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还是一脸淡漠的看着杨樾,冷漠脸说:“杨公,你是在试探我的专业素质么?”
“专……”专业素质?那是什么?
杨樾一脸迷茫,林让审视着他的脸面,说:“虽没有把脉,但杨公面色黯淡无光,说话的时候隐约能看到舌头发红,杨公可不像是害了风寒的模样,而是……肾虚。”
杨樾:“……”我……
林让说罢了,便坐下来,拍了拍案几,说:“手。”
杨樾乖乖的伸手过去,放在案几上,杨樾在他手腕下面垫了一个“小枕头”,给他把脉,沉吟了一番,说:“没什么大事儿,果是肾虚,注意修养,最近不要过度、疲劳。”
林让特意把过度疲劳这四个字咬重了一些,对于林让来说,已经相当委婉,给杨樾留面子了。
杨樾默默的低着头,下巴都快把胸口戳破了,一脸的尴尬,尴尬的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林让又给他开了一个药方子,“啪!”一声,放了一盒药膏在案几上,说:“外伤药,清凉消肿,也可以做润……”
“我知道了!”
林让的话还未说完,杨樾已经大吼一声,说:“我我我,我知道了!多谢刺史!”
杨樾抓了药和方子就要跑,临出药房,突然便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突然后退着走回来,说:“刺史,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食了浑身绵软无力?”
林让奇怪的说:“有是有,但杨公问这个做什么?”
杨樾的眼眸登时亮了起来,心说,问这个做什么?当然是弄死虞子源这个猘犬!
报仇雪恨!
杨樾本以为虞子源是挺温柔一个人,哪成想以前都是装的,虞子源本人就是个猘犬,疯起来要人命,自己若不报仇,岂不是太没颜面?
杨樾向林让软磨硬泡,找足了各种理由,终于搞到了这种药剂,便兴致勃勃的离开了药房,一脸欢欣鼓舞,似乎要举大事的模样。
杨樾走了之后没多久,林让便听到有脚步声,但不是从药房外面走进来,而是从药房里面走出来的跫音。
虞子源竟然从药房深处转了出来……
“虞公?”
林让有些奇怪,虞子源一直在药房里?
虞子源武艺高强,因此林让根本没有看到他,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其实虞子源真的早就在药房,比杨樾与林让都早来了一会儿。
虞子源起身之后,看到杨樾脸色疲惫,就知道必然是自己过于“鲁莽”,所以准备找点伤药给杨樾。
他来到药房,正巧林让去用午食了,还未归来,便准备等一等,哪知道这一等,把杨樾给等来了,杨樾走进药房就没停的咒骂虞子源。
虞子源见他骂得带劲儿,就没好意思打扰他,没成想,竟然等到了一个“大瓜”!
杨樾暗搓搓的管林让讨要,可以让人浑身无力的药剂。
虞子源挑了挑眉,说:“刺史,子源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晚间。
屋舍里黑漆漆的,杨樾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猫在虞子源的屋舍里,鬼鬼祟祟,看起来像是个小贼一样。
的确如此,杨樾今日是来“做贼”的。
他管林让套了话,得到了令人浑身无力的药剂,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下手,今日可算是逮到了机会,便准备趁着虞子源不在,偷偷的给他的酒水中加点子佐料!
杨樾无声的坏笑着,给虞子源的耳杯中加了“佐料”,倒上酒水,心说虞子源,我看你今日是不是要完!
杨樾一个人“穷开心”,就听到“呼——”一声,竟然有人在他面颊旁边吹气,环境又昏暗,吓得杨樾差点蹦起来,回头一看,瞬间对上了虞子源明亮的眼眸。
“虞……虞虞虞……”
虞子源轻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勒马?一直吁来吁去?”
杨樾:“……”笑话好冷。
虞子源顺手点上烛火,说:“怎么过来了?”
杨樾心想,过来给你下作料啊!
不过面上笑的跟个花儿似的,说:“当然是……想你了!”
他的话一出口,虞子源的眼眸顿时深邃了不少,紧紧盯着杨樾。
就是这样的眼神!
杨樾吓得头皮发麻,就是这样的眼神,每每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杨樾都有一种被野兽扼住脖颈的窒息感,还酥酥麻麻的。
杨樾咳嗽了一声,赶紧端起耳杯,递给虞子源,笑得异常殷勤,说:“渴了罢,饮水!”
虞子源坦然的说:“好啊,多谢。”
他说着,很痛快的端起耳杯,直接饮了酒水。
杨樾的眼睛瞬间雪亮,一脸兴奋的盯着虞子源。
虞子源笑了笑,也递给杨樾一只耳杯,说:“杨公口渴么?”
“渴渴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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