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不知林让的笑点在哪里,因着他没有电视,没看过电视购物,所以根本不理解林让的笑点。
要知道,林让笑起来,那可真是铁树开花,当真比昙花一现还要困难,林让突然一笑,魏满不由一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当真好看,与列侯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庐昂不知道他们心里什么小道道儿,冲进来,喜悦的说:“魏公,天大的好消息啊!这吴文台的侄儿,名唤庐瑾瑜的,要投降咱们!”
魏满故意装作一脸惊讶的表情,说:“当真?庐瑾瑜?可是那个吴文台的侄儿,长公子的发小?”
“是了!正是那个庐瑾瑜!”
庐昂笑着说:“庐瑾瑜想要投诚咱们,已经派人送来了书信,说是因着围城,不堪其扰,百姓动乱,士兵也失去了军心,如果咱们接受庐瑾瑜的投诚,那么庐瑾瑜可以帮助我军,里应外合,直接杀死吴文台!到时候鲁州府署无有首领,便不堪一击!”
庐昂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得意的模样。
魏满一听,按照计划行事,那演技当真碾压一众小鲜肉,可谓是个资深的老戏骨儿了,蹙眉说:“这……庐瑾瑜素来诡计多端,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庐昂说:“庐瑾瑜派来的亲兵就在营外,不防叫他进来问一问清楚,不就知道了?”
林让说:“正是,倘或当真,那真是千载难逢好机会。”
有了林让的助力,庐昂催促着魏满接见庐瑾瑜的亲兵。
魏满说:“好,便将人叫进来,让孤瞧一瞧。”
“快,进来!”
庐昂招呼着庐瑾瑜的“亲兵”从外面走进来,那人身材高大,十分笔挺,穿着一身小兵的衣衫,带着大大的头盔,低垂着头从外面走进来。
进来之后毕恭毕敬的行礼,十分有规矩,又十分卑微的模样。
庐昂便说:“还不快给魏公禀报禀报,你们主子是什么意思?”
“是!小人敬诺!”
那士兵说着,拱起手来,稍微抬起一点子头,众人瞪眼一看,好家伙……
吴敇!
庐瑾瑜的亲信,竟然是吴敇亲自上阵假扮的。
吴敇也就是欺负庐昂并未见过他本人,庐昂要知道这个小兵,乃是吴文台的长公子,不知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
吴文台的长公子自由出入大营,就在庐昂的眼皮子下面转了好几圈,这也是闻所未闻的稀罕事了。
魏满怕自己破功,咳嗽了一声,正襟危坐,一副很端正威严的模样。
吴敇版本的小兵,便开始侃侃而谈了,说:“魏公关于各位大人有所不知,这吴文台啊……便是个老不死的!”
“咳咳咳!!”
魏满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自己给呛死,相对比起来,林让则淡定的多了。
其实最淡定的,应该是吴敇了,吴敇深陷敌营,被千军万马包围着,竟然一点子惧色也没有,不愧是日后吴氏政权的奠基人。
不止如此,还能侃侃而谈,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颇有当年魏满轻佻的那股劲头。
不过人家吴敇的轻佻,没有花心纨绔的模样,魏满的轻佻,好像自带惹桃花的渣男体质一般。
吴敇蹙着眉,义愤填膺的说着:“吴文台十分专政,刚愎自用,其实城中的将领们早便不服气他了,素来便有异心,如今吴文台招致了各位的围城,百姓苦不堪言,我主子向来仁义爱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呢?”
“再者说了!”
吴敇还没说完,继续侃侃而谈,说:“再者说了,若是真能推翻了吴文台,倒也是一桩为国为民的好事儿了!我们主子怎么可能推脱了去呢?只要魏公肯与我们合作,主子保证过了,绝对打开城门,将吴文台的首级,从城门上扔下来,迎接各位……入城!”
吴敇简直就是一个演说家,说的慷锵有力,令人热血沸腾,庐昂听着,连连抚掌,说:“好!说得好!甚妙!”
魏满听了,为了逼真,并不第一时间赞同,因着他知道,这个庐昂是有“反骨”的。
就有一些人,旁人越是说什么,他就越是喜欢反驳,旁人越是不赞成什么,他便一定要干什么。
庐昂就属于这种人。
于是魏满沉吟说:“你先退下去罢。”
吴敇赶紧抱拳,说:“敬诺,小人告退。”
吴敇很快退出了营帐,幕府营帐中只剩下魏满、林让与庐昂三个人。
庐昂便说:“魏公,您意下如何呢?”
魏满很是担心的说:“孤素来听说,这个庐瑾瑜诡计多端,阴险狡诈,阴奉阳违……”
魏满一口气说了很多庐瑾瑜的坏话,这才感觉身心通透了很多,稍微吁出一口气来。
林让听了,则是侧目看了一眼魏满,心中有些疑惑,这魏满说的,好像庐瑾瑜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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