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源并没有反驳什么,拱手说:“是。”
虞子源与杨樾很快离开,营帐中只剩下魏满与林让二人。
魏满十分不满方才杨樾一脸色眯眯的模样盯着林让,便想靠近林让,刚走过去一点子,“嗷呜!”一声,小蛮便支起头来。
魏满差点忘了,“儿子”还要与自己争风吃醋。
魏满皱眉说:“小蛮,一边儿去!”
小蛮使劲晃着大脑袋,扎在林让的膝盖上,蹭来蹭去的撒娇,一副占便宜没够的样子,好像在对魏满示威。
魏满气的头皮发麻,说:“小蛮,快滚。”
林让则是抬头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魏满,说:“魏公如今身居骠骑将军,怎可口出狂言?若是令旁人听了,恐怕要做文章。”
魏满:“……”
小蛮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似乎感觉到了魏满吃瘪,登时撒欢儿的在地上打滚。
魏满气的不轻,只好与林让保持一定的距离坐着,说:“你说这舍粮的事情,交给谁来处理最好?”
林让莫名笑了一声,虽魏满爱极了林让笑起来的模样儿,带着几分清俊,和说不出来的魅力。
只不过……
林让笑起来每次都有人遭难,也莫名让魏满后背一麻。
“嗷呜……”
连小蛮也感觉到了,立刻叫唤了一声,把自己硕大的脑袋离开了林让的膝盖,一脸小可怜儿的模样,盯着林让看。
林让说:“自然是武将军。”
“武德?”
林让点头肯定的说:“武德。”
自从魏满从林让那处知道,之后天下三分,便更加不待见庐瑾瑜。
不要问魏满为何不待见庐瑾瑜,而不是不待见吴氏政权的奠基者吴敇,因为魏满就是不想待见庐瑾瑜,随便找个辙,就是不待见庐瑾瑜,任性!
同时魏满也越发的不待见武德。
魏满与吴敇都是未来三分政权的奠基人,他们并非政权皇帝,而武德不同,武德的政权没有奠基人,他自己白手起家,自己就是奠基人,同时自己登上了皇位。
就这一点来说,足够让魏满羡慕嫉妒的了。
之前魏满觉得武德就是一个穷“小子”,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自从攻打燕州之后,武德仅凭五千兵马,就将陈继吓到投降,魏满便开始对武德改观了。
他的确是个穷的“老小子”,但知道忍辱负重,而且十分识时务,又妥妥的君子之风,决不可小觑。
魏满不想让武德积攒自己的势力,因此在林让说出武德的时候,他十分震惊,而且奇怪。
魏满说:“武德……这次舍粮,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你为何点名要武德来包揽这个功劳?”
林让抚摸着小蛮的耳朵,淡淡的说:“让怎么是想武德包揽这个功劳呢?而是想让魏公自己包揽这个功劳。”
林让顿了顿,见魏满不明白,便说:“武德此人,心机深沉,十分会作秀,向来便有君子之美名,魏公不若让武德代为舍粮,但是以魏公的名声,舍粮挣得的难民壮丁,也同时归顺魏公营下,一个也不分给武德。”
魏满一听,笑起来说:“这……武德能愿意么?”
林让淡然地说:“武将军自然愿意,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魏满当即便把武德叫到了幕府之中,说明了让他舍粮的意思。
武德一听,他心中跟明镜儿一般,这不是把自己当枪使么?
林让则像是地主一样,坐在席上,微微歪斜着,很是悠闲的抚摸着趴在席上的“大狗子”,说:“武将军,上次在燕州,魏公便给了武将军一次锻炼的机会,如今机会又来了,武将军帮助魏公舍粮,乃是善事一件,也能锻炼武将军,何乐而不为呢?”
武德听了,心中苦笑一声,这苦差事儿被林让一说,反倒成了美差和肥差。
武德也不好拒绝,毕竟自己才有一些起色,便识时务的拱手说:“多谢魏公器重,多谢鲁州刺史举荐,德一定不负二位期望,将舍粮置办的井井有条。”
魏满笑着说:“是了,你是个聪明之人,咱们说话儿倒是也方便了许多,既然如此,你便去令领牌,支取粮食,账目做的清晰一些。”
“是,卑将敬诺。”
武德赶紧拱手,默默退出了营帐,生怕自己再不走,不是被小蛮吃了,而是被林让给“吃”了。
魏满解决了舍粮的事情,便对林让说:“林让,你怎么还是总叫孤魏公魏公的,没人的时候,你便唤孤阿满,来唤一声听听。”
林让觉得,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也没什么,之前自己一直叫魏满是主公,也不见他觉得生分。
其实林让哪知道,“主公”这个词儿听起来特别禁欲,而且还有一种别样的情趣,而“魏公”这个词儿,没什么感觉,反而生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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