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今日去接风宴,吃了些酒,也无什么事情可说,酒宴上在坐的还有许多太守名士,众人互相恭维,互相劝酒。
魏满本不想幸酒,奈何张邈与诸位劝酒,魏满的年岁在这一众人之中也算是年少轻狂,又有酸枣会盟这层关联,也不好推拒什么,便多饮了几耳杯。
魏满回到营中,已然是深夜十分,头晕脑胀的厉害,腹中还无比酸涩,必然是多饮伤胃,才会如此痛苦。
魏满头疼胃疼,本想在营帐外透透气儿,吹吹风,解一解胸中烦闷,哪知道突然闻道一股幽幽的药香味儿。
魏满一闻到这味道,立刻便想到了张让,张让身上便是这般,无时不刻的带着一股药香,淡淡的,尾调还略微隐含苦涩,却无比的惹人心动,就如同张让此人一般……
魏满深吸了两口气,只觉这味道好闻的紧,似乎可以纾解酒气,当下便顺着药香味儿,慢慢的走过去。
他饮的太多,已经不分东南西北,远远的看到有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蹲在地上,面前摆了一个小药锅,正用什么搅合着药锅里的汤汤水水。
那药香味儿更加浓郁了。
魏满从后面走过去,一步跨上去,突然矮身蹲在了那男子身边,抓住他的袖袍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沙哑又轻佻的说:“张让,你当真好香……”
他说罢了,还揪着男子的袖袍使劲吸气,那男子似乎吃了一惊,赶忙去抢自己的衣袍,但魏满因着喝醉闹脾气,不过是只袖子,还不给闻了?
于是魏满性子上来,便蹲在地上,拉扯着不放手,直拽的那男子衣衫都凌乱了。
“兄、兄长?文和先生?!”
魏满还在肆意的嗅着那袖袍上的药香味儿,突听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脑子里混混沌沌,什么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是谁?
他回头一看,不仅是看到了说话的夏元允,竟还看到了……
张让!
张让的袖袍明明在自己手里,本人却……
却站的那般远?
魏满脑袋中“轰隆——”一声巨响,瞬间炸开了锅,抬头一看,蹲在地上熬药之人,与自己“争抢”袖袍的人,竟不是张让。
而是略通医术的贾郎官——文和先生!
张让和夏元允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巧看到了这一幕,魏满十分孟浪的纠缠撕扯着文和先生的衣衫,嘴里还说着什么好香……
难怪夏元允会如此吃惊。
魏满一看,酒气吓傻了大半,赶紧松开手,说:“万勿误会!我还以为是你在熬药,药香味儿一样。”
张让神情淡漠的走过来,站在魏满面前,语气也冷冰冰的,说:“如何一样?魏校尉难道闻不出来,让身上有苍术的味道,文和先生身上却没有。”
魏满:“……”这怎么闻得出来?!
苍术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蠢作者:魏老板不作不死!
魏老板:在线求助,我媳妇儿是不是吃醋了?
让宝:▼_▼
第117章 主公最重要
魏满愣在原地, 说:“苍……苍什么?竹子?”
张让一脸漠然的看着魏满, 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还是如此冷淡,但魏满总觉着,张让看着自己的眼神, 好像前所未有的冷淡。
如果平日是冷淡, 那么眼下便是冷淡的令人愤毒!
也不知是否错觉……
夏元允一看, 赶紧冲过来,把贾诩从魏满身边拽开,将他半挎着的衣衫拽起来,严严实实的裹好。
分明人高马大, 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贾诩。
张让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魏满,听魏满问苍术是什么, 也没有回答, 只是转身离开,一句话不说,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魏满一看, 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赶紧跟在后面, 大跨步冲过去, 说:“你等一等,且等等我!”
夏元允眼看着张让与魏满前后脚的离开,便松开了贾诩,垂着头, 声音发闷的说:“文和先生大半夜的,为何蹲在这里熬药?可是抱了什么恙?”
贾诩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见夏元允有些脾性的模样,便说:“我见你这些日子练兵,总会受伤,平日里也不注意,所以……”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所以想要熬一些药膏,等做好了与夏侯将军送去。”
夏元允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抬起头来看着贾诩,说:“当真?文和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诩笑了笑,甚是无奈的说:“文和为何要对夏侯将军扯谎?这药膏是文和从一位老先生那里偶然得到的药方,据说对伤口有奇效……夏侯将军也知道,文和乃是降臣,身份多少有些暗昧不明,若是平日里做这药膏,恐给夏侯将军招惹了麻烦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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