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流光可是花魁,若她是奸细,那这个奸细也是你们送上去的。”
“当时花魁大选出价最高者可是皇上跟将军,你们倒不如说他俩是奸细得了!”
“大胆!”书生厉喝一声“在此妄议圣上与将军,你可知罪!”
“那你在此
聚众闹事,扰乱秩序,可也知罪!”南街女子这边也不遑多让。
可这会儿的书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再跟南街女子们争执,而是高声喊道:“莫要与愚妇争长短,我们冲进秦风楼内,寻找证据,解我大玄之危!”
说完,带着人群就要往秦风楼冲去,眼见着众南街女子就要抵挡不住。
赵益清忙冲到两伙人之间,黄怀鉴则是帮他拦着冲挤上来的人。
“我是秦风楼的幕后老板赵益清!你们若说奸细,到不如说我是奸细!将军是奸细!”
然而此时早就没人能听得进什么言语,他们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往里冲去。
赵益清早就被挤倒在地,守在秦风楼前的女子们也被推到在一旁,黄怀鉴也阻挡不住只顾得匆忙间扶起赵益清。
秦风楼即将失守!
就在这时,赵益清忽然听见又飒飒铁骑声传来,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秦风楼里如果有奸细,那本将军也是奸细。”
赵益清抬头望去,来人骑着高头大马逆光而立,赵益清有些看不清表情,只看见来人一如他初见时的模样,满脸煞气,一夫当关。
“将军有令,扰乱秩序者,斩!”
南街聚集起来的人一瞬间四散奔逃,官兵追逐而去,秦风楼跟前顿时清净了下来。
穆棣下了马,走到赵益清跟前,担心的道:“没事吧?”
赵益清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了看穆棣身后的人,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陈大人帮我拿的兵权。”
陈大人指的是陈之羡,黄怀鉴曾经找过他帮忙,只是陈之羡之前并无意帮他们。
然而此次流光出事他却帮穆棣拿到了京城内三千甲士的调用权,终于让穆棣这个将军不再是空有名头。
只是并没有人为此感到高兴。
这时候旁边被推到在一旁的南街女子也整理好了凌乱的衣衫,之前一直躲在秦风楼内的琴琴等人也开门走了出来。
赵益清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她们扑通一下对着赵益清跟穆棣跪了下来。
“求将军、赵公子,救救流光。”
赵益清赶忙将人扶了起来道:“我定竭尽所能救流光出来!”
而穆棣则是在一旁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琴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扯着赵益清的手哽咽着道:“流光,流光绝对不是奸细,她认罪一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有人逼迫与他,赵公子你快去救救她吧,救救她吧!”
穆棣叹了一口气,拉开了琴琴跟赵益清,道:“流光,她是自愿的。”
第98章
“什么!”赵益清猛地转头看向了穆棣“自愿的,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认的罪。”
赵益清猛地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他浑身上下颤抖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流光要认罪,若是说他人相逼事情还有转机,然而却是她自愿认的罪。
她若为奸细,那犯的便是叛国罪,是要凌迟处死的大罪。
赵益清的心脏咚咚咚的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住,穆棣有些于心不忍,不想再告诉他流光的事情,但想到他去带兵时陈之羡的交代,还是道:“流光说,她想单独见见你。”
美人自古以来就是有优待的,哪怕成为阶下囚都不例外。
赵益清见到流光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素色,身上未见脏污,连发丝都未有一丝凌乱,想来没受什么苦。
她端坐于牢房之中,身前摆着酒菜,像是在等着赵益清的到来。
若是在其他时候,赵益清定会调侃一句“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流光见他到来,冲着他找找手道:“赵公子,坐。”
这次与流光牢里会见只有他一人,穆棣跟黄怀鉴都在外面等着。
赵益清面无血色的坐在流光身前,千言万语到嘴边化成了一句“为什么?”
流光却并未接话,她为赵益清斟了一杯酒,道:“这可是我托陈大人专门去买的好酒,赵公子不喝一杯吗?”
“喝不下。”赵益清道:“这牢房里脏乱,味道也不好闻,也没有老餮堂的珍馐美食,更没有舞姬乐姬作伴,无趣的紧,不如回到秦风楼我们再好好的喝。”
流光依然不接他的话,轻轻一笑道:“是不是不能喝?”
若往日赵益清听见这句话必定暴跳如雷,然而他现在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抿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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