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魏满吹牛,他现在坐拥了林让的宝藏,天天数钱数到手酸,放粮是绝对没问题的。
有钱之后,要的就是名声了。
魏满心中知道,自己与陈继相比,少的就是名声,陈继虽然优柔寡断,有谋无断,但是在百姓之中呼声甚高,一方面因着陈继乃陈氏子孙,陈家本就有一定的声望。
另外一方面,也是陈继非常会作秀。
如此一来,别管陈继手段如何,百姓是爱戴的,归顺陈继的将士也越来越多。
魏满如今要做的,便是赶上陈继的名声,这才好号令天下,毕竟魏满现在已经登上骠骑将军的位置,如果不打好名声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借机弹劾魏满。
林让说:“还有一件事儿,需要交给杨公处理。”
杨樾一听,美人儿主动跟自己说话,当即那个欢喜,笑着说:“鲁州刺史有什么事儿交给我处理,你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虞子源见杨樾两眼放光的模样,不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杨樾浑然发麻,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有点哆嗦起来。
杨樾梗起脖子来,心说怕什么,就算虞子源是岱州刺史,自己还是太守呢,而且带着三万兵马,怕他做什么?
林让淡漠的说:“倒不需要死而后已,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动……动嘴?”
杨樾奇怪的说,他这么一说,不由把目光注视在了林让的嘴唇上。
林让的唇形微薄,不是那种丰厚的类型,唇线分明,虽然嘴唇不厚,但是下唇下面有一条小小的沟壑,显得嘴唇十分立体。
杨樾越看越是喜欢,只觉美人儿哪里都好看,这么看着,脑海中不够自主的勾勒出,“林让强吻自己”的画面,心想如果能有这种好事儿就……
他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林让强吻自己的画面突然一变,近在咫尺的林让,突然变成了虞子源那张臭脸。
臭脸!
然后自己缠绵悱恻的与虞子源拥吻。
“嗬!!!”
杨樾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在做梦,仔细一想,不对……
这不是做梦,而是……
而是曾经喝酒断片儿的记忆。
之前在郯州,魏满为了不让林让去找杨樾“表白”,特意把杨樾找过去灌酒,杨樾醉醺醺的离开之后,便遇到了虞子源,后来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奇怪的干系。
第二日一大早,杨樾便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落荒而逃。
其实他当时真的断片儿了,不过也的确是落荒而逃。
如今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蹦出当时断片的记忆,自己竟然如此主动?!
杨樾突然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坐在席子上,几乎摇摇欲坠,晃来晃去,仿佛一阵秋风吹过,就能将弱不禁风的杨樾吹倒。
林让正在说事情,请杨樾帮忙,哪知道杨樾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林让奇怪的说:“杨公?可是身体不爽俐?”
杨樾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惨白的说:“没没没……没什么……”
他说着,还看到了虞子源投注过来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丝担忧。
杨樾与虞子源的眼神一撞,感觉“噼里啪啦!”,瞬间绽放出无数的火花,仿佛是雷霆一样,电得自己浑身发麻。
这感觉……糟糕透了!
杨樾“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干涩,还有些口渴,为了掩饰自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虞子源。
林让说:“杨公?”
杨樾赶紧说:“鲁……鲁鲁鲁……鲁州刺史请讲。”
魏满:“……”杨樾今儿个中邪了?
林让说:“其实是想拜托杨公,在淮中一带散播一些舆论。陈仲路不是扬言自己顺应天意,登基为皇么?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就说如今淮中天灾,那是因着老天爷不满意陈仲路,所以降下了灾祸……杨公在淮中一带人脉广泛,因此还请杨公援手。”
杨樾一听,这主意倒是好,果然真的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不过这年头,老百姓最是迷信,所以林让这一招,必然管用的很,陈仲路如今广兴土木,早就招致了不满,如果再盖一个老天爷的大帽子,看他如何再做皇帝!
杨樾笑着说:“鲁州刺史这法子极好,一会子我就去分配下去,先生放心好了,不是我吹牛,我在淮中一带,人脉真的不少,只是散播这些舆论罢了,不值什么的。”
杨樾越是越说自豪,一脸的谄媚模样,魏满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杨樾。
眼神一亮,便说:“虞公昔日里在吴邗做功曹史,深得民心,想必淮中一带也有自己的人脉,不若虞公与杨公一同,制造这次舆论,如何?”
杨樾沉浸在欣赏林让的“美色”之中,哪知道魏满就开始犯坏,杨樾“腾!”的一下回过神来,看向虞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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