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邑官连忙松了一口气,赶紧站起来就告退了。
吴纠似乎有些不赞同,毕竟这样一来,岂不是给邑官钻了空子,邑官好安排一些人过去河口,也不算是突击检/查了。
齐侯看出吴纠的意思,等那邑官走了,让棠巫关上/门,便说:“河口真/实的模样,早上起来孤与二哥不是都看到了?如今的目的就是让这好吃懒做的邑官治理河床,尽快赈灾,那邑官就算此时去突击,咱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孤可不能让二哥犯险。”
他说着,伸手握住吴纠的手,说:“二哥,你的手心儿还冷着呢,快来歇一会儿,一会儿若是雨停了,咱们还有的忙。”
吴纠知道齐侯是关心自己,并且齐侯说的也没错,他们已经知道了这邑官的嘴/脸,眼下也没办法换邑官,毕竟交接还有很久的时间,难/民和灾/情可等不得这么多。要罢/免邑官,也是回临淄城之后的事情了,眼下就是要催促邑官干活儿,落到实处。
齐侯这么一说,邑官肯定心里着急,走了之后立刻找/人去河口,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说实话,早上起来淋了一场雨,吴纠现在隐约嗓子有些不舒服,还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便没有推辞,躺到榻上去歇会儿,齐侯给他盖好了被子,就坐在旁边的案子前,批阅一些文书。
齐侯这一趟出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而且除了灾/情,还有许多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哪哪个诸侯国,想要巴结齐国了,趁着灾/情的事情,赶紧送来一些物资,齐侯需要批示之后,让大司行公孙隰朋去处理外交。
又比如说,因为齐国这次百年难遇的大地/震,哪哪个国/家落/井/下/石了,非要说天灾是老天爷责怪,阴阳失调什么的,把状还告到周天子面前,非要做正义之士,多管闲事儿了,齐侯也要批阅之后,让身为天子心腹的高子和国子前去处理。
再有就是一些旁的事情,不管是司农司理司空司马等等部门,一有大事/件,都需要每天上报给齐侯批阅,等待齐侯的反应,因此齐侯是非常忙碌的,他跑出来,并非是因为好顽,说实在的,是给自己增加负担,但是这一趟,不论是不放心吴纠,还是为了体察民情,齐侯都必须走一趟。
很快吴纠就睡着了,因为一路赶路,又有些感冒,很快就沉沉睡下,睡了也不知多久,就听到“叩叩”的敲门声,吴纠迷迷茫茫的,还以为外面的雨停了,所以邑官来找他们上路去河口呢。
不过吴纠还没醒过盹儿来,就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然后是齐侯说:“你是何人?”
吴纠心中有些奇怪,那肯定不是邑官了,就听到一个软/绵绵,甜腻腻,故意放的很温柔,柔情似水的声音,但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声音还不细,也不娇滴滴,非要强行装嫩。
那声音说:“小人审乔,乃是邑官之幼子,乔儿拜见君上,乔儿听说君上车马劳顿,特意给君上炖了一些雉羹,驱寒暖胃,请君上享用。”
吴纠迷迷糊糊的,听的一身鸡皮疙瘩,就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一个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口称乔儿,说是邑官的儿子,长的么,不算是娇/小,反正比吴纠还要高。
吴纠可不是娇/小的类型,身材不至于高大,但是也算是高挑,那年轻男子比吴纠身材还高,而且还壮,竟然口称自己是什么“儿”,还乔儿,顿时让吴纠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乔儿的脸么,应该不算难看,为什么说应该?因为真的看不出来原本的面貌,审乔的脸上,竟然涂了很多白/粉,两家抹得则是红红的,明显是个“直男癌”,红色的脸颊陪着绿色的衣裳,好像一大朵鲜花儿似的,颜色饱和度那叫一个高啊,还涂了红嘴唇儿!
最要命的是,这里天气反常,虽然特别冷,但是下着大暴雨,潮/湿的厉害,恨不得房梁都要潮的掉木屑了,就这样的环境下,审乔故意还淋了一些雨,那脸上的白/粉和红晕,还有嘴唇都有些糊了,直掉粉。
吴纠一睁眼,仿佛看到了什么鬼故事一样,顿时吓了一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审乔,心说就这样还来“勾引”齐侯,自己这个做男朋友的,真是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感觉不到,反而心疼齐侯,怎么招蜂引蝶,竟然找来了一个大马蜂?
吴纠似乎看到了齐侯额角青筋狂跳,忍不住笑了一声。
齐侯这才发现吴纠醒了,生怕吴纠误会自己,连忙回头说:“二哥醒了?”
齐侯那叫一个温柔体贴的将吴纠扶起来,说:“二哥渴不渴,喝点儿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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