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抛去脸面,再打张欠条也没什么吼。
皇帝对此就很有意见了,你们打理生意出现了亏空,却要朕来买单,莫不是以为我忘记了你们以前对朕不屑一顾的嘴脸?
哼!昨天的我你爱理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皇帝本来打定主意让朝廷百官喝西北风去,然而,姚晨的来信让他产生了动摇。
姚晨用计破坏了明教的阴谋,成功阻止情况恶化,但要挽回局面,彻底杜绝隐患,还需要更多的投入。
实际上,目前是江湖人和豪商短暂地撑起了国家财政,这种支撑是极其脆弱的,因为他们看重的是宝钞未来的潜力和价值,若是等不到朝廷采取有效措施使宝钞稳定,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出宝钞,抛弃朝廷,国家经济会以更快的速度崩溃,造成更恶劣的后果。
皇帝叹气,创业易守成难,祖上传下来的偌大家业,他不得不维持下去,否则他的私产也要受损。
他深思熟虑后,还是将姚晨的方略拿到了文渊阁。
“你适可而止。”朴嘉言直视牢中之人,冷冷地警告。
近日给他的供状从情诗变成了床帏之间的淫词艳曲。
什么“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什么“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甚至还有“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他看不透眼前这人,总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努力回想,却是毫无头绪,自己过去确实没有见过此人。
娃娃脸歪头一笑,对朴嘉言探究的眼神恍若未觉,他面前的桌子上不但摆着酒盅酒盏和数个小菜,还有消遣的赌具,两个骰盅。他们说好比大小,谁输一局谁就得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堂堂南镇抚司副指挥使,难道输不起?”
朴嘉言沉着脸,不予回应,他重承守诺,只是对方这个问题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他本以为以自己的武功,赢他不在话下,却是一时大意中了招——那人给他的骰盅一开始就少了两个骰子。
“从小到大,我与人打赌,都是十有九输。没想到如今身陷囹圄,反而转了运。不过是说出心爱之人的姓名,没想到副指挥使竟这般为难,既然如此,不妨将赌注改成为我做一件事?”
“你且说来听听。”
朴嘉言听后久久不语,看着盗神沉默半晌,快步走出了牢房。
娃娃脸要朴嘉言给无忧客栈老板娘送一封书信,并要求他不得以任何形式拆看。
朴嘉言强忍着怒火履行诺言,随后到了校场,把正在训练的百名力士几下打倒,仍不解气,一掌将千斤石鼓拍成了粉末,数块地砖裂开飞溅。
烟尘中,无数锦衣卫听到了因为极致的愤怒捏紧双拳,导致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纷纷屏息,恨不得立刻消失不见。
朴嘉言对盗神的隐忍,主要是为了情报。
乍看此人只是投机取巧唯利是图的盗贼,纠集了一帮乌合之众,伺机牟利。他煽动江湖人士囤积宝钞,阴差阳错解了朝廷之危,也算有功。他数次激怒自己,虽然进了牢房失去自由,却也变相保全了自身。
其声称谢家有意保住宝钞,朴嘉言是绝对不信的,他欲查明此人属于那股势力,意图何在,却受到了明里暗里的阻挠。
本来宝钞价值稳定,盗神已经没了太大的利用价值,但因为他自称为谢家在西北做了一件事,正巧与无忧客栈有关,朴嘉言便警惕起来,对他多有忍让,
朴嘉言还在纠结,突然得知朝廷终于定下了策略。
朝廷废宝钞提举司,成立皇家钱庄,管控宝钞发行,其下再设抄纸、印钞二局和宝钞、行用二库,自此,宝钞完全脱离朝廷的掌控,直接捏在皇帝手里。
与此同时,市面上忽然出现无数从占城贩来的低价稻米,帮助稳定粮价,可用宝钞直接购买,商家称下一批货十日后海船便会运到。
朝廷知道皇帝有钱,但没想到有钱到这种地步。
权术派也心惊于皇帝的城府,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皇帝这种生来便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而是他本来就善于玩弄权术还比旁人更努力地学习怎么更高明地玩弄权术,老臣们纷纷自叹不如,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看着宝钞价值逐步攀高,行动早的暗道庆幸,行动晚或迟疑的捶胸顿足。
如果盗神在眼前,猴子会立刻把他抱起来亲,他一度想要从这脱身,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最后还是咬咬牙决定干到底。如今宝钞价值稳步上涨,一天一个价,虽略有波动但前景乐观。他准备听从盗神之前的安排,将手里的宝钞逐步脱手,他就能金盆洗手光荣退休了。
也不知道他兄弟在牢里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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