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有三两个熟悉的身影,戴着熟悉的面具。最里边的椅子上,于清戴着熟悉的魔鬼面具,从容地坐在那里,一如既往。
隋兴业的心彻底安定。
杀马特主持人画着奇怪的妆容,开场风趣,说着久违的话,而后手掌一拍,走上来两个人。隋兴业揣摩着哪一个会输呢?对,他不在乎赢,他要拿下输了的玩物,发泄骨子里的嗜血。一如既往,第一场对打又狠又火热,他的猎物如愿以偿地落败了。
隋兴业压抑的心终于爆发了。
他本来很有耐心,比如先抽不那么疼的皮鞭,再抽带刺的软鞭。这一次,压抑太久,他无法再克制了,刚走进那个惩罚黑屋,他就抓起软鞭狠狠鞭下去,被绑缚的人痛苦地喊叫一声,隋兴业更兴奋了,狠狠甩着。没想到下一刻,被绑缚的人却愤然一挣,狠狠地回揍了一拳,隋兴业顿时被砸倒在地,嗜血之心化作了恐惧。
这人把隋兴业的面具一扯。
隋兴业惨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脸,铁一样的拳头下一刻即将……如同死一样的安静,他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这屋子里,陡然出现了四五个特警,一双双眼睛充满愤怒与憎恶,一人冷冷地说:“隋局,您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可靠线人的爆料和帮助,重案组设下的这个局,可喜可贺,真的是引出了一个大硕鼠。隋兴业被曝光了。不是被媒体而是被忠实的监控设备,瞬间传递给了一个又一个部门,丑态以网速般的速度传达到他的上级、同事、政敌、对手的电脑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再一手遮天,也遮不住其臭不可闻。
☆、实验基地篇【十】
【实验基地篇·第10章】
再说于清。
从孙茂倒台开始,于清变得异常不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提前堵住。
他不清楚谁在使绊子,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一个人总会出现:钟蔚。一个普通警卫,要说特别,就是长得特别出众。在枯燥的基地,大多数人因饥渴而变得男女通吃。于清第一次注意到钟蔚时就起了邪念,想把他劫到地铁外的一个房子里办了,只是没想到,钟蔚把三个壮汉都撂倒了。
于清更有兴趣了,不如玩猫和老鼠的赌局游戏,他就喜欢看猎物被逗得走投无路。可他最后悔的也是这一局,让钟蔚拿到了枪,从此再没有机会。
从那时起,一切都不顺了。
平地忽然起波澜,院长孙茂被人告了,于清失去了半壁靠山;明明谋划周密,爆乱却被半途制止;明明掌控着弟弟的人生,没想到短短半个月翻天覆地;好不容易出去,却莫名冒出了一个金哥,把他这个红佛头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像暗街老鼠一样隐匿着。
而钟蔚,却始终站在绊脚石的前方,眸子中透出玩味,就像在笼中驯服了狮子时流露出的从容与俾睨众生。
一个小警卫为什么要盯死自己,他图的是什么?
直到上周,于清恍然大悟。
钟蔚竟是金哥。
这个百分百可靠的消息是从金哥的左臂右膀——周力行的口中吐出的。因为醉酒,他不小心就说出了这个惊天大秘密。所有的解不开的锁,瞬间就开了。钟蔚要争的是地盘,难怪有那个实力和胆量压制住于清。于清当即让隋兴业逮捕了钟蔚,金哥果然再没有消息,于清扬眉吐气。
只需要再用证据轻推一把。
于清要将钟蔚的黑色身份彻底揭露,并把他送到万恶的监狱里!真是在美好不过的人生了,于清举杯,品了一口茶,窗外,一片云飘过,遮住了明月。管家端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进来:“于少,刚刚有人送了一个盒子来,我检查过了,没有危险,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于清打开盒子。
魔鬼面具。
于清浑身一抖,就像见到了鬼一样。他忍住了颤抖,慢慢地拿起了面具,面具下,是一个手机一样的玩意。轻轻一点,屏幕亮了,出现了熟悉的擂台:熟悉的面具人一一入场,一个戴着脸面具的人忽然摘下:唐西斐。
角落里,一个欣长的身影安静地坐着,一半落在黑暗中,远离赌局,但却更似操纵这赌局的幕后BOSS。
唐西斐走过去,亲热地揽住了他。
两人忽然冲屏幕一笑。
于清大惊失色,连忙给隋兴业打电话。但是,怎么都打不通。他焦躁地看着屏幕,指针跳到十一点。一个宽袍人进来,戴着熟悉的魔鬼面具,身形看上去就跟自己一样。不久,带着熟悉的血红面具的隋兴业进来了。
于清的手一松,面具落地,碎成四片。他的耳朵轰鸣,恍恍惚惚中,他看见牢狱之门再度张开了血盆大口,而自己就是下一个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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