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廉一看,赶紧说:“兄长……”
魏子廉本都要放弃钓这个傻大个儿了,虽然脸长得俊美了一些,但心肠又硬又黑,不懂风情,魏子廉这个纨绔公子都要认栽。
哪知道就在此时,召典突然要替他总揽罪责,魏子廉一听,心中又是大为感动,总觉得自己可能还有希望。
一举拿下召典这个俊美的大美人儿……
魏满不等魏子廉说完,便挥手说:“你勿要说话。”
魏子廉急得不行,但见魏满脸色十分难看,因此魏子廉下意识的没有再说话。
魏满说:“召典,我问你,你真的要总揽罪责?”
召典拱手说:“是,主公!”
魏满说:“好!”
他说了一个字,便脸色阴霾的说:“那我就用最痛不欲生的方法责罚与你。”
魏子廉一听,心脏都恨不能跳到嗓子眼儿来,虽魏满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纨绔轻佻,当然其实手腕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召典却说:“还请主公吩咐!”
魏满当即便说:“我便令你……照顾魏子廉,直到他伤好为止。”
说罢,召典与魏子廉登时齐齐瞠目结舌,似乎没听明白魏满在说什么。
最痛不欲生的法子……
令召典照顾魏子廉……
魏满说完,不等那二人反应过梦来,转头拉着林让便出了营帐,准备回自己的营帐。
魏满耍了一把召典与魏子廉,走出之后登时“哈哈”大笑,笑得像是捡了什么便宜一般,几乎是前仰后合,巡逻的士兵都停下来狐疑的看着主公“发飙”。
魏满一面笑一面说:“林让,你看到了么,召典和子廉那二人的表情……”
魏满笑着转头看向林让,便看到林让面无表情的……表情。
魏满的笑容登时僵硬住了,自己一个人笑感觉很诡异,他竟然和林让这个面瘫脸分享顽笑,不知是怎么想的。
林让一脸漠然的看着狂笑不止,好像“中毒”了一般的魏满,完全理解不了魏满的笑点在哪里。
魏满咳嗽了一声,赶紧给林让拢紧领口,说:“走罢。”
林让与魏满回到营帐,已然是后半夜了,还没睡多久,也就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突听有人大吵大闹的声音。
魏满最先被吵醒了,起来查看情况,林让因着昨日里睡下的太晚,根本醒不过来,却被吵得不堪其扰,皱了皱眉。
魏满看着林让,只觉得林让蹙眉的动作都如此的“魅惑”,真的是从头到尾透露着一股“正经儿”又“禁欲”的气息。
林让起床气太大,因为睡眠不足,有些供血不足,微微张开眼目来,眯着眼睛,平日里外勾内翘的丹凤眼,此时眯着愣是变成了一双狭长的上挑眼。
林让眼神十分冷酷,手在锦制头枕下面一摸,魏满立刻看到寒光一现,竟是一把……刀子。
是魏满给林让打造的手术刀,没想到林让睡觉竟然放在头枕下面?
魏满赶紧跳起来,以防林让没睡醒,把自己给扎了,赶忙整理衣衫,出去看看究竟。
原来又是武泰在闹事。
武泰一大早上的,便把人全都召集到幕府去,说是有异常重要之事,需要大家一起来商讨。
众人都不太情愿,奈何武泰真的是太能闹了,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便齐聚在幕府里议事。
武泰发难说:“魏盟主治军不严的事情,周边百姓全都听说了。”
林让本就睡眠不足,阴沉着脸坐在席上,听着武泰一开口便是这话,当即就说:“盟主治军不严?为何我等竟不知情?大鸿胪推三阻四不让验尸,说明玄阳中尉的死因有问题,这么显而易见的栽赃嫁祸,难道齐州刺史您身为一方刺史,看不出来么?”
武泰听着林让如此犀利的话,不由一阵语塞。
随即说:“这并非是泰的说辞,而是附近百姓的说辞,可能盟主有所不知,昨日夜里头,附近百姓遭受了一次劫掠,而劫掠之人穿着士兵的衣衫,具体是什么士兵不得而知,百姓遭受了劫掠,便认为是咱们廪津义军所为,皆因听说了主公治军不严,纵容士兵将堂堂玄阳中尉打死,所以……”
武泰刚说完,林让已经冷笑一声,发出“呵——”的一声,又说:“所以这捕风捉影的事儿,武公便拿到了幕府来,提在议会上,蛊惑人心么?方才武公也说了,不知是何处之士兵,百姓不知情,武公身为廪津义军的一份子,难道也不知情么?分明知道不是盟主所为,却口口声声煽动蛊惑军心,该当何罪?”
武泰一开口就被林让抢白,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且武泰那小心思,完全被林让看的是一清二楚,林让的唇舌仿佛就是手术刀,精准又锋利,一刀下去,把武泰的五脏六腑都给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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