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
“哐!当当当当——”
魏满听到动静, 转头一看, 何止是张让看到了自己“无礼”于邹夫人的场面,还有自己的义子魏脩!
魏脩方才见魏满饮的酩酊,便去打些热水回来,哪成想如此之巧,他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邹夫人委屈的喊声, 说什么……
“魏校尉,您万物如此呀!”
魏脩快步跑回来, 当即便看到自己父亲轻佻的搂着邹夫人,邹夫人一脸委屈推拒的模样。
于是魏脩脑袋一麻, 就把手中的热水连带盆子, 全都给砸在了地上。
魏满听到那“哐啷啷”的声音,终于是回了神儿,连忙松开手来。
邹夫人脸上羞得羞红一片, 手里的解酒汤也扔了,见魏满松开桎梏,赶紧撇头就跑, 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魏满眼看着邹夫人一脸羞愤的逃跑,义子魏脩满脸的震惊和不赞同,张让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冷漠。
不由“嘶……”了一声, 只觉头疼不已,但是酒气愣是被吓得醒了大半,清醒了不少。
魏满连忙说:“进来说话。”
他说着,赶紧回头进了营帐。
魏脩看到了一眼掉下地上的盆子,这才跟着进了营帐。
张让还是一脸冷漠,端着手中的醒酒汤,也进了营帐。
“当!”
张让把手中的醒酒汤放在案几上,寂静的营帐中,只有这一声轻响。
魏满不知怎的,听到这声轻响,没来由心里发颤,咳嗽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说:“其实我……”
不等他说解释方才的事情,魏脩已经不赞同的蹙眉说:“父亲,那邹夫人乃是张济的妻室,如今张济堪堪归降,若是传出父亲您调戏了邹夫人的事情,那张济做何感想?这件事情,父亲做的实在太过偏颇了!”
魏脩一向是个孝子,从来不和魏满犟嘴,也不说任何一句违逆魏满的话,如今却“明目张胆”的指责魏满。
魏满一听,赶紧说:“我不是……”
第二次开口依然没有说完,张让已然淡定的说:“魏校尉,那邹夫人乃有夫之妇,你这样做,恐怕不妥。”
张让这个人,虽不明白太多的感情/事情,但是他处世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调戏有夫之妇这种事情,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魏满听张让这么说,登时更加着急了,说:“我都说我……”
第三次……
魏满的话仍然没有说完,又被魏脩抢白了。
魏脩登时站起来,说:“父亲,脩儿一向敬重于您,但是这件事情……”
魏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兴许是自己今天饮了酒,所以反应有些许的慢,竟然说不过魏脩与张让,被那两个人联合双打,打得他头晕脑胀。
魏满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使劲搓了搓,提起精神来,说:“我可以解释,我方才决计无有半点想要调戏邹氏的意思!”
魏脩一脸不信,说:“无有?”
张让则是淡然的说:“那是……轻薄?”
魏满险些被张让呛死,说:“什么调戏,轻薄,等等此类,决计未有!”
魏满见魏脩与张让都是一脸不信的表情,连忙又说:“当真!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只是……我将那邹氏错当了旁人……”
魏脩还是不信,侧目打量着魏满,说:“那父亲将邹夫人,当做了什么人?”
他这么一说,魏满登时被问住了,错当成了什么人?
他想着,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淡漠脸的张让,张让的表情几乎可以融入黑夜,淡漠的一成不变。
魏满心头一跳,说:“是……是……便是旁人。”
魏满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这个旁人到底是谁来,魏脩一见,只觉魏满说的并无半丝诚意,俨然便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自己,便十分失望的看了魏满一眼。
随即叹气说:“父亲,您好生思量思量罢,脩儿先告退了。”
他说着,摇了摇头,一脸恨其不争的模样,转头离开了营帐,只留下“哗啦!”一声,放下帘子的声音。
魏满:“……”
魏满见魏脩不信自己,还一脸复杂的离开,连忙看向张让。
张让的表情从始至终都非常冷漠,不管是看到魏满“调戏”邹夫人,还是听着魏满找“借口”解释,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魏满就对张让说:“张让,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让已经说:“魏校尉好生歇息罢,看来解酒已然不必,那让先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也要走。
“啪!”
魏满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张让的手臂,将要走出营帐的张让又生生的拽了回来。
一时间营帐中无有了声音,只剩下魏满粗重的喘气声,吐露着危险的气息,还有那充斥着血丝的眼眸,绽放着危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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