现在还是春天,天亮的有些晚,吴纠还没睡醒,便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二哥,二哥?你这小懒猫,快起身了。”
好烦……
好腻歪……
好肉麻……
吴纠以为自己要免疫了,但是仍然无法免疫,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装作没听见,却听到“呵呵”一声低笑,随即耳朵尖儿一热,吓了吴纠一跳,齐侯竟然咬住了他的耳朵尖,轻轻一舔!
吓得吴纠猛地就坐起来了,“咚!”一声,齐侯没防备,不知他那么大反应,一下撞到了下巴壳子,顿时撞得那叫一个酸。
吴纠捂着自己的脑袋,齐侯捂着自己下巴,齐侯看到吴纠脸色涨红的样子,瞬间觉得不疼了,还笑了起来,说:“二哥,该起身了。”
吴纠脑袋磕的直疼,趁着齐侯转身穿衣裳的动作,赶紧揪着被子蹭了蹭自己的耳朵。
齐侯对着铜镜,将吴纠那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笑了一声。
外面天色还没亮,吴纠起床气很大,血糖也低,几乎是闭着眼吃了早膳,然后随同齐侯一起上朝去了。
今日是朝议,文武百官全都来了,早早列队站好,等着一会儿入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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