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瑾瑜见到魏满的脸色,咳嗽了一声,插口说:“武子台吞并陈仲路余部,如今还未消化清楚,余部各有异心,军心不齐整,如果此时出兵,釜底抽薪,到底确实极好的办法。”
林让听庐瑾瑜一开口,面容不由松了一些,注视着庐瑾瑜,颔首说:“我与庐公子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他们二人惺惺相惜,魏满与吴敇登时同时吃味儿,心里酸丢丢的,好不难受。
林让说:“不知各位有什么好法子,此次对抗武子台,需得咱们鲁州自己出兵。”
武子台叫板林让,觉得林让没有本事儿,因此林让这次便想要亲自出手教训教训武子台,让他看看自己的能耐。
另外一方面,联军正在积攒实力对抗陈继,肯定不会帮忙,因此这一仗,如果要打,就是鲁州与华乡的对抗之战。
庐瑾瑜皱了皱眉,说:“咱们鲁州的兵力虽然强势,但弱势就在于此地离鲁州遥远,战线拉得太长,辎重支援不宜,而对于华乡军来说,这里便是华乡的主战场。”
林让点点头,客观因素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只能从主观下手。
林让说:“看鲁公子的模样,一定有什么好法子。”
庐瑾瑜笑了笑,他本就完璧无瑕,一笑起来更是俊美出尘,有一种令人屏气凝神的“魔力”。
魏满见庐瑾瑜一笑,心里就酸起来,笑的好看怎么样,林让照样是自己的人。
庐瑾瑜说:“其实……主公心里已经有了谱子,何须瑾瑜在此卖弄呢?”
好家伙,他们还心有灵犀上了!
杨樾挠了挠后脑勺,说:“到底是什么谱子,二位就不要卖关子了。”
林让与庐瑾瑜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赏赂离间。”
杨樾又挠了挠后脑勺,随即眼睛雪亮,一拍脑袋,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离间武子台与那些陈仲路余部,是也不是?”
林让:“不是。”
庐瑾瑜:“不是。”
杨樾:“……”
魏满惋惜的看了一眼杨樾,心说就杨樾这些小心思,那么浅,不老老实实的,还总是想讨好林让,也太不够看了。
杨樾都被他们说糊涂了,说:“所以,不是离间武子台与陈仲路余部,那还能离间什么人?据我所知,这武子台手下,没什么太能个儿的悍将,每每出战,都是他自己亲自领兵。”
杨越实在想不透,到底要离间分化什么人。
魏满眯眼一笑,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似乎终于轮到自己展现聪明才智的时候了,低沉沙哑的说:“自然是……离间咱们自己人。”
杨樾没听明白,反而被他们搞糊涂了,越听越糊涂,一个头两个大。
林让看了一眼魏满,眼神里竟然还是肯定。
杨樾心里百爪挠心的,说:“快!快给我说说!”
林让不紧不慢地说:“武子台是个悍将,他虽居高自傲,但是到底有两把刷子,兵法之道,他懂得很多,如果我们离间武子台与陈仲路余部,岂不是太显而易见了,很容易被他们看穿,反而没有作用,徒劳罢了。”
的确如此,武子台之所以猖狂,是因为他有两把刷子。
就像被魏满杀死的攸远一样,攸远的确有两把刷子,但因为太猖狂,所以难逃一死。
这年头,没有两把刷子还猖狂的人,早都死了,留下来的都是有点能耐,却看不清事态的人。
武子台绝不会轻易上钩,而且陈仲路的那些余部,被联军围剿,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死里逃生,谁都不愿意接纳他们,武子台肯开门迎接,他们必定侍奉武子台为恩公,就算如今军心并不团结,各有各的心思,但又怎么可能轻易内讧呢?这岂不是自取灭亡?
林让继续说:“想让武子台上钩儿,我们需要离间自己,上演一出好戏,给武子台看看。”
林让说着,压低了声音,耳语了几句,杨樾没听清楚林让耳语了什么,因为他只觉得林让的气息暖洋洋的,还轻飘飘的,吹得他心神荡漾,仿佛能飞起来。
杨樾沉浸在林让的温柔乡中,不知怎么的,只觉身边有点冷,抬头一看,正巧与魏满“杀意满满”的眼神对在了一起,不又打了一个寒颤。
林让说了计策,众人笑着应承下来,便准备各自忙碌去了。
杨樾熟悉地形,离间的时候还用不着他,之后偷袭埋伏武子台的时候,那才是杨樾的主场。
因为杨樾也能排上用场,而且还是大用场,所以杨樾十分欢心,一脸欣喜的离开了大殿。
他离开大殿,便看到魏满抱臂站在外面,笑着上前说:“魏公,怎么还没走呢?”
魏满白了他一眼,林让还在殿里,魏满自然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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