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机、小汽车、跑圈的小火车等等,沈晫画的虽然烂,但说的很清楚。木匠理解后,研究一番也能做出来。其中跑圈的小火车最难做,沈晫连着跑好几天木匠才做出雏形。
见到雏形,沈晫不得不对古代的手艺人竖起大拇指,牛,太牛了!之后东西顺利做好。
满满一箱子各式各样的玩具送到将军府,沈晫收到后笑得合不拢嘴。等到周岁宴当天,抓周时人们见到沈晫摆出来的东西,一个个十分好奇。议论纷纷,在场没一人见过。
乔柯准备的抓周物件皆是笔墨纸砚、珍珠玛瑙等必备品,与沈晫准备的形成鲜明对比。
在众人视线下,乔柯将沈悠抱到长桌上放下,而后小心翼翼护着孩子抓周。沈悠试图站起,而后不稳坐下,开始往前爬。沈悠看也不看珠宝贵器,笔墨纸砚拿过就丢掉。爬到小飞机等物件前,沈悠好奇看看摸摸,却没有抓。爬来爬去,沈悠最后直接抓起一块方形石头。
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满堂皆惊。沈晫忙过去抢:“谁把官印放上来的。儿子,乖,你拿什么都可以,别拿官印。你要对得起你的名字啊,你长大后千万千万不要当官啊。”
谁知沈悠死死抓着官印不放,见沈晫一直抢边吧嗒掉泪边说:“重……要这个……”
“官印重个屁!”沈晫从沈悠手里把官印抠出来,“要说重,有我那火车重。”
东西被抢,沈悠张嘴大哭。乔柯忙上前抱起孩子哄:“不哭不哭啊。你跟孩子较什么真。”
沈晫看着哭得直抽气的沈悠皱眉,为什么抓到官印?为什么偏偏抓官印啊!
儿子哭个不停,沈晫上前搂住乔柯一同回屋哄。宾客们由沈雄才三兄弟招呼,沈悠抓到官印在他们心里掀起不小波澜。有人道贺,有人眼睛滴溜溜转,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
回到卧房,乔柯抱着沈悠在屋里走来走去。他轻拍沈悠的背:“官印是我放上去的。”
对此,沈晫并不吃惊。他坐下看着官印发呆:“当官有什么好。悠闲自在不好吗?”
“我想儿子说的重,并不是真正的重量。”见沈悠不哭了,乔柯走到沈晫身边坐下,为儿子擦泪,“是百姓的重量。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官印更重,责任更大。不是吗?”
沈晫无奈叹气,摇头道:“看来他是天生当官的命。当官可一点也不容易。”
“有你这个爹在,他怕什么?”乔柯一笑,“他不懂的,你说;他不会的,你教。既然他天生是当官的命,我们又怎能私自断了他的路。你有你的想法,儿子也有儿子的想法。”
转头看向乔柯,沈晫笑出声:“看来我将你教的不错。思想行为越发大胆自由了。”
“那你也让儿子自由可好?”乔柯微笑,眼眸温柔,“他的人生由他自己选择。”
“你啊。”沈晫笑笑,抚摸乔柯的发,“你是看准我必然会答应。若不答应,你肯定要说我支持雅堂妹的选择,却妨碍自己儿子的选择。这不是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脸吗?”
“夫君自是做什么都有道理,”乔柯将儿子放到沈晫怀里,含笑道,“我岂会说什么。”
沈悠仰头望沈晫。看着沈悠柔嫩的小脸,沈晫捏捏儿子的脸颊:“跟你阿嬷一个样。”
“我什么样?”乔柯打趣笑道,“都是夫君教得好。我们都是夫君的学生呢。”
“你们这两个学生啊,”沈晫握住儿子白胖的小手道,“以后够我操心的。”
但他甘之如饴。沈晫笑望儿子和乔柯,他们的儿子选了一条十分难走的道路,他们只能想办法尽量为儿子铺路。千万条路直接走向为官路,沈晫不由想,难道是什么星君下凡?
转念一想,沈晫又摇头。估计电视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神仙下凡,做梦呢。
在沈晫看来抓周之事就此过去,然而外面却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议论,说沈悠是个什么神仙下凡,为民做官来的;又有人嘀咕,指不定将军府会一直繁盛下去,满门做官……
如此言语自然很快传到玄和帝耳朵里。他批阅奏折说:“当官好啊,朝廷栋梁。”
见玄和帝无半分不高兴,陆回申一笑道:“皇上说的是,好官越多对朝廷来说越好。”
“倒是这个沈不凡啊,”玄和帝皱眉摇头,“又开始不干正事,成天窝在家陪夫郎。就连朕的寿宴他都不来,还说什么抱病。你看他哪有什么病,给儿子抓周抓得多起劲啊。”
“皇上,”陆回申研磨笑道,“指不定之前沈大人确实抱恙,如今好了呢?”
“你还不知道他回来后什么德性。”玄和帝无奈一叹,“要么成天请假窝在家里,要么让别人不好过。你说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因为失忆?朕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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