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直想试试这招对于讹兽有没有用,没想到还真的有用,”朝砚托着腮道,“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师父今天真的会回来么?”朝纵低头询问。
“按照出发的时间来算,回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师父绝对发现不了我骗他的灵兽喝酒了,”朝砚笑眯眯的道,非常的坏。
“球,”无暇跌在了地上,毛毛蜿蜒,湛蓝的眸中似乎迷茫更多了几分,他伸着爪子尝试去推头顶那颗蛋,然后视线范围内眼睛蓦然睁大了,“蛋裂了……”
“嗯?裂什么?”几只跑了过去,“雪球坏了,坏了……”
“坏了……”
仿佛几重奏。
“呜……坏了……”无暇从地上趴了起来,上去抱住了那颗蛋,“雪球没了……”
几滴晶莹的泪水掉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跟下雨似的。
朝砚呃了一声:“看来真不能被师父发现了。”
无暇平时的话要反着理解,但是现在的话却是醉话,跟常人无异,这蛋可是连小狐狸那样的牙齿都差点儿崩断的,没理由被滚两圈就坏了。
朝砚心中有所猜测,凑过去看的时候发现那被无暇抱着的蛋裂了一条缝,里面似乎有一只小爪子疯狂的扒拉,但是因为无暇抱的紧,死活出不来。
“无暇,这不是雪球坏了,这是你的孩子要出世了,”朝砚将无暇从蛋上拉开,给他指着道。
无暇湛蓝的眸满是迷茫,抬起爪爪拨了一下那正在扒拉蛋壳的小爪一下:“可是……我是雄的……不能生孩子。”
蛋壳在此时碎裂,看不见的天空乌云汇聚笼罩,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小兽从里面挤了出来,未曾张开的毛发是白色的,长长的耳朵垂在身后,眼睛还未睁开,却抽动着小鼻子四处闻着,然后往无暇的方向挪了过去。
“真的……生了!”那双湛蓝的眸中全是三观碎裂,在那小兽靠近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往后退了两步。
朝砚在一旁唔了一下:“无暇,你再退你的孩子可就要认别人做母亲了。”
“是父亲!”无暇迷茫的强调了一下,试探的将那在地上艰难挣扎的小兽拢到了怀里,试探的舔去那毛发上的湿漉漉。
小兽则像是寻到了喜欢的地方一样,抬着脖子任他舔。
“这副画面真是充满了母爱,”朝砚撑着朝纵的脖子道,“你说如果我跟师父说这是无暇给他生的孩子,师父会是什么反应?”
朝纵不动声色:“师父是人修,他二人生下的只会是半灵兽。”
朝砚摩挲着下巴琢磨:“其实师父是一只隐藏在人群中的讹兽,只是血脉被封住了,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呢?”
朝纵抬手取过了他的酒杯,递过去一杯蜂蜜水:“你想玩死他么?”
朝砚低头啜饮,抬头的时候有些疑惑:“这个酒怎么没味呢?”
显然这也是个醉鬼。
“这是新酿的蜜酒,只有甜味,尝不出来酒味的,”朝纵哄道。
“哦……”朝砚饮完一杯伸杯子,“我还要。”
朝纵给他续上,笑了一下道:“真想在别的地方听你说这三个字。”
“哪里?想听还不容易,你说,我给你说,”朝砚扶住了他的肩膀,被朝纵眸色一暗打横抱了起来。
仙宫禁制重新打开,火堆则熄灭了,几只小兽睡得人事不知,无暇圈着他的崽,呼吸之间还带着几分酒香。
剑霜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遍地狼藉的景象,酒杯推翻,酒香蔓延,仿佛跟谁洗劫过了一样。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米果儿从地上翻了起来,看见是剑霜寒的时候倒头又睡。
剑霜寒:“……”
徒弟养兽宠真是太娇惯了。
他几步走到了无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背道:“无暇……”
浑身雪白的讹兽踢了一下后腿,眼睑掀开,湛蓝的眸中先是迷茫,然后破天荒的露出了一抹尴尬,尴尬的直恨不得将整只兽蜷缩起来。
偏偏感觉到了挤压的力道,那白色的毛毛中一只同样雪白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兽型稚嫩,可是却与无暇生的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那睁开的眼睛也是湛蓝的,整只兽跟最开始被剑霜寒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娘亲……”那小兽对着无暇叫了一声,奶声奶气,稚嫩可爱。
剑霜寒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直接僵硬的像一块石头,风吹日晒久了的那种,一吹就要散了:“这是你生的?”
“这是我生的,”无暇开口的时候有些急,“你听我说,这真的是我生的!”
那小讹兽还在依偎:“娘亲……”
无暇不敢贸然推开他,这小讹兽的血脉纯正无比,与九尾狐族一样,讹兽一族对于新鲜血液的降生都怀揣着渴望:“你这孩子不要总说真话,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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