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赌对了,对方不是想要他的命。
在漆黑的房子中,钟蔚踢出了连环踢,凭借娴熟的腿法和拳法逼得对方节节败退。就在这时,砰砰的数声响,伴随着唐西斐的声音:“钟蔚!钟蔚!你在里边吗?”
钟蔚想喊千万别进来。没想到唐西斐狠狠一踹,咣当一声,门扇倒了,他刚冲进来。
咔嚓咔嚓,一排机械的扳机声响起。
唰!灯亮了!
审讯室,唐西斐愤怒地说:“你们开什么玩笑,钟蔚怎么可能是金哥,他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想基地的事,就跟基地是他家开的一样,他跟我亲热都要掐表!他还有时间去搞黑社会?开玩笑!”
警察抽着嘴角:“我们接到举报……”
唐西斐拍着桌子说:“举报你们也要看人啊!敲诈勒索收保护费的谁都能干得了?给你一个黑社会你能撬翻天?!”
隔壁。
钟蔚抱着手,面色冷峻,他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超然的气质,而且,他为基地的尽心尽力,有目共睹,成功地让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抓错人了,最重要的,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钟蔚就是金哥。执行任务的队长都抱怨说:“为什么上边非要让我们抓这个人,半点证据都没有。”
不需要证据,因为隋兴业是最大的头。
即使有贺自强的力保,也没能保出钟蔚,还要被调查一阵。唐西斐无辜,很快就被放出来了,他被允许跟钟蔚交流五分钟。唐西斐从没想过,世上最正直最刚正不阿的人竟然会被怀疑是黑势力头头,太可笑了。
“钟蔚,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保出来!”唐西斐将钟蔚拥入怀中,吻了下去。精神过于紧张,刺激肾上腺素分泌加速,逼仄压抑的空间里,越吻越兴奋,心智彻底迷失,他失控地将钟蔚压在凳子上,几乎要将身下人的肋骨压断。钟蔚抬起膝盖,顶了顶唐西斐的腿。唐西斐唔了一声,却没有松口,手探进了钟蔚的衣裳中……
正通过镀膜单反玻璃监视着两人的刑警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尴尬地移开眼睛。
“红佛头终于对我下手了。”在吻的间隙,钟蔚轻声说。
“我追到了赌局地址。”
“什么?”
“我弄到了隋王八的行车记录仪,我要让他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越是年长,足迹越是固定,就像用岁月走出了一条禁锢。研究一个人的足迹,可以掌控他的生活。而行车记录仪,不幸,是将足迹展示给他人的最佳证据。
“那就好,你不用担心我。我会进来,只因为我想进来。”钟蔚泛起了笑,从容狡黠。
隋兴业位高权重。
隋兴业只有一件事不太如意:骨头里总莫名地泛出一股狠劲,得狠狠发泄出来浑身才舒坦。
但是发泄的路断很久了,偶尔有机会,都是小打小闹,不过瘾,隋兴业越来越怀念一年前的日子,那种将人命□□于手下的感觉,太刺激了,想一想都浑身发抖。他催促过于清几次,于清说自己被人盯上了,不方便,等风平浪静再说,这一等就是一年多。积压在身上的狠劲越来越多,无处发泄,隋兴业都快失控了。
直到上周,于清忽然说,他抓住了许多迹象,说明钟蔚就是金哥。隋兴业当然知道钟蔚这个小警卫,虽然很能打,但一看就是与世无争型的,怎么可能是兴风作浪的金哥。可于清坚持说再不除掉,只怕会影响到隋兴业。于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隋兴业让人逮捕了钟蔚。
于清松了一口气:“赌局很快就可以重开了。”
听到这句话,隋兴业觉得很值。
这几天,隋兴业的电脑总是蹦出网页,凌.虐、侮.辱、血腥的画面持续地刺激着肾上腺素。关掉后,那些刺激还追随在眼睑处不肯离去。越禁,心就越饥渴,越想越过那道禁地。下意识地,他总是能注意到刺激的情景,比如,服务生卷着袖子摆餐具,手腕上有一道疤,像割腕过的遗痕,他的目光追随那道血痕而去。
正这时,手机音乐打破了他的思绪,一条于清的短信:“老地方。老局。”
隋兴业的兽血沸腾了。
一个清秀的男孩儿走过来,帽沿压低,递过来一个漂亮的盒子:“您好,这是于哥让我交给您的,今晚,老地方见。”盒子里,赫然一个面具,勾着张扬的血之红。现在已是晚上九点,血液叫嚣着释放,隋兴业迫不及待地驱车前往老地方。
灯下,有人等待。
陌生的面孔,不是狐狸眼,是古怪的杀马特造型。也难怪,于清一向小心谨慎,不可能出事后还用旧人。隋兴业上了宽衣,戴上面具,跟着这人,顺着熟悉的暗道走进去,不久,进入了久违的那个房间,久违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奢靡、黑暗、与无处不在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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