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在府署的大堂中集合,魏满与林让走进府署,众人起身行礼。
魏满笑眯眯的说:“今日要给诸位介绍两位新的同僚,其一你们早就认识,便是原文若先生,这其二嘛……是文若先生的侄儿,原攸。”
众人早就知道魏满想要收拢原文若的事情,因此根本不意外,只不过没想到,连同原文若的侄儿也一起收了?
魏满又说:“二位先生都是大才,如今归顺在孤的营下,孤自然不会亏待二位,就分别着二位为别部司马。”
又是别部司马。
之前已经说过,别部司马的官阶虽然没有什么太守刺史大,算起来的话,相当于五六品的模样,但却是一个可以掌控兵权的职位。
原文若与原攸初来乍到,魏满给予他们的待遇,可谓是非常丰厚了。
大家是没什么意见的,倒是席间的攸远,有些个不乐意了。
这个原文若是陈继营中的谋臣,攸远也是陈继营中的谋臣,不同的是,攸远可是谋主,而原文若只是名士,昔日在陈继营中,待遇是不一样的,攸远不知道比原文若的待遇高出几百倍。
如今到了魏满营中,怎么反而调转了一个个儿?
攸远如今还是个谋士,而原文若一来就册封别部司马,还能领兵,攸远这心中如何甘心?
攸远日前被魏满赦免,让他于营中供职,攸远是个贪心,且贪心无度之人,时间一久,就觉得魏满肯定是中意自己的才华,因此不忍心杀自己,上次攻打陈继,因为攸远负责出面羞辱陈继,所以自己给自己记了一笔功劳,越发的自大狂妄起来。
攸远已经忘了自己降臣的身份,觉得如果没有自己,他们肯定无法拿下陈继,而自己这般大的功劳,却没有分封,原文若一个不受待见的穷酸,却当了别部司马。
连同着他的大侄儿,也一同册封别部司马,好事儿怎么都掉在他们原家的头上了?
攸远不服不忿,但是也不敢立刻说出来,心里留了个心眼儿。
魏满册封了原文若与原攸,继续说:“如今刚刚攻下小郡,民心尚且不稳,孤又看到沿街如此之多的难民,于心不忍,决定在小郡逗留些时日,开仓放粮,舍粮这个事儿……”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在找人负责。
攸远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开仓放粮?这可是个油水活儿,平日里在营中,开仓放粮交给了武德,如今跟在身边的只有夏元允和段肃先生二人,夏元允是个粗人,不会开仓放粮,段肃先生又是个“清高”的,平日里很多事情需要他张罗,根本忙不过来。
攸远就想要把这个油水的活计揽到自己怀里来。
魏满见攸远眼神锃亮,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林让跟魏满说过,攸远这个人,贪得无厌,特别喜欢钱财,而且口无遮拦,日后绝对坏大事儿,如今需要用的上攸远,就利用一番,利用完了尽早扔掉。
因此魏满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交给攸远来处理呢?
魏满在攸远骐骥的目光下,淡淡的说:“文若先生。”
原文若立刻站出来,拱手说:“文若在。”
攸远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狠狠瞪着原文若,魏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舍粮的油水交给原文若?
的确如此,因为舍粮的活计,交给攸远,那就是个油水活,而交给原文若,那才是真正的善举。
魏满笑眯眯的说:“文若有王佐之才,让你来负责舍粮,的确是大材小用了,不过百姓之于孤,就仿佛自己的身体一样重要,因此孤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文若先生了。”
魏满这两句话,说的那叫一个“动听”,什么百姓和自己的身体一样重要,就是告诉原文若,自己爱民如子,不着痕迹的把自己垮了一个底朝天!
原文若拱起手来,说:“主公爱民如子,实在是我等榜样,文若定不辱命,请主公放心。”
原文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攸远在一边看着,心里愤恨的像是找起了火。
府署的会议很快散了,林让与魏满肩并肩离开府署,林让低声说:“方才魏公册封文若先生,攸远似乎有所不满,还请魏公小心。”
魏满冷笑说:“攸远?哼,这老小子,留他一命就不错了,竟想着搞花枪。”
众人纷纷离开府署,原文若与原攸最后离开,一出门便看到了攸远。
攸远从旁边走过来,对原文若说:“呦,原先生,恭喜了啊。”
他的话口气阴阳怪气,听起来便不是什么善茬儿,真别说,与当年挑衅林让的口气,真是一模一样。
攸远冷笑说:“没成想啊没成想,昔日里在陈营里,名不见经传的原先生,如今也能成为别部司马,主公的恩典,还真是浩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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