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与庐瑾瑜,平日里有什么仇怨不成?
魏满终于编排完了,这才继续说:“庐瑾瑜如此狡诈,孤不得不防啊,这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也未可知。”
庐昂果然反驳,说:“诶,魏公便是小心谨慎,这如何还能是陷阱,如今鲁州府署断粮端水,再坚持不了多久,而且吴文台素来刚愎,这也是事实。”
庐昂想了想,生怕魏满不让自己去受降,万一错过了这等大功,怕是一辈子也等不来。
于是庐昂便抢先说:“是了,若是魏公您觉得是陷阱,大可放心,便由卑臣带领自己的亲信,前去受降,若有个意外,魏公大可全身而退,不是么?”
魏满“啧”了一声,似乎还在考虑,微微蹙眉,一脸纠结,左右为难,好似十分难以决断。
庐昂越看越是着急,林让则是气定神闲,挑了挑眉,心想魏满绝对是被霸业耽误的影帝了……
【2更】
“罢了!”
魏满终于松口了,说:“不过孤可说好了,既然是你决定的事情,那么受降之时,便由庐公出马,带着自己的兵马,孤是不会派遣的。”
庐昂心中不屑,觉得魏满小气,又觉得魏满上不了大台面,这样的风险都不愿意冒,如何能成就大业?
庐昂面上却恭恭敬敬的笑着说:“是了,到时候便敬请魏公,等待好消息罢!”
魏满挑唇一笑,脸上浮现出一转瞬的狰狞,说:“是了,好消息……”
庐昂立刻退出营帐,去找吴敇商量受降之事,商谈完毕,定夺了受降的日子。
这日,天色刚蒙蒙发亮,天边还氤氲着一片惨淡且厚重的云层,不断的翻滚着,压抑着第一缕昭阳,似乎不想让太阳跳出地平线来……
就在此时,突听“轰隆隆!”的声音,是庐昂与他的精锐骑兵,飒沓着黄沙,马蹄踩着第一缕日光,从远处快马而来。
庐昂今日是来与庐瑾瑜里应外合,受降来的。
只要庐瑾瑜打开大门,将吴文台的脑袋从城楼上扔下来,他们便立刻冲杀入鲁州府署之内,杀一个片甲不留,鸡犬不宁!
庐昂雄赳赳的立于马上,一路打马直冲而来,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底下。
“吁——”
庐昂一声喝马,马匹跑的太急,猛地尥起蹶子来,庐昂拉住马缰,整个人向后倾斜,灰黑色的铠甲映照着朝阳的晨光,整个人看起来威武雄壮的厉害!
庐昂面上露出稳操胜券的微笑,便听到“轰!!”一声,城门打开了。
但只是打开了一条缝隙,并没有全开,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从城门里悠闲的走了出来。
那人身披银白铠甲,要知道这年代银子还不是硬通货,银子的工艺比较复杂,一块银子可比一块金子值钱的多。
那银白介胄的年轻武士衣着可谓是华丽非凡,骑在高头大马上,慢悠悠的从城中晃出来。
他手上提着一杆银亮的长/枪,同样华丽至极,一看便是非凡之物。
“踏踏踏!”
轻快的马蹄声,踏着朝阳升起的“声音”,万众瞩目一般,出现在了庐昂的面前。
那身着华丽的年轻将领微微抬头……
“嗬——!”
庐昂方才稳操胜券的面容上,突然炸裂开一丝裂缝。
“你不是那日的小兵?!”
庐昂用马鞭虚指着年轻将领。
——吴敇!
吴敇一身银白介胄,整个人威风凌凌,手中霸王银枪咧咧生辉,眯眼痞里痞气的一笑。
庐昂心中隐隐有些不对的感觉,那日里等级很低的亲兵,竟然穿着如此华丽的出现在了庐昂面前。
要知道,庐昂纵使是一方太守,也没那个斤两,去打造银制的介胄。
与此同时,城门楼上有人走了出来……
庐昂随着声音抬头去看,便看到了庐瑾瑜。
庐瑾瑜没有穿介胄,一身长袍加身,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武夫,反而像是个文客,眯眼而笑,眼眸略显狭长,却透露着一股锐利的封芒,好像待出鞘的宝剑一般。
庐昂看到庐瑾瑜,便说:“庐公子!快快打开城门!”
庐瑾瑜慢慢抬起双手,轻搭在城门垛子上,从上往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庐昂,笑了笑,声音清冷的说:“庐公,您为何会以为,敝人会打开城门?”
庐昂一听,朗声说:“你不是要受降与我?你说与我同宗,我们都姓庐,要受降与我,是也不是?!”
庐瑾瑜微微一笑,说:“是也不是,那要问问我们长公子才行。”
“长公子?”
庐昂吃了一惊,说:“吴文台的长公子?”
庐昂不知庐瑾瑜在说什么,立于城门之下的吴敇,便“唰”一甩长/枪,眯眼笑说:“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吴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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