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哦?”了一声,说:“怎么?这临淄城中,还有水灵的人,没在老/爷的榻上过过夜?”
那边小妾和男宠都笑作一团,听得齐侯额角青筋直蹦。
就听那男宠继续说:“老/爷,当真有呢,便是那三公之首的大司徒啊!”
吴纠本在喝酒,因为匽尚家里穷,因此这酒跟白水似的,吴纠才敢多喝两杯,突然听到有人提起自己,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着自己也真是倒霉,怎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扣到自己脑袋上?
齐侯一听,那男宠和大司空的语气非常亵/渎,竟然还提起了吴纠,当即更是怒不可遏,“嘭!”一声拍了一下桌案。
不过那边的众人顽的很欢实,再加上大司空喝醉了,因此根本没注意院墙这边正在拍桌子。
大司空一听,哈哈笑起来,说:“是呢,那大司徒长得,的确是水灵灵的,老/爷我看啊,他不需要当/官,直接去女闾得了!”
齐侯听到“女闾”两个字,顿时脸色都青了,女闾是当时宫廷里的妓院,里面全都是抓来的俘虏,在那个年代是正当的营生,俘虏是一种累赘,若是想要活下去,可以自己赚/钱,便有了女闾这种地方。
齐侯听到大司空竟然把吴纠比作女闾中的奴/隶和俘虏,心里自然火大。
顿时士大夫们都不敢说一个字儿,一下子宴席变得更是冷清,都没人敢发出呼吸声,恨不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大司空那边的人却不知死活,那男宠说:“奴家听说大司徒很是受宠呢,君上是一刻都离不开他,说不定那大司徒榻上的手段很是高明呢!”
大司空哈哈大笑着说:“高明?那也是一只破鞋!老/爷我还看不上他呢,都已经被君上给顽烂的货色,老/爷我可是喜欢水嫩的,也不看看大司徒他都多少岁了,三十而立,也就是君上还看他中意,是不是哈哈哈!”
那几个小妾和男宠立刻陪笑起来,大司空又说:“说到这水嫩的,大司徒身边倒是有个小童,似乎是什么医官,倒是挺水嫩的,也就十三四的样子,长得样子那叫一个勾人,哎呦喂,可是勾死老/爷我了,叫什么棠儿的。”
子清和棠巫就站在吴纠身后伺候着,棠巫没想到自己也被点名了,说起来棠巫的长相的确是漂亮的类型,一双眼尾带勾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和小巧的薄唇,年纪不大,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精致感,而且身段也十分风/流,的确能激发旁人的保护欲。
匽尚听到那大司空的声音,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那边的人说着,竟然还幕天席地的开始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声音特别大,恨不得传到街上去了。
齐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了,冷笑一声,说:“好啊,这大司空真是能个儿,孤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谱子!”
齐侯说着,立刻站了起来,往大门走去,似乎要去大司空的府上,众人一看,都是面面相觑,不过谁也不想错过了这个热闹,平日里大司空霸道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如今正好看热闹,自然都不愿意错这个热闹了。
齐侯冷着脸,快速走出府邸,吴纠一见,也站起来跟着走,众人随着齐侯走出府邸,然后绕到了旁边的大司空府邸。
齐侯一看,大司空何止是霸占了匽尚的院落,旁边的小路无一幸免,全都划到了大司空的院落里去,不止如此,那边司理中大夫的院落也给划了进去。
齐侯更是怒不可遏,走过去直接“砰砰”的拍门,齐侯的臂力很大,那木门被拍的哐哐作响。
“谁啊!谁啊!”
这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小厮的声音,过了很久,这才有人打开一个门缝,向外用白眼儿看着他们。
站在最前面的齐侯和吴纠没有穿官袍,后面穿了官袍的那些人不是中大夫就是下大夫,等级不是太高,因此那开门的小厮竟然狗眼看人低,用白眼浏览了他们一遍,随即冷笑说:“大晚上的,不要命了拍门?要求我们老/爷办事儿,明天早上拿好了孝敬,跪在门口等着,今儿太晚了,老/爷正忙着,不见任何人!”
他说着就要关门,齐侯立刻伸手一卡,正好拉住大门,“嘭!”一声,不让那小厮关门,吴纠吓了一跳,因为大门沉重,撞击的声音也很大,齐侯的手臂刚刚骨折,还没完全愈合好,只是藏在袖子中不怎么明显罢了。
吴纠连忙说:“怎么样,震到手臂了么?疼不疼?”
齐侯见吴纠这么关心自己,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点,摇摇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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