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允早起习武,出了一身热汗,几乎晒成古铜色的皮肤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慢慢滚动。
张让看在眼中,这一身结实的肌肉,不由让他有些羡慕,心想着自己要不然也锻炼锻炼,练出一些肌肉来?
夏元允打着赤膊,笑的一脸灿烂,说:“嫂……哦不,张兄!”
张让就说:“外面是怎么的?为何这么吵闹?”
夏元允还未说话,一个声音已经突然插了进来,说:“来了许多难民。”
张让抬头一看,是魏满。
魏满从院外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张让和打着赤膊的夏元允站在一起,张让的目光还是十分平静,眼神却有些“灼灼然”的,带着一丝丝炙热,盯着夏元允滚满汗水的肌肉看。
这举动让魏满登时心生不快,但也不曾细究。
魏满负着手,蹙着眉,从外面走进来,将衣衫丢过去,准确无比的兜头盖在夏元允头上,说:“快穿上,晨练之后切忌着风。”
魏满不过想要盖上夏元允那一身“腱子肉”,夏元允却一脸诚恳,满心欢心的说:“多谢兄长关心!”
张让则没有注意魏满这些“小心思”,奇怪的说:“难民?”
魏满提起这个,似乎有些心烦,说:“是了,都是像从婶一般,染了病的难民,听说你是神仙降世,能祛病驱邪,因此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求医的。”
魏满昨日在市集做“广告”,明显是为了招兵买马,树立自己的威信和声望,哪知道今日的确来了好些人,但来的都是想要求医的病患。
这些人都听说了夏元允母亲的事情,张让可谓是妙手回春,一帖药就将一个将死之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传的简直神乎其神,恐怕连当年黄巾起义的张角大师都要甘拜下风。
正巧此时陈留正在爆发疫症,传染性极强,从平头百姓到豪绅富贾,亦或是军阀太守,都有不少染病的,已经不知死了多少人。
有钱人家还能出钱去请大夫医师过来诊治看病,没钱的平头百姓根本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只能等死,死了也随便一埋,这便引起了死循环,又加剧了疫病传染。
陈留突然来了一个救苦救难的神仙,于是这些病患便全都跑来投医,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怪不得魏满不怎么欢心,军营门口没有投军的,倒是乌央乌央挤来了一群患病的难民,如何能不让魏满忧心?
张让一听,就说:“既然有病患,不妨令让看看可否医治。”
魏满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张让打的什么注意,又想要多管闲事搭救这些难民。
之前搭救一个,大汉还变成了夏元允,是他们运气好,如今外面这么多病患,搭救起来浪费银钱不说,指不定还会把疫病带进军营,怎么看也是不划算的事情。
魏满没有立刻说话,张让好似能看透魏满的心思,就说:“魏校尉不必担忧,让亲自前往探看,必不会将疫病扩散到营中,再者……倘或让真的能医好这些病患,不也是为魏校尉树立声望么?”
当年黄巾军能如此大张旗鼓,就是因为张角自封天公将军,悬壶济世,用符纸替人看病。
要知道东汉末年动乱异常,百姓犹如蝼蚁,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看病,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就等于判了死刑,因此当时张角的影响力非常之巨大,被传的神乎其神。
如果张让能帮助这些病患医病,一旦传出去,必能增加魏军的德行和威望,对日后的征兵有益无弊。
魏满微一思量,觉得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初来陈留,又与陈留太守撕开了脸皮,倘或抓不住民心,那岂不是两面不讨好?
夏元允一听张让要去救人医病,什么也没想,第一个说:“张兄,我与你一同去!我虽什么也不会,但到底力气大,我能帮你提领着药箱,助你一臂之力!”
魏满见夏元允抢在自己前面“表达了忠心”,若自己不表态,恐怕会被张让认定成为一个漠视人命的冷酷之人,当即就展开紧蹙的眉头,笑的十分温柔。
魏满说:“你这是大善举,我又怎会不同意呢?我现在就令人大开营门。”
求医的百姓堆积在军营门口,就听到“轰隆——”一声,紧闭的营门轰然大开。
硕大的营门就仿佛是野兽的血盆大口,突然咧开獠牙,一丝微弱的光线从营门缓缓吐露出来。
因为营门背光,百姓们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缓缓的从营门之中走了出来,在朝阳的照耀下,秋风瑟瑟,吹拂着男子的衣衫,当真仿佛谪仙一般。
也不知突然是谁喊了一声:“是仙人!”
“仙人救我!”
52书库推荐浏览: 长生千叶
情有独钟
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