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振宁和路远之的这件是闹得够大,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即使起路振宁又是心疼路远之和时尉,还有些觉得丢脸。
经过这件事一闹,两个老人也有点心灰意冷的样子,路远之不太想让他们留在燕京听着流言蜚语受罪,干脆说动他们出去旅游了。
老两口年轻的时候走过不少地方,但又是战乱又是工作的,还真谈不上散心不散心的,这么多年也就去年那个腐国之旅算是散心的了。
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一开始还不太乐意,但是时尉哄着他俩跑郊区玩一圈,回家就收拾收拾东西带上俩勤务兵牵上大郎二郎就走了。
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了,但身子骨还算非常不错的,上山下山地跑也能比得上一些不怎么动弹的小年轻好。玩得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出去快一个月了,就时不时地给路远之寄点当地的土特产写点信回来。
至于为什么把大郎二郎带上嘛,那就简单了。俩心灰意冷的老人把狗当儿子养了呗。狗儿子好啊,聪明听话不咬人,给根骨头就摇尾巴乖得不行,遇见坏人还会挡在前面保护人,这可不比他养的人儿子好吗?
路远之在俩老人出门前就给买了BP机,不过大概是到了没信号的地方,路远之也没办法马上就找到他们。
一直到晚上了,两人吃了晚饭准备出去散步了,路老爷子才给回了信儿。
路远之跑去给路老爷子打电话。
“金子?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啦!你姥爷早就用自己的钱给填补上了,哪有什么贪不贪的说法!”路老爷子不高兴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也就是那些人闲得无聊故意编排的。怎么这时候了还能听到你问啊?要我说,还是你姥爷说得对,人啊,就只听自个儿想信的!所以他也不搭理这些个。”
余老爷子是真有才,也是真傲气,老了老了好了那么一些,年轻的时候是真不把人放眼里,人到中年圆滑了不少,但本质还是不太瞧得起人。
这个傲气倒不是那种带着鄙夷的瞧不起,而是那种“说了你也不信也不听,那我就懒得和你说”了的深知。他知道人都是什么样的,所以懒得白费口舌去解释什么。
他受人尊敬就是在块儿,但也因为这个背了不少的锅。
“怎么了?有谁跟你面前去编排这些了?是不是你小姑?看我回去不削她!”
“和她没关系,我就想问问我姥爷是怎么要去填窟窿的?”据路远之所知,余老爷子就只管钱,其他事儿很明智地一点不沾的。他知道自己在zz上的手腕不够狠,所以只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能怎么填,石家那王八羔子捣乱的呗!前朝高层要跑,把能搜刮的都刮了个干净,就银行那是你姥爷管着的,不放钱,他们就想办法让你姥爷丢钱。五船的粮食在海上飘着,他们就能应和着外国人给扣在了异国,把贪污的名声给你姥爷扣上,那可不就能把你姥爷推下台了吗?!”
路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咬牙切齿的愤恨,吧嗒了一口烟,但又很快畅快了起来:“但你姥爷也是个狠的,粮食说不要就不要了,全给送了那些老百姓也不给别人,至于这边的亏空,自然就是你姥爷自己填补上去的。”
路远之心里有数了,又嘱咐路老爷子别再抽了,又说了一些家常话才给挂了。
“那就没错了。奶奶爷爷知道姥爷没贪,但别人肯定就把这帽子给扣姥爷脑袋上了。而且还是得添钱认锅的那种,总不能把账给所有人看吧!”至于杜玉芳,那就更好说了。
她一直都觉得公公婆婆更偏心小姑子,肯定觉得那些金子都给了小姑子,就没和她说。
时尉换了个杜玉芳思维想着,那肯定是嫉妒到扭曲,不甘心到了极点。余望是余家唯一的男丁,余慎之是唯一男丁的男丁,凭什么不给余慎之,要给嫁出去的赔钱货!余慎之才是唯一有资格拿到那些金子的继承人!
平日积累起来的不平衡、金子的诱惑,再来一个余望身死的重大打击,想要报复余家,大概……
时尉还是不能理解。
虽然有点不沾边,但时尉搂着路远之的腰说道:“远之,以后咱们要孩子的话,要个小姑娘怎么样?”
“你能生还是我能生?”路远之反问他。
时尉也就那么一说,然后脑海中闪过上辈子芊芊的可爱模样:“那就领养一个呗。”
路远之倒是没想过那么远,他现在每天忙于学业甜点屋和超市,更别说还有一个棘手的杜玉芳。
虽然还没到那个想要孩子的年纪,不过路远之想了一下,有个乖乖巧巧的小尾巴跟在背后……
“我想象不出来。”路远之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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