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见到司马伯圭,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正在等他。
林让看到司马伯圭,便站起身来,坐在了对面的席子上。
司马伯圭拱手说:“不出主公与先生所料,家弟果然有动静了。”
原来司马伯圭竟然是魏满与林让,派出去监视司马越的眼目。
司马越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出军营就被发现了,司马伯圭可谓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合眼的监视司马越。
其实司马伯圭早就发现了,弟弟有些不同寻常,他确定,司马越绝对是他的弟弟,而且林让也诊断过了,司马越的确有心室缺损的疾病,不会有错。
但是司马越突然反常,对谁都很戒备,看着司马伯圭的时候更甚,甚至像是盯着杀父仇人一样。
还真没错。
杀父仇人!
林让一听,冷笑一声,说:“陈继真是适合做传/销,这是趁着司马越失忆,给他洗脑了么。”
司马越深陷流矢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尸体也找不到,其实不然。
司马越当时被陈继的士兵给俘虏了去,气息奄奄,几乎丧命。
陈继知道司马越是司马伯圭的心头肉,因此准备拿捏住司马越威胁司马伯圭。
哪成想司马越醒过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
当时陈继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不想用司马越威胁司马伯圭了,这样实在太没有趣儿,他想培养司马越,让司马越去把司马伯圭引出来,然后也用流矢射死司马伯圭,这样就可以斩断魏满的左膀右臂!
当时联军讨伐陈继,刚出发与武德汇合之后,便遭遇了刺客偷袭,司马伯圭发疯说自己看到了越儿,想要追上去,却被魏满林让,还有白马义从阻止。
其实那时候,司马伯圭的确看到了司马越,那是真真切切的司马越,只不过当时司马越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还以为自己是陈营的士兵。
陈继告诉他,司马伯圭是他的灭门仇人,他的身子骨如此稀松平常,也是被司马伯圭所害,如今主公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做刺客,把司马伯圭引出来。
很可惜,当时的计划失败了。
后来陈继没成想联军如此强大,陈仲路又突然杀出来当挡箭牌,于是陈继之好将计就计,将司马越放回去。
但是内地里与司马越说,让他忍辱负重,前去报仇。
伺机杀死司马伯圭,分化魏满与林让,同时偷盗骠骑将军金印……
众人起初不知道司马越是怎么回事儿,如今他见到了陈继的麾下,司马伯圭将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便明白了过来。
魏满也恍然大悟,愣是给气笑了,说:“亏他陈继能想得出来!”
司马伯圭有些着急,昔日里的跟屁虫弟弟,把自己当成了仇人,司马伯圭能不着急么?
司马伯圭说:“主公,现下该如何是好?伯圭立刻去找家弟,戳破陈继的诡计!”
“等等!”
魏满赶紧叫住司马伯圭,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那么笨,司马越认定你是杀父仇人,他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司马伯圭也明白这个道理,说:“可是……若越儿一直想不起来,那他便一直当伯圭是仇人不成?”
林让摸了摸下巴,说:“其实少将军的伤势已经有所缓解,如果配合针灸治疗,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针灸治疗……
魏满一听,后背发麻,因着他是亲身体验过的。
而司马伯圭一听,则是有些心疼,每次弟弟扎针灸,都是一脸坚强的模样,最后还是呜呜哭了出来,这得是多疼才能哭成那样?
林让又说:“一方面,我会用针灸治疗,促进病情好转,另外一方面,咱么不防让陈继自己解释。”
司马伯圭眯眼说:“自己解释?”
林让点点头,说:“魏公与司马将军想想看,陈继难道是会想要当一个好主公么?当然不是,他只是想利用少将军,达到仇者快亲者痛的目的。陈继想让司马越偷盗骠骑将军印信,离间我与魏公之间的干系,如果司马越真的全都做到了,陈继还会留着他么?”
魏满冷笑一声,说:“按照陈继的性子,当然不可能。”
不只是不可能,估计陈继还会狠狠羞辱司马越,告诉他真相,让司马越痛苦不堪,然后再杀了他。
司马伯圭听到这里,双手攥拳,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在忍耐这巨大的愤毒。
林让说:“是了,我们只需要让陈继,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司马越自然就会明白。”
骠骑将军印信好办,打造一个便是了,虽说印信造假难了点,但是架不住他们手上就有真的啊,对着正品打版,谁还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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