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涉下来,这些南洋商人把船上的南洋豆存货全部都贱卖给了林泽。
咖啡可可豆各一万斤,这是几个南洋商人合起来的量。
而价格是每斤10文钱,其实在南洋当地还要便宜很多,不过人家从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中间成本很高的,所以算的10文钱也是成本价。
按照平日零散卖出来的价格,一般都是50文一斤的,翻了足足5倍的价格。
虽然这些东西大稷人喝不惯,但咖啡有提神开胃,可可豆有镇.定剂的作用,因此还是有少量大稷人会买,外加还有些口味奇怪的喜欢。
这可把河边村一直喜欢喝咖啡可可的那个小老头快气死了,直呼南洋商人坑爹!
要知道那小老头往年都是以60文一斤价格买的,比市场价还贵了10文,乡下的人家赚钱很不容易,那小老头也是亏在有一群出息的儿女孝敬着不缺钱花才喝得起。
现在知道自己被坑惨了,小老头生气,马上去找了里正一趟,让把卖给南洋商人们的粮食每样涨了2文,誓要出口气来缓解自己滴血的心。
“萧家老头是咱们村族老中的一个……”
里正笑着给林泽解释。
林泽也这才知道原来那脾气古怪的老头还是个族老,他真没看出来,因为那小老头实在没半点严肃长辈的模样啊。
“多谢大家帮忙,日后若还有南洋商人的船停靠,还麻烦里正帮我留下通知一声。”
东西买完,林泽跟村民道了谢,麻烦里正帮忙注意下批路过的南洋上船,就准备带东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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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斤的咖啡可可豆不少,以河边村的牛车驴车数量根本不够。
本来林泽是打算等里正去邻村帮忙借车的,等下再走的,不过南洋商船刚走,第二天河边村又路过一艘商船,这下他们就正好可以搭个顺丰船。
这艘商船是大稷朝人自己的,商船主人是个五十多岁商户老爷的,对方姓韩。
其实说商户老爷,林泽觉得对方更像是满腹经纶读书人,身上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特别吧。
就连对方身边的下人和护镖的人身上都有种特别与众不同的味道。
不过只是顺路搭下人家的船,这些他们无需过多探究,林泽也没深想什么,温和相交。
倒是那韩老爷看到他们买的货物很是惊奇。
“如果老夫没闻错,这好像是南洋人的南洋豆吧?这豆子在大稷并不受欢迎,而且价格不便宜,你们竟然买这么多?”
其他普通人或许只有小部分人知道南洋豆的存在,但常年在跑商中打交道的商人就熟悉的很。
林泽并不奇怪对方光凭味道就猜出来,见这位韩老爷感兴趣,他也很有耐心跟对方说话,他正需要多结交点这些跑商呢。
“韩老爷好鼻子,这确实是南洋豆。以前南洋豆是不受欢迎,但以后可不一样了,今日搭了韩老爷您的商船,若是不介意,下半年您再往这边跑商的时候,来南阳镇一趟,我保证韩老爷能够赚个满盆钵回家。”
“哦,此话当真?”
“林某从不说假话,反正韩老爷就当顺路了,到时候看过货物就知道,再说买卖不在仁义在,咱们就当交个朋友,说不定以后还有其他合作的机会呢?咱们生意人讲究的不就是结交天下,五湖四海么。”
林泽很积极结交。
看着韩老爷的气度和打扮,不像是小跑商,能够单独拥有一艘商船的商人都是家底丰厚,人脉广泛的,若能搭上线,以后东西就不愁销路。
巧克力在大量制作出来之前,他准备让其走高端奢侈品路线。
不过韩老爷倒是不急着答应,微笑摸着胡子转移话题,
“咱们生意人?林公子此言自贬了,刚才老夫可是听见好些村民唤你先生和郎官的,林公子是仕途人吧?您这么正大光明的做买卖,就不怕老夫去告你一笔?”
士农工商,大稷这边所有国朝都是分得清清楚楚。
林泽一愣,随即不要脸,玩笑反驳回去,
“这生意是我夫郎的,我夫郎刚生完孩子不便出来,我替我夫郎跑一趟又有何不可?再说……韩老爷这般说,难道就不怕林某他日高中也记上你一笔?”
韩老爷闻言哈哈笑了两声,又道,
“你倒是信心十足,科举是你考就考的吗?每届科举各地才子书生加起来数万人,想从中脱颖而出何其困难,再者若是有考官不廉,你一届贫寒子弟更加无出头之日,而老夫虽是低贱商户,可家财万贯,交好贵人无数,只需一箱金条便能让你永无翻身之日,你还敢记老夫的仇?”
“这般啊……那韩老爷您直接把金条给我吧,咱们一‘金’泯恩仇,就不要便宜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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