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的心思很细,随了他父亲陈继,多疑的很,但又比陈继小心谨慎的很。
陈恩入了魏营之后,就一直观察着众人的动向,魏满突然招魏子廉去见面,不知说了什么,魏子廉之后便有公干,准备外出采买,需要出营一阵子。
陈恩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等天色昏暗下来,魏子廉便准备动身离开魏营,去刺探燕州来的贽敬礼。
与魏子廉同去的,还有召典。
召典自是不放心魏子廉的安危,魏子廉虽然会功夫,但是在召典眼中,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太小儿科。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魏子廉在路上露陷,可能会被陈军追杀,召典自然是要一同的。
他禀告过魏满,魏满也同意,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召典便扮作了魏子廉外出采买队伍中的一个仆役。
魏子廉与召典将军即将出发,哪知道半途便遇到了陈恩。
陈恩笑眯眯走过来,与魏子廉攀谈,没事儿找话一样,召典不好露面儿,就故意压低了头,站在后面,掩藏着人群之中。
陈恩笑着说:“魏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出营啊?”
魏子廉摆出一副商人模样,真真假假的应对着,说:“是啊,临时公干,让我外出采买,这上面儿的心思啊,永远也不能猜,咱们做麾下的,就老老实实的听命,便是了。”
陈恩点头,说:“是是是,是这个理儿。”
“只是……”陈恩又说:“到底是采买什么,这么大阵仗,还要半夜出发?魏公子怎么不等天亮了,路途好走之后,再去采买?”
魏子廉心里暗讽着陈恩,陈继是老狐狸,他是小狐狸,难缠得很,面上却说:“嗨,你也知道的,我家大哥,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他说要尽快,咱们只好尽快,也没什么好执拗的。”
陈恩说:“这……夜路难走啊,魏公子可准备齐全了,多带一些亲兵才是。”
他说着,似乎疑心病很重,还望队伍里看,似乎在找什么破绽。
召典将军可就在队伍里,如今的召典已经不是当年的火头军了,他的名气与日俱增,能有姜都亭过招的,毫不客气的说,恐怕只有召典一个。
如此一个声名赫赫的将军,陈恩怎么能不认识。
他只要仔细一看,便能认出召典。
魏子廉吓得后背汗毛倒竖,连忙打断陈恩的目光,说:“时辰不早了,陈公子怎么不去歇息?”
魏子廉与陈恩斗智斗勇,这面儿杨樾刚刚与虞子源“闹了别扭”,从虞子源的营帐中大步走出来,叉着腰站在门口,气哼哼的想着,怎么还不追出来?
杨樾正赌气,便听到陈恩“纠缠”魏子廉的声音。
杨樾并不知道刺探贽敬队伍的事情,但是他熟悉魏营,一眼便看到了混在队伍里的召典将军。
虽他平日里也不怎么靠谱,但召典混在队伍里,躲着陈恩,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儿。
杨樾顾不得等着虞子源来追自己,赶紧大步往盟主营帐跑过去。
“豁朗!”一声,险些把营帐帘子给扯下来,说:“不好了!不好了!”
魏满被他喊得一个激灵,说:“杨樾!孤的营帐是你随随便便说来就来的么?”
杨樾才不搭理他,直接跑过去拉主林让,说:“刺史,快跟我走!”
魏满赶紧阻止,心说抢人都明目张胆的抢到孤的面前来了?
林让镇定得多,说:“杨公可有什么事?”
杨樾说:“陈恩!他在门口拦住了魏子廉,我看到召典在队伍里装作仆役,马上便要被发现了。”
“什么?”
魏满“噌”的站了起来,这会子可不是开顽笑的。
杨樾对林让说:“现在只有刺史你能支开陈恩。”
魏满说:“为何?孤去不是一样?”
杨樾挥手说:“当然不行,魏子廉出去采买,魏公你突然出现给他‘开路’,这不是等着暴露召典将军么?陈恩又不是傻的,肯定会更加怀疑。”
林让说:“杨公说的在理。”
杨樾被表扬了,沾沾自喜起来,一拍手,说:“现在只有刺史您,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陈恩的注意拐走。”
拐走?
魏满听着这话,怎么觉得好生古怪。
杨樾哼哼一笑:“那个陈恩,我一看就知道,他对刺史绝对居心叵测,用心不轨,只要刺史肯小小的用一些美人计,陈恩必然被迷得晕头转向。”
林让听罢了,并没有纠结什么“美人计”,而是面无表情的点头说:“在理。”
魏满:“……”在什么理?!杨樾就知道捣乱。
第440章 打劫去!
魏满不能阻止, 杨樾与林让已经往前而去,准备去找陈恩, 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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