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茂成待那人跑远,踉跄的站了起来,周围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扶着他,挨了顿毒打,季茂成的气焰却依旧嚣张,指着赵益清道:“你有本事你等着!”
这一下子把赵益清逗笑了,他抱着胳膊往旁边桌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道:“成,今天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能整个什么幺蛾子。”
整个诗墙面前季茂成和赵益清分成两个阵地,各站一边,之前在周边的百姓都离了远了,但还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来,毕竟这可比说书先生说的精彩的多。
周围人大部分都在窃窃私语,嗡嗡议论声四处传来,对赵益清倒是没什么影响,季茂成一行人脸上有些挂不住,难免有些面红耳赤,缩头缩脑。
见状,赵益清嗤笑一声,整个气焰显得比季茂成还嚣张。忽的,人群倏地寂静了,百姓们自发的让出一条道来,季茂成看见后,突然就挺直了腰板,对赵益清嘲笑道:“赵益清,你等的人要来了。”季茂成话里似乎有话,赵益清听来有种说不来的味道,总之就是怎么听都不得劲就对了。
季茂成话音刚落,重重的脚步声便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或许是周围的百姓太安静,赵益清总觉得这脚步声踏进了他的心里,他心里不紧有些突突的,闷的有些难受。他低头捂住胸口,招财进宝慌忙给他揉着拍着。
“赵益清。”低沉的声音传来,赵益清抬头望去,是那个在街上说了他一顿的男人。
他与在街上时不太一样,满眼冰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冷冷道:“你还要给我惹多少麻烦。”
“我……”赵益清刚说了一个字就觉得眼前发昏,猛地向前栽去,直直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他只记得自己恍惚间闻见了一阵冷香,便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5章
赵益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家,赵夫人坐在他床前,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赵益清喊了一声,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像是睡了许久的样子。
见赵益清醒了,赵夫人赶紧起来端了杯早已在桌上晾好的水,递到赵益清嘴边。
“儿啊,喝水。”赵夫人声音也有些哑,像是刚哭过不久。
赵益清喝着水,想着出门时的遭遇,他穿来大玄已经一月有余,也没找到什么回去的法子,自己的后半生怕都要在这里度过。不知道赵不染的前尘往事,赵益清本以为这是件好事,但从今天出门遇见的一堆破事来看,不知道那些事情才是**烦,把那些事情解决了,他才好安安稳稳的生活,指不定还能发展一下自个儿的美妆事业。
想到此,赵益清把水杯递给赵夫人,询问道:“娘,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我失忆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谁知赵夫人闻言手一抖,茶杯嘭的摔在地上,赵夫人满面惊慌,腾地一下站起来道:“儿啊,杯子碎了,娘先收拾收拾。”
说罢便慌慌张张的要转身离去,赵益清忙抓着赵夫人的袖子,盯着赵夫人的眼睛,狠下心道:“娘亲,若你不说,我就只能再落一回水试试能不能想起来了。”
听了赵益清的话,赵夫人顺着赵益清拉她的力道坐回床边,道:“儿啊,不说娘不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情忘了总比记着好。”
“娘亲,我明白你的意思,”赵益清拉着赵夫人的手,话说的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他道:“只是现在有些麻烦,以前的事只是我忘了,旁人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忘了就可以过去的,总有人会抓着过去不放。”
“儿啊,你长大了。”赵夫人摸摸赵益清的头,道:“既然这样,娘亲告诉你,有什么事你扛不住了,记得有爹娘帮你扛着,莫有太多负担,事情是这样的……”
赵不染由于早产,常年体弱,被赵家养在府中,常年闭门在家,诗书皆由请回来的夫子教导,饮食请的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厨,喝的茶叶向来都是嫩茶尖儿,还必须得是君山银针,养的是又精又细,全府上下当宝贝疙瘩一样宠着。
但赵不染他总是想的与别人不一样,换了旁人被这样宠着,那恨不得是上天摘星星摘月亮的,怕不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可或许是要弥补赵有德当年没考功名的遗憾,赵不染生生被养出了一腔热血。从儿时他还在因为体弱常年卧病在床的时候,便已经渴望着建功立业,尤其是对当年夺走的南十三州,耿耿于怀。
五年前,穆棣从南桑夺回七州班师回朝,赵不染第一次向家中提出任性的要求,他硬是要拖着病体去迎将军,那时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在烛火的晃动中,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那时他刚满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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