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若一听,就知道攸远是来挑衅的。
他曾经在陈继的营中待过一段时间,还是不短的一段时间,因此多少知道攸远的为人,攸远身为谋主,一直打压其他谋士,不想让其他人出头,抢占自己的地位,为人十分刻薄贪婪。
原文若这个人,性子很平淡,倒不是冷漠,就是有点不会生气,是个清雅高洁之人,因此看到攸远挑衅,没多少感觉。
而原攸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又憨厚又直爽,其实内地里心眼子很多,是个非常能忍的人。
于是这二人看着攸远,都没什么太多的表情,看过之后就与攸远擦身而过。
走了……
攸远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那二人的背影,气的差点子头顶冒烟儿,冷声说:“等着瞧。”
攸远正兀自发狠,正好有个小城的官员走过来。
那官员是昨日里开门投降的官员,乃是郡中的将领,将领本想来府署探听探听虚实,看看魏满对他们的意思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担心。
不过很不巧,魏满已经散会离开,将领根本没有看到魏满,只看到攸远站在原地。
说起来,攸远与那将领还是同乡,两个人昔日里认识,将领便赶紧走过来,和他套近乎。
“攸远老哥哥!”
将领喊了一声,攸远回过头去,是个不太相熟的同乡,认识,但是没怎么说过话。
那将领孤以为攸远在魏满营下做事,便是魏满的心腹,理解错误,所以便巴结着攸远,想要探听一番虚实。
将领执意请攸远喝酒,一顿的巴结,攸远平生最喜欢的两样东西,可能就是钱财与奉承了。
将领使劲奉承着攸远,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了,两个人便谈起了原文若这个人。
攸远朝他抱怨了几句,将领一听,眼睛微微一动,说:“老哥哥,这还不好办么?教训教训他,让这个原文若知道知道天高与地厚。”
攸远眯了眯眼睛,说:“其实我正有此意,只是苦于身边无人,若能得老弟相助,那便万事俱备了。”
将领一拍胸口,说:“是了!老哥哥请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弟我一定出手,只是……只是日后还请老哥哥多多提携,在魏公面前,多给小的美言几句才是!”
攸远听将领这么客气,就“哈哈”大笑着说:“没问题,这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将领便说:“老哥哥你要多少人,只管开口就是了。”
攸远想到一计,魏满不是让原文若舍粮么,城中那么多难民,反正谁与谁都不认识,只要找几个人来扮作难民,哄抢粮食,引发骚动,再踩踏出事故来,原文若就是办事不利,魏满能不生气?
攸远说:“不多,给老哥哥调遣十几个人就足够了。”
开仓放粮很急,并不能拖,原文若当天就弄出了一个方案,交给魏满来过目,明日一大早便准备开始放粮。
魏满觉得原文若心思很细,放粮这种事情交给原文若,还真是不错,便说:“文若先生办事儿,孤是放心的,就按照文若先生的意思放粮,不用怕粮食不够,但求百姓吃饱穿暖就足够了。”
魏满又开始飙戏,一秒进入爱民如子的人设,简直就是切换自如。
有了魏满的首肯,盖上了骠骑将军的印信,舍粮的事情便这般敲定了。
第二日一大早,府署外面便开始舍粮。
熙熙攘攘的声音很杂乱,林让昨日睡得有些晚,早上还没起身,将被子盖在头上,团起来缩成一个蚕宝宝的模样。
魏满看了只觉可人,侧卧在他旁边,一脸宠溺的瞧着大型蚕宝宝。
就在此时,突听“砰砰砰”的声音,是夏元允。
夏元允的嗓音在外面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主公!”
魏满:“……”
魏满赶紧披上衣衫,拉开门走出来,“嘘”了一声,说:“什么事儿?”
夏元允很着急,说:“主公,外面……舍粮发生了踩踏。”
“什么?”
魏满显然吃了一惊,舍粮竟然发生了踩踏?
要知道踩踏事件是很可能死人的,这不是顽笑。
夏元允说:“舍粮的队伍本来好好儿的,不知怎么的,突然暴动了起来,好些难民冲过来哄抢粮食,不只是难民们受了伤,而且连……连士兵也受了伤。”
林让在屋舍里,就听到了夏元允的大嗓门,他本想继续睡的,但是听到有人受伤,登时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赶紧套上衣衫,匆忙走出来,说:“谁受伤了?我去看看。”
林让提上药箱子,便准备去府署门口看伤,难民哄抢粮食,这可不是小问题,魏满也需要亲自去看一看。
二人并着夏元允一起往府署门口走,还没走几步,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小跑着过来,那不正是攸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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